最起码,有几个礼司的人就比较活跃嘛。
“这是在宣扬中华文化?”关荫拿着礼部转发给他的关于有些礼司主事迅速出的对于此事的看法念叨。
如果这些人的认识真的是这样,那就该换人了。
如果他们是故意装作自己的认识是这样,那就要杀头了。
老景头看两眼,礼部要你出一篇文章呢。
“正好,跟吏部相呼应。”关荫当即拿出纸笔准备下手。
思虑再三他决定从古到今说起。
大泽乡一声狐狸叫,拉开了中国古代农民起义的序幕。从陈胜吴广,到王匡王凤,可谓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焉。这两股义军,总体可以看作敢为天下先,但脑子里没有做事业的思路,所以迅速亡了,所部不是为刘邦项羽这类的以当时的地主阶级瓜分,变成新王朝的中小地主阶级,就是在天下乱局中被各股势力消灭的一点也不剩。到后来,大贤良师一声喊爆发了黄巾起义,虽震撼了摇摇欲坠的东汉王朝,也不免被迅速消灭,所部势力被以庄园、宗族势力为主的诸侯势力瓜分殆尽。
这是我们吸取到的教训,要起来得有个思想。
再后来,有些影响力的古代农民起义也不过就是黄巢了。
黄巢是什么人?
本身就是科举文人,加之有私产,这样的人,的确可以拉起一支人马搞造反,造唐朝皇帝的反,也的确有了小半个天下。但这样的人,这样一群人,是造不起彻底的反的,本身就是地主阶级的一份子,如何能够脱离地主阶级的桎梏?他们的口号喊得震天响,要分土地,要打土豪,结果自己先变成了维护土地分配模式的新土豪了,这和后来的方腊造反,实际上是如出一辙的,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创造一个新的分配模式,而是要把自己变成新拥有土地的人。
他们固然可以用口号打天下,但怎么能用口号打下天下呢?
我们也从中得到了一个教训。
如果你光喊个口号,表面上做点文章。
你既打不下天下,也坐不得天下。
这就有个坐天下的思想。
再后来,洪武爷提剑出淮右,也依然没有改变旧有的造反的窠臼,没有光武中兴,国朝是难以延续的,这是史学界公认,我们也应该勇敢承认的事实。
这又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没有微风细雨的改进就必然有暴风骤雨的涤荡。
这不是外部因素所能起作用的,唯有内部因素才是推动这些造反的主要的动力。
再后来,上帝也来了,洪秀全的造反,无非是觉着中国的神仙不管用,所以把一外国老头拉过来,试图在一个大鼻子蓝眼睛的皮肤下,填充上自古以来陈胜吴广们的想法,黄巢的想法,仅此而已,他们改变不了固有的桎梏,所以也失败了。
这也说明外国人是救不了他们的,外国的老头也是救不了他们的。
所有的手段都试过了,那么有没有一种比较符合我们的方式呢?
有的,李闯王就是比较有可能实现的一个。
写到这里,关荫忍不住询问。
“陈胜吴广到李闯王,他们有多少共同性呢?”他回答,“有的,而且还不少,但总体算来就是一个,悲剧。”
关荫说:“这个悲剧的根源是经济基础,而外在表现则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