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大的祭酒亲自陪同这个队伍在校园漫步。
该处理的我们都处理了,难不成你教委卿相还能把我们撤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这帮学生今天没课的咋都跑主干道蹲着呢?
祭酒忙让人一打听,好全都是等关侍郎的。
“要不我让人过去把他们驱散?”押司也觉着这些小青年们不像话。
你们跟那种人亲近干啥?
你身为汉大的一份子就该为我们自己的人想!
祭酒瞪了一眼,你敢把学生赶跑微博上当即形成意见。
“算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都做得那么好他们还能说出啥来。”祭酒觉着自己的信心很足够。
你就是三巨头来了也别想找出啥茬儿!
是吗?
汉北知府亲自带队迎接,不过知道关侍郎跟着就没敢搞车队的。
一辆小车开头跟着一辆考斯特,后面再跟着三五辆小轿车就够了。
知府在卿相面前还是比较小心的,但看到队伍里居然还有伪装成礼部随从的刑部主事心里咯噔跳了下。
这不会是要表明啥吧?
孙小姑笑容冷淡跟对方聊着汉北的建设。
这是对方很不熟悉的,因为他到这才两个月。
尬聊!
关荫坐在靠窗的地方看着路边的风景,看着人来人往脸上都有笑容就很开心。
最近这段时间总有一些王八蛋们带动节奏,对这里的老百姓很不公平。
更有甚者昨天还有媒体爆料某小区还拒绝逐渐退出战场的医护人员回家。
国外啥情况咱也只能看个新闻,但国内该开的都开起来了。
这说明情况至少已经跟表现的一样正常了啊。
这你回过头又来污名化算咋回事儿?
关荫担心的是有些没脑子的跟着节奏。
现在看来大路上溜达的人们互相握手笑着寒暄,他心里就高兴。
相信科学的人或许很少,但相信感情的还是很多。
会议室没座位的一副节度使凑过来询问:“关侍郎对某些人还在搞事情怎么看?”
关荫回头看两眼,这人倒是个办实事儿的。
他自己能亲自出面给医生护士办回家的事情,对于一个副节度使来说很及格。
关荫就说要从源头治理。
“愚昧和傲慢造就了某些人员心里的偏见,嘴上一套手下一套助长了这种风气,既然有人愿意和科学对着干,那就让科学去教育这些人吧,毕竟法律也是科学的一部分。”关荫说。
副节度使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他从会上得不到支持那就找别的支持。
关侍郎显然是个大粗腿啊。
但关老师能拨冗去会上讲讲看法不嘛?
关荫还真没这个时间和机会去给那帮人上上课。
他给副节度使讲了一个故事。
关荫笑着说:“在我老家那,今年春节之前发生了一个搞笑的事情。一个新校区住进了群众,有一栋楼住的人员素质很低,对于科学的认识也很差,最重要的是习惯比不上接受很好的教育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住了一群奇葩。他们住进楼的第三天就办了一件蠢事,居然联合起来把楼下防盗铁门拆了,还振振有词跟物业说楼他们买的,他们觉着防盗铁门不方便当然要拆。”
这话一说副节度使惊呆了。
关荫道:“结果就在第二天,小偷混进大楼从二十多楼开始往下偷,一天就偷走了上百万现金。”
知府不解为啥把现金放在家里。
“说起来可憎又可怜,这些人吧,基本上都是推动城镇化的过程中买房,甚至很多还是一无所有连工作都没有就跑到城里来的,这是当地知府急功近利的一个表现,这些人自己建的微讯群里,整天都有一帮人在鼓吹现金重要,于是有些老人信以为真真当三战要开打了,就把现金存在自家柜子里,结果都便宜那些盗贼了,更重要的是当地市府很快破案,又查到那帮盗贼把钱挥霍了,有人买了车有人买了什么酵素,还有人愚蠢地买了来自哪哪的空气,上百万现金分文不剩,住户们闹着要市局给个说法,现在还在和物业扯皮。”关荫都有些不明白那帮人的脑子装啥。
副节度使明白关荫的意思了。
现在城市化步伐在加快,一些跟不上城市生活节奏的人无形中拖慢了文明建设的步伐。
但这些人总是要教育起来的,教育是需要时间才显示能量的。
这也许就是有些人所说阵痛吧。
在这个形势下相信物业很少有人敢拒绝医护人员正常回家,但小区里一些愚蠢可憎却也可怜的无知之徒就开始搞事。
这是需要一个地方花大力气解决的问题,一道命令解决不了源于人心的愚蠢偏见。
那总不能让我们的医护人员还遭受这些烦心事吧?
“最重要的还在于现在城市化进程中的社区治理,我们习惯了旧有的城市居民治理方式,也熟悉农村基层结构建设,但现在面临经济快速发展的城市化步伐,我们的方式显然已经落后,这是一个巨大的命题甚至是将来必须面对并着重解决的问题。”关荫说。
看别人都在认真听他说,他又进一步说明:“我对现在的社会基础架构很有意见,有钱人有权人家居住的地方,街道办之类的单位恨不得一天八百次上门拜见,普通群众尤其城市化过程中的新城市人,一年到头见不到主任的面,这些单位还在被动地等着问题出现之后才打电话让这个单位那个部门去办,他们是充当了一根电话线的作用,实际上这些人全部车削掉不影响现在的工作。”
说到这他又补充说明一点:“当然,我说的是那些把自己当一条街浑江龙的王八蛋,最辛苦的基层工作者们那是真的辛苦,被群众不理解甚至殴打都是经常的事情,我痛恨那些级别不高权力不大能力很差尤其裙带上的寄生虫的王八蛋,他们既不能在手下人员有理的前提下惩罚恶人,为基层人员撑腰,也不能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充其量就是占据一个办公室,修一个抽水马桶,整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喝饱了茶蹲坑排泄,这些人原本应该发挥中流砥柱之一作用,可他们事实上在混日子,尤其影响架构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因为人民群众觉着他们看到的架构,就是整体架构,我看现在要解决一切问题,首先要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要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这些混日子当大爷的中低层管理人员。”
满车无人敢应答。
不过好像很多地方不存在这种问题吧?
“你没发现不代表不存在,少往人民群众当中跑的人能发现这些事?”关荫道,“当然,越发达的地方,社区自我完善的能力越高,但这不是我们需要的那种模式,那是排我的模式应该有强有力的引导。但我们发达的地方有几个?大部分城市还是欠发达的,这个欠发达不仅存在于电灯道路高楼大厦,更重要的在于人心。说直接点就是教育的问题,我们总是把教育推给教育单位和学校,把考核交给成绩单和社会各个行业,这是一种懒惰而且必然要被淘汰的思维方式,你们之所以只能充其量称之为管理,就是你们到现在也没有一丝一毫主动引导群众加强教育的思维,你们这些人到现在还在自以为是感觉做出了多大的成绩,实际上你们永远别想再进一步,这是你们的思维局限和懒惰造成的。”
满车落针可闻连孙小姑都有点发抖。
这人怎么欺负人一点招呼都不打?
你这跟当着小三子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们永远别想当老大这有本质区别吗?
横!
不过这货好像真有点本事。
知府沉默半晌才说道:“有些事情坐起来千头万绪难。”
“一动不动看啥都难,流氓还知道不尾随就没子弹吃呢。”关荫抢白了一句。
你就说他这种人走到哪能被人喜欢?
给人家一点面子也不留,把人家不敢做的事情拿出来臊人家的心。
这你要能朋友各行业就怪了。
关荫也不追求这个。
他很形象地给这帮人打了个比方:“狂飚推进城市化是好事但要光注意修了多少高楼大厦而不顾及人民群众的思想道德水平教育提升那就是白瓢——也就是网上说的拔鸟无情。”
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