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爵位的家庭的人,还在社会上拥有不小的影响力,他是依法有义务管这种事情的!
更何况,赵老爹人老成了精,难道他不知道要说服那些迷信保健品的老人明白什么是科学多么不容易?
要不是有正义感,赵老爹就算有义务,那也能走个过场,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说句不好听的话,赵老太爷不相信保健品就行,社会上的?死的是别人家的人,跟赵家有什么关系?
何况,这事儿性质是老人少陪伴,孤独,被保健品那帮人忽悠成功,问题是家庭给老人的陪伴还不如一群卖保健品给的多,要追究,也要追究社会伦理和儿女陪伴老人时间太少,用心太少的问题,跟赵伏雷有什么关系?
关荫一怒,那老两口不敢直面。
舅是个明事理的人,接着骂:“我一直就是这个态度,人家赵伏雷欠你们的了?我看不欠,就是你们当时光想着挣钱挣钱,想出国,想去国外定居,是你们自己说让老人熬一熬,熬几年就好,是你们把老人扔家里不管,一周一个电话还要我提醒你们才给老人打回来问候一声,要说无情无义,那也是你们,现在反而把账算到赵伏雷手里,你们亏人不亏人?羞先人着哩,你们把那儿孙当啥哩,要不是为我外甥女,我都懒得上你家门。”
两人默然无声,这咋说?
就是因为这本来就不讲理,不要脸,所以才找别的借口反对孩子们的感情,现在被人家戳破了骂一顿,那还咋还口?
“但是也不能骂人是不是?”女主人讷讷辩解。
舅怒问:“咋骂的?骂啥了?人家就骂你家老人儿孙不是东西,难道骂错了?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两个,哎,我都不知道咋骂你们。”
关荫补刀:“两个土锤!”
“对,两个土锤!”舅恨铁不成钢,“外国人为拿我们的手续,急的跟狗一样,你们倒好,非要出去,出去就出去,谁也没拦着,但是本事在那摆着,这也算了,你做人不能太n,自己的责任,非往别人手里塞,你们晚上睡觉就睡踏实了?我看你们睡不踏实,亏心,晚上心烧的睡不着!”
男主人摩挲着茶杯,完全不说话了。
“原本还想着,先让俩孩子把事儿办了,回头说好话也好,登门赔罪也好,反正不能两家不来往,那成啥了。”关荫感慨,“现在一看,算了,我是把孩子往好处带,孩子交给你们,不是被坑就是被带坏,算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回头彩礼你们想要多少,合理的前提下,我给你们多少,你们爱上哪上哪,别再见孩子了。”
舅很不满:“人不能用价钱衡量!”
“姑娘就不是用钱能衡量的,给个金山银山,那都不能换!”关荫一挥手,态度很坚决,用词很讲究,语气很铿锵,当时表了一个态度,道,“但是如果能用钱把那么好的姑娘从这么混球的家长手里解救出来,给金山银山都不亏!”
这个态度,极其让舅满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钱不能多给,要不然,我回头就把这事告到法院去,我外甥女,别人不疼,我当舅舅的,那不能不疼,这件事我做主!”舅当机立断,起身看看那两个,看看关某人,“走,现在我去找赵伏雷,啥事情说啥事情。”
那还不能。
“以前没想过保健品这回事,现在知道了,我得提醒提醒,我中老年朋友可多。”关荫下定决心,一定要管这个事儿,这是他的义务。
然后,这家伙给赵老爹打电话过去,对舅说:“这件事,我得跟我这老丈人说一声,看看他啥态度。”
赵老爹啥态度都有。
“很复杂。”赵老爹一听完女婿娃说话,半晌才说,“要说不安,那是有一点,但是这个不安是对碎女子的,你把娃带回来,我看受啥影响没有,受影响,就放在咱们家,咱们养。多好的娃,不能让大人带偏,不能是非不分。”
然后,赵老爹问女婿娃:“你能问出老人在哪的话你问一哈,不管咋说,事情牵涉到我,我要去看看,给老人鞠个躬,不解疙瘩不求谅解,这件事,我有过,没错。”
女婿娃怒赞:“这才是赵老爹!那啥,娃是好娃,漂亮,懂事,三观正,跟我混的娃哪能是孬娃?这么着,等下我带娃舅舅上门,咱们说咱们的,那两个人你们不要管,想要钱,我给他们,想上哪上哪,别再害咱们两个年轻人。”
赵伏雷不由吐槽:“敢问贵庚?”
“再大在老爹面前也是女婿娃啊。”关荫彻底表态,要拿下大师姐。
赵伏雷既不暴跳如雷,也不故作平静,人家压根没理会。
“把娃带回来,有长辈上门,你请到家门口,咱们开大门迎接。”赵老爹下令,“回头你把保健品的事情不要管,那里头有一群有钱人,去年人家还送个子弹给我拜年。”
哟,这是要刚?
铁头娃嘲笑:“你那战斗力,战五渣水平,还是别管了,这事儿我先网上提一提,回头开会,我得找三巨头说说,再找我老丈人问问,看看法律上能不能明确规定一下,这玩意儿就是个害人的东西,多少人家破人亡就为这保健品。”
“保健?保个屁!”赵老爹更激进,“你想个办法,把那帮狗孙拉出去枪毙一万次!”
这位老丈人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