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喘上来。
“我……我……”
陆攸年看着卫湛冷若冰霜的面庞，深觉离死亡不远了。
“那么肮脏的血脉，确实该死。”
卫湛一字一顿道。
陆攸年用最后一口气道：“我、也、不、想、啊！”
卫湛一怔，手指下意识松开。
陆攸年疯狂咳嗽道：“咳咳，你知不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他。”
然后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卫湛居然还在。
陆攸年道：“你这皇帝做的很闲啊。”
卫湛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噤声。
卫湛道：“你为何厌恶他？”
陆攸年知道自己活命的机会来了。
他连忙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卫湛。
他的父亲历平帝，奸.污了同宗的堂妹，却又怕丑事暴露出来，所以从来不肯认陆攸年。
堂妹因此疯了。
谁料平帝一生都没有除了陆攸年以外的子嗣，后来，等他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小小的卫攸年，已经在母亲的疯狂虐待里麻木了。
平帝眼看着这个唯一的子嗣废了，只好把他扔给长公主养。
“所以我是真的讨厌，不，我恨那个男人……”
他喃喃道。
卫湛多看了他一眼。
后来，陆攸年才意识到，正是因为他跟卫湛说了实话，才保住了这条命。
卫湛离开的三天后，地牢闯入了宫中的侍卫。
见到牢里关着的是他，侍卫惊讶道：“陆郎怎么在这里？”
陆攸年翻了个白眼，“天子人呢？”
侍卫惶恐道：“正是因为天子失踪，太后命令我们搜查宫里每一个角落，我们才找到了你。”
陆攸年惊讶至极。
他出去时，朝廷大乱，皇室凋零，各地豪强对皇位虎视眈眈。
由于卫湛杀了不少宗室子，一时间，竟然找不出第二个适合做皇位的人。
过了三年后，大历朝倾覆，一支来自朔方的军队占领了玉京，朔方军裨将谢英韶的出现，让谢家最后的抵抗也变得无力起来。
大魏建立。
魏帝以昔日清湘郡主为唯一的皇后。
长女为朝阳长公主。
次子为太子。
从此天下，逐渐恢复了长治久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