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行为变不变态有多变态,只想着剪个一束回去研究研究。
他看了看去,选了比较隐秘的头顶,正比划着量长度,对方翻了个身。咔嚓一声。比想象中多剪了一点。
还好不是特别明显。
周哲伸手拨了拨,希望能地方救济中央一下。
庄楉对此毫无觉察,还是晚上复习的时候,进房间送夜宵的庄妈妈发现的。
她看着自己乖巧的儿子,欣慰地揉了把头,然后就看见了儿子头顶忧思过度的“斑秃”,一下老泪纵横,马上托熟人买了几盒老山参。
庄楉对着镜子,摸了摸那块发育不.良的盆地。短短的硬茬扎在手心,怎么看都是死于非命的样子。
他又不傻,这会也猜出是拜谁所赐了,虽然觉得很莫名其妙,庄楉隔天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以为这样会比较安全,结果是到了晚上,他的斑秃又多了一块。
庄楉:我恨。
周哲这会也郁闷着呢。
他看着笔盒里的两束头发,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剪下来,跟长在头上,摸起来的感觉差那么多呢?连味儿都没了。
对方没给他这个验证机会。这天早上,周哲吹着口哨在校门口看见那辆熟悉的小黄车,一个小平头从车上下来,后脑勺圆圆的。
“庄……庄楉?”周哲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想到剪头发了?”
周哲念叨了一整天,到了放学的时候,庄楉忽然递给他一个礼品盒,香槟色的卡纸,还挺高档的,他回去后拆开,发现是一小盒头发。
周哲打电话过去,问他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吗?”庄楉的声音怯怯的,带着讨好。
周哲被问的有点懵。
“我……以为你喜欢的……”
周哲心里突然涌上了满满的罪恶感,毕竟偷偷剪对方头发的人是自己,结果还让人误会自己有特殊癖好,想出这么个讨好他的损招。
“你,出来一下。”周哲说。
还是上次的路边。庄楉一面等一面看手机,晚上社里有个歌会,群里这会挺热闹,不少人艾特他。
“弱水凉凉今天唱什么啊?”
“小蛮腰好不好哇?”
“我我我我投青媚狐。”
庄楉唇角勾了勾,很是奸诈地拉下一个ID,“小王爷想听哪首?”
在妹子们的狼嚎中,那个冷漠的男人出现了。
后期-南府小王爷:“哪首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23333小王爷不会没听过吧?”
“大胆一点,把不会去掉。”
“我们小王爷是正经贵族,从来不听淫词艳曲。”
“小王爷今天不来一首吗?”
“来嘛来嘛~”
……
庄楉只顾低头看手机,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抬头,看见周哲坐在自行车上。
天气闷热,对方浑身上下也充满了热气,汗水浸湿了衣服,薄薄的浅色T恤贴在胸膛上,随着呼吸起伏,显得很有轮廓感。
周哲撑在车把手上,擦汗的动作使得那件可怜兮兮的T恤越发上移,露出一截劲瘦腰身。
庄楉咽了咽口水。
“这个给你!”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就扔到了他的怀里。冰冰凉凉的。
庄楉低头,发现是红豆雪糕。他最常吃的口味。
对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苦闷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骑车走了。
几秒后,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