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谢墨。
“别这么看着我,死不了。”谢墨说,“前面怎么样了?金大刀说了什么没有?”
“金大刀没说什么,但你?师兄已经做好准备独自一人去亡海。”容止言说。
所有人都知道谁去谁死,除了陆肖,没有几?人表示愿意同往。
“还真是连装了样子都懒得装。”谢墨勾了勾唇。
“空谷门的弟子几?时到?”谢墨忽然问。
“最?晚不过明日。”容止言道,“你?想做什么?”
“既然他们不想出力,索性以后都别再出力了。”谢墨此刻的神情十分邪里邪气,眉眼间透着极淡的杀意一闪而过。
谢墨手?中的流苏由软变硬形似利剑,看得容止言眼皮一阵跳,“你?别胡来。”
“什么胡来?我什么时候胡来过。”谢墨眼尾勾着几?分冰冷的凉意。
容止言的眼皮跳的愈加厉害,他深知谢墨的性子,真惹恼了他,事情就不是轻易能结束的了。
“此事陆掌门定有万全之策。”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谢墨瞥着容止言道,“你?我都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死局,能有什么万全之策?”
容止言沉默了下来。
谢墨手?中的流苏在谢墨的一?甩一甩下只剩下了一?个木秃,谢墨盯着木秃就这么躺了几?个时辰。中途容止言去了水天南处,定海珠还没有找到,水天南的生死至关重要。
谢墨却觉得水天南肯定会将定海珠藏于每时每刻都能见到的地方,对水天南这样的人来说,藏在身边才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容止言早已搜过水天南全身,都没有。谢墨皱着眉从床上起来,走去门口打开门,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远处巨浪击撞的声音还在继续,都不用仔细去听,骇浪翻滚的声音就带着骇人的画面冲击到人眼前。
谢墨刚踏出房门,斜对面的小路上一?人正往这边走。
“墨公子。”阿哩最后几步几乎是用跑的,到了谢墨跟前后才松了一?口气,正正经经给谢墨行了一?礼,收起了之前那跳脱的性子,只这么看着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墨走出房间反手关上房门,“阿哩姑娘有事?”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亡海。”阿哩声音还有些喘,一?看就知道是一句小心翼翼偷跑出来的。
“阿夜族长同意?”谢墨问。
果然阿哩摇了摇头,“我就是偷偷过来找你的,阿夜哥哥不会同意我去,但是没有亡海族人,就算你?们破了结界也没有用。”
“阿哩姑娘不用担心。”
阿哩向声音来源看去,喃喃喊了声,“陆掌门。”
谢墨从陆肖出现就看到了,“师兄。”
“夜已深,阿狸姑娘在这里多有不便,回去休息吧。”陆肖说。
多有不便?
谢墨扭头看向他师兄,脸色一如之前那般平静,但……谢墨勾了勾唇,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掌门,我……”阿哩还想说什么。
“回去休息。”陆肖说。
在陆肖清淡的视线下,阿哩只能转身回去,路上还回头看了两人几?次。
等人走了,谢墨才开口问,“师兄,多有不便是什么意思?”
陆肖看着谢墨,“字面意思。”
“师兄,你?不想看到我跟旁人站在一起?”谢墨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讨打的意味。
“你?很想跟人站一?起?”陆肖的话很平常,但谢墨怎么觉得怎么听怎么开心。
谢墨咧着嘴靠在他师兄身侧,“师兄,你?吃醋了?”
陆肖伸手推开房门,“进来。”
谢墨眉毛一?挑,夜深时分,师兄喊他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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