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看了容止言一眼,容止言已经心领神会,“我们进去再说。”
“我与墨师弟是从烟梦派直接过来的。”陆肖把整件事长话短说了一遍,然后把人皮面具递了过去,“就是这个东西,在烈火中都没有一点损伤,你可有什么想法?”
容止言接过面具,摸了摸,揉了揉,翻看了看,“有些像是我派的东西。”
“为什么是像?”陆肖问。
“水火不侵,我们能做出来,但是花这么大功夫做一个面具,划不来。”容止言把东西还给陆肖,“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陆肖接过面具,问:“玄宿(xiu)派能做出来吗?”
容止言先是一愣,然后说:“说不定能。”
陆肖点了点头。
“陆掌门要去找他?”容止言加问了一句。
陆肖回道:“是,现在这面具的出处成了唯一的线索,如果玄宿派能知道,可能对下一步的追查有所帮助。”
接着容止言摸了摸鼻子,随后看着陆肖说,“陆掌门要是要找玄宿派掌门寒暑,那就不用远走了,寒暑此刻正在我派,”
“……嗯,做客。”容止言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完最后几个字。
“做客?”谢墨看向容止言反问道,“言兄,我记得空谷门跟玄宿派可是死对头,他来你这里做什么客?”
容止言笑了笑,“墨公子都知道了何必再问这么细,我现在就让人去请寒掌门过来。”
谢墨看着走进来的寒暑,一席雪白云锻,那花纹,那样式,谢墨眼睛又往容止言身上瞅了瞅,这分明就是空谷门的衣服,这寒暑还真的是来做客的?谢墨狐疑地看着容止言,几百年的恩怨对头就这么冰释前嫌了?
不对劲,不对劲。谢墨的直觉告诉他非常不对劲。
谢墨的眼神在容止言和寒暑身上来来回回转悠了几圈。
“陆掌门来了?”寒暑一进门视线就瞥向了陆肖,“难得还能见到墨公子,这一趟来这小家子气的地方也没算白来。”
玄宿派位于南疆,巍巍高山比起江南的秀丽的确显得江南小家子气了。
但这话容止言听到就非常不乐意了,“寒掌门要是不会说话,也可以闭嘴不说。”
“容谷主,我这话没有一点鄙夷的意思,我就纯粹是感慨,没别的意思。”寒暑转向容止言随口敷衍道。
“寒掌门,这张人皮面具,你可能看出什么?”陆肖已经站起把东西递给了寒暑,寒暑拿过东西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容止言,“是你跟陆掌门说,我派会有这种东西的?”
“怎么?难道你还要说你不会做?”容止言面冷道。
“我是会,但你不也会?”寒暑反唇相讥,“陆掌门特意找我一趟,想来也是有人在他跟前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玄宿派偏远,我会去的会先是贵派。”陆肖插话进来,“寒掌门不必责怪容谷主,是我刚多嘴问了一句,才得知寒掌门正在此处做客。”
“做客谈不上,不过陆掌门要是有需要,寒暑自然配合。”寒暑已经把面具翻看过然后递还给了陆肖,“这东西不是我玄宿派的。”
陆肖接过东西对两人道谢,“谢过容谷主,寒掌门。”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陆肖也没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反倒是容止言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有些歉疚。“陆掌门就在这里休整几日吧,待我仔细去翻翻古书,看看会不会有别的新发现。”
“有些人也请务必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想起来的。”容止言盯着寒暑,只差点名道姓。
“师兄,言兄说的有道理,他们都有制这东西的法子,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我们就留下来看看情况。”谢墨看向他师兄,他现在可一点儿也不想动弹了,屁股刚坐热,他想好好吃顿好的,再好好睡一觉。
陆肖看向谢墨,随后转向容止言应了下来。
“言兄,我累了一路了,能不能先给我个房间让我睡一觉?”
“这自然没问题。”容止言立马让小厮带着谢墨去了房间,然后又跟陆肖扯了几句才放陆肖离开。
容止言拍了拍房门,然后道:“墨兄,是我容止言,开个门。”
谢墨打开门笑嘻嘻地看着容止言,“言兄,怎么会有空来找我?我师兄呢?”
“你师兄去找寒暑了,我才过来找你。”容止言踏进了屋子,“别装了,刚在大厅就发觉你的不对劲了,是不是那颗种子出问题了?”说到最后容止言脸色严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