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在这薛婧婷浑身不自在,一顿饭下来也味同嚼蜡,只吃了一小点儿东西就吃不下去,偏偏顾言还乐此不疲的继续给她夹着菜,而她也就只能在顾言夹得里面挑挑拣拣的吃了一些。
吃过饭后薛婧婷吹着茶叶沫啜了一口,看着顾言还没有离开的趋势,反而拿起架子上摆的书在一旁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就觉得满头的黑线。
自己打了一巴掌还巴巴的又贴上来,这货不会是个抖M吧?
薛婧婷看了顾言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他也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书籍,后来未免有些无趣,拿起以前原主绣的半个花样钻研着,靠着身体的本能慢慢下针。
刺绣这种东西还真是个技术活,她弄了半天也只不过能勉强称得上合格,与那半边相比较还是略显拙劣,不过薛婧婷倒是不甚在意,以前她上学的曾经绣过一些十字绣,虽然比较费眼,但当绣好那一大幅装裱好可是满满的成就感。
只不过这种没什么技巧可言,也略显死板一些,而现在她有这么好的条件,也就十分想给自己绣些随身的玩意儿。
顾言歪了歪手中的书籍看着一侧认真摆弄绣样的薛婧婷,女子眉目如画,气质出尘脱俗,让他恨不得变作她手中的针线,任由她随意使唤。
虽然此情此景十分令他赏心悦目,但这么晚了仅有一盏散发橘黄色的灯在旁边特别容易伤眼,他忍不住就提议着:“婧婷,天色已晚,我们歇息了吧……”
“嘶——”薛婧婷突然听闻声响手中的针锋突然一变,不经心间便刺进了手指头,在鲜红色的血珠还没滴在上面连忙送进嘴里吮着。
“怎么了?”顾言紧张的上前,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看着她手指上又冒出的血珠,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
顾言皱了皱眉头含糊不清的埋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薛婧婷只觉得纤细的手指被一处温热柔软的东西抵着,突然身子像是过电一般突然一紧,连忙的将手指从他柔软的地方抽出。
薛婧婷对于和“陌生男人”突如其来的亲近薛婧婷还是有些放不开,只觉得脸颊发烫喏喏的开口:“可以了。”
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香甜味道,闻着只让人觉得清新爽口,就像是吃过油腻的山珍海味,突然吃了一口清脆爽口的蔬菜,再加上面前可口的人此时又娇羞无限,他难免生出一些别的心思。
顾言咽了口口水,哑着嗓子对着她又讲了一遍:“我们……歇息吧……”
薛婧婷回过神来,刚才的温柔似水都随着这句话而烟消云散:“怎么?顾府这么大地方都住不下你了吗?”
顾言一噎,原本要有生理反应的地方突然间停了下来,而他则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可惜啊房间虽多……可没有那软玉温香衾,让为夫如何安眠?”说着还贴近了一步,想把她的纤腰给揽在怀里。
薛婧婷看出他的意图,一个旋身便扑了个空,冷笑着喊着在门口随时待命的丫鬟:“弄巧纤云,把暖阁给少爷收拾下!”
顾言泄气的皱了皱眉:“那暖阁太久没人住,为夫一个人睡害怕。”
怕你个大头鬼!
“堂堂七尺男儿,说害怕?传出去也不让人笑话!”
顾言也不吭声,一脸不情愿的杵在那里,而薛婧婷也不在搭理他,不等纤云弄巧过来帮她就自顾自的开始着手铺床上的被子。
而顾言见状又开始作妖,拉着被子的一角就不松手:“为夫要盖这龙凤呈祥的被子。”
薛婧婷将被子团了团,一把塞进顾言怀里:“纤云,在给我拿一床被子!”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无赖的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温暖的被子里,闷闷的发出声响:“为夫要睡这舒适的拔步床。”
薛婧婷看着顾言无赖模样有一瞬间慌神,鼻头忍不住发酸,上大学时候顾言有时也是这般的无赖,有一次他孩子气的非要让她吻他,在地上差点耍赖打滚,当时的语气十分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仿佛她不亲他他就会立马哭出来一样。
她反复告诫自己,面前的人与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一个和她前夫有着相同脸的陌生人。
薛婧婷一遍遍的在心里重复着,终于在“他不是顾言”的反复催眠中开始镇定自若,后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你想睡便睡吧!今晚我去暖阁。”
藏在被子里的人突然楞了一下,听见她开始挪步再也忍不住的将她一把拉住按在了床上,以男上女下的绝对霸道的姿势将她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