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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夑州(1 / 2)


秦槐的后背砰地撞在山壁上,尖锐的棱角硌着肩胛骨,他忍着痛,一脸不在乎地笑道:“云祺,几年不见,脾气见长了?”

“是啊,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多嘴多舌,”季云祺揪着他的衣领,也问他:“你是怀念挨打的滋味了?”

秦槐索性放松身体,舔舔嘴角的血腥味,吃准季云祺不会下狠手,一脸看戏的慵懒模样。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在大街上随便拽个人来问,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你还想当成秘密捂着的?能捂到什么时候?”

季云祺沉着脸看他半晌,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坐去一边,看了看远处已经睡着的萧方,闷声不响地解开衣服,用匕首挑开纱布。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秦槐也不介意自己刚刚被人掐过,笑呵呵地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抄起解下来的纱布捻了捻:“这是什么?哪里的手艺?挺有意思。”

季云祺夺回来塞在怀里,割了衣襟重新包扎好伤口,说起别的事:“你留在这里,是在等我?”

“算是吧,不过他们好像对这山上摸得还挺熟,我几次打算出去,都不行,还被逼得换了好几个地方。”秦槐耸肩:“只能老实在这儿等你,谁知道你还不如我。”

“谢了。”季云祺没理会这话里的揶揄。

他知道秦槐的机灵劲,也知道秦槐没能走得了,一方面是身后这些人,另一方面是要接应他:“有下山的办法吗?”

“富贵险中求而已,本来指望你来了能胜算大些的。”

“给我几天时间歇息。”

季云祺并不多问,秦槐既然有办法,稍后必然会详细告诉他,而他也相信秦槐不会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处理完伤口,他便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片刻之后又问:“樊先生给你写信了?”

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只这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秦槐便知道他想问什么。

“对,他离开陈家村的时候,就托人给我送信了,把那件事跟我说了。”

季云祺闭着眼睛,半晌才平静地问他:“你怎么看?”

秦槐挑了挑眉毛,向萧方那边示意着,轻声笑道:“云祺,以前我只当你是我们几个里最稳重持成的,没想到也会去求神拜佛,干这么不靠谱的事。”

“……”季云祺无可反驳,当时毕竟年少冲动,一时被小沙弥的花言巧语迷了心窍,可也幸好如此,能让他坚持到今日。

“没成想老天还就吃你这一套,我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秦槐一说起来就笑个没完。

他之前把樊盛玉的信反复看了好多遍,才相信师哥不是在陈家村憋疯了。

本来还对此将信将疑,一方面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一方面又知道季云祺和樊盛玉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这次亲眼见了,果然见皇上像是换了个人。

不认识自己不说,在那种情况下,明明吓得手脚发抖,居然还能硬咬着牙要保护云祺,真让他刮目相看。

至于压寨夫人什么的……他想着就好笑,只想尽快回京去,给玉哥讲讲,逗玉哥笑一笑。

“的确是好事。”季云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与萧方的过去,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从前的事,都与他无关,他心思纯善,不要去刺激他。”

秦槐啧了一声,绕到他正对面:“云祺啊……”

季云祺听他话里有话,微微睁眼,示意他继续说。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啊。”秦槐托着腮:“你别急着否认,我看人很准的。”

季云祺知道瞒不过秦槐的眼睛,不做声,只当是默认了。

“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

“什么?”他悚然而惊,带着陡然而生的窃喜:“怎么不对了?”

秦槐失笑:“这个么,就叫当局者迷。不过云祺啊,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不了解他的为人,不过你生得这样好看,又是大檀的英雄,说是男女通吃也不为过,他爱慕你倒是可以理解,”秦槐扳着指头说来听:“可是你是怎么回事?”

季云祺没听到他后面的问题,只在前半句话中失神了片刻,缓缓摇头:“这次是你看错了,他并不爱慕我,不过是因为我受伤而过意不去罢了。”

“那你呢?”秦槐追问:“为什么连西戎之前的事也不说给他听,这次如果真的是西戎想暗中生事,恐怕不是杀了你我就能平息的,他再怎么说也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该让他知道所有前因后果。”

季云祺抿着嘴不说话,半晌才轻声叹气:“改天我自己说给他听,你不要多事。”

“好好。”秦槐也万事无所谓,背对着他和衣倒下,又轻声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樊先生,你和我,只有这三个。”

“也好,”秦槐沉默片刻,说道:“云祺,咱们朋友一场,就算你骂我多嘴也认了,你当真喜欢他吗?”

这一次,季云祺没有闪烁其词,却也没多解释,只回答:“是。”

秦槐叹了口气:“你忘了你是谁吗?这件事外人嚼嚼舌头当个谈资也就罢了,哪怕他在不在乎同不同意都是小事,云祺,别忘了你手里有什么。”

季云祺不说话,却挡不住后面的话。

“兵权。”秦槐转过身看他:“在外人看来,你那不是爱慕,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

萧方难得踏实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洞中虽然并不明亮,从洞□□进来的光却足够让他看得清楚,所以面前这一圈热切的目光让他吓了一跳。

“怎么?”惊吓令困意全无,他一骨碌起来,有些紧张,忙转头四处看看。

仍然是在山洞里,可让他安心的那个人不见了。

“云祺去哪儿了?”他把这些人打量一遍,又问:“秦槐也不在?”

“季将军和老大出去了,说是看看下山的路,”有人热情地回答,递了毛巾过来:“老大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

他们的水有限,不能浪费,萧方便入乡随俗地简单用毛巾擦了擦,漱漱口,又追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您别担心,有季将军在,天塌下来也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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