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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1 / 2)


520:……你还剩下4分50秒,请尽快回答。

叶问夏即使晕了过去,嗓子的痒意还在,谁杀她的,她哪里知道得罪了谁!

靠!

这种死法不如直接给她来一刀痛快,到底是谁这么恨她,没有一丁点表露,文家?文馡?不对,她昏迷前文馡见到她中毒惊恐,忧心,害怕,唯独没有下手成功后的窃喜,再说文馡杀她没理由啊,处决文家前不杀她,现在杀她,马后炮也没有这么慢的,文馡排除。

江晔更不可能,谁都可能江晔绝对不会背叛她。

叶黎初?他和她无冤无仇,还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PASS。

赵太妃?不对劲,她在宫中多年是老狐狸了,这个时间段前后不搭,听人说她最近身体不好,怎会有心情找她麻烦。毒死她,叶景潍也不会轻易登上皇位,赵太妃是个聪明女人,不对不对。

520:还剩下2分钟,请尽快回答。

520倒计时提醒,让叶问夏脑子转的都快炸了,到底是谁?

叶景潍?怎么可能,她之前和叶景潍关系最僵的时候都没有被下毒,还是这么阴损的毒药,想想就来气,要让她知道谁下的这种毒,她绝对给他灌进去,可是不对啊!江晔都没有查出来,文馡也吃了也没有事,怎么就她有事?难道这毒药早就下了?

早就下了不可能身体没有反应,照顾她衣食起居的江晔也不会不知道,谁?毒药,查不出来,查不出来的毒药,宫中有这么牛逼的人吗?她怎么不知道?

520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剩下59秒,58秒,请尽快回答,时间结束,任务失败,开启惩罚。

叶问夏脑中突然一闪而过,有有有!宫中有医术牛逼的人,还是她找回来的,柳汀白!这宫里也就柳汀白能弄出这种稀奇古怪,还查不出来的毒药,可是她和柳汀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气愤给他绑来?她看柳汀白一天天挺悠哉的,一点也不像痛恨她的样子,不可能啊。

其他人,公主除了嫁出去的,宫里的还得看她脸色,小五?最近也没注意过他,恨她处理了吴昭仪?可他没有能力报复啊,有脑子的人也不会报复,他再蠢也是皇室子弟,该懂得还是懂的。

啊啊啊啊啊,要疯了!MD!到底是谁,让她知道弄死他!

520:还剩下20秒,请尽快回答。

不管了,赌上一把,错了,那就是命。

叶问夏在倒计时声音停止前喊出答案:柳汀白!

520:是否确定?

叶问夏被问的心中又有些动摇,烦躁道:确定确定!

倒计时声音突然停止。

520:恭喜宿主,回答正确。

叶问夏懵逼了:???!!!

520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鉴于宿主此刻脑频率波动阈值过高,系统将强制宿主入睡,时间到了会自动清醒。

不是,停,停下……

叶问夏的反应自动被系统忽视,不过两秒钟,困意突袭,回到系统空间,陷入沉睡中。

………………

死死搂住叶问夏防止她挣扎伤到自己的江晔发现怀中的人突然昏迷过去,停止了挣扎,浑身僵硬,说话声唯恐过大惊扰了“睡”过去的叶问夏,好像怀中的人成了瓷娃娃。

“陛下,陛下?你要是难受就睡一会儿,只能睡一会儿,休息够了就醒来。”

文馡被叶问夏刚才喷出一大口血晕过去,吓到呆愣,缓过神儿来,试图走上前去摸叶问夏落在床上的手,却被江晔一双通红的如恶狼护食般的眼神吓退。

“哀家,哀家就是看看。”

文馡转身怒叱身边的雅熙:“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奴,奴婢这就去看看。”雅熙受不了屋内的气氛,快速跑出屋外去迎姐姐秋词。

赶往太医院的秋词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进太医院气息都不带喘的,急切的大声喊道:“柳院使!赶紧随我跟去永寿宫!”

柳汀白早料到到时间差不多,赶紧挎上药箱跑出去,装作焦急的样子:“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快随我前去,路上说!”秋词一阵风似的将柳汀白抓住,带出了太医院。

太医院其他人都懵了,这时发生何事了,互相看了看,又摇了摇头,纷纷猜测。

“太后身子不好了?”

“前几天去诊脉不还只是虚弱,养养就行?”

“除了太后没别人,谁能让太后身边的秋词来请人。”

“也是。”

路上秋词嫌弃柳汀白速度太慢,猛地停下,蹲下身子,双臂向后,快速道:“柳院使上来,我带你,你太慢了,事急不等人。”

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被一个姑娘背的柳汀白,趴在了秋词身上,搂住对方脖子。

秋词双臂稳稳夹住柳汀白的双腿,“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柳汀白这回知道了对方为何嫌弃他慢了。

等到赶到永寿宫,秋词将柳汀白放下,喘着粗气,抓着对方手臂往屋内跑:“赶紧赶紧。”

柳汀白没想到文馡这样的人身边还会有这般担心她性命的忠仆,太后这会儿定然是死了,他配置出来的药,心里对发作时间有数,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不过样子还是要装装。

当柳汀白跟在秋词身后,快速走进屋内,绕过刺绣花卉屏风,看到床上浑身是血被江晔搂在怀里的叶问夏,整个人像是被惊雷劈了般,登时愣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叶君泽?!

文馡见到柳汀白,以为他被叶问夏的样子吓到,赶紧走过来,将他用力拽到床边:“柳院使你快看看陛下,哀家命你必须将陛下全须全尾的救回来!”

江晔双眼满怀期望地看着柳汀白,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柳汀白即使知道叶问夏现在已魂归九天,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伸出了手,平生第一次诊脉手指颤抖。

死人能诊出什么?

柳汀白准备收回手,却被江晔死死扣住:“再诊!”

“江总管,无论再诊多少次,都是死脉,陛下,陛下他驾崩了。”

“不会,不会的,陛下她身上还是热的,还是软的,怎会死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死人什么模样!”

文馡脑子还清楚,她知道柳院使不敢胡说,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浑身是血的叶问夏身上,痛哭道:“皇儿,儿啊,你怎么能丢下母后,母后这些年终于想明白自己要什么,你怎么能不要母后了!你怎能先母后离开啊!”

雅熙和秋词在听到柳汀白说皇帝驾崩时,扑通一声跪下,跟着哭泣,雅熙哭的直打嗝,她不要陛下死,呜呜呜,她,她愿意代替陛下死。

雅熙跪着蹭到柳汀白身边:“柳院使,求求你救救陛下,陛下怎会崩了?您再看看是不是,是不是诊错了?”

柳汀白无力地跪在床边不言语,周围入耳的哭声,眼前刺眼的鲜血。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江晔手指冰冷,控制着手摸向叶问夏脖颈,下一秒心痛到极处,终于忍不住,气血翻涌,避免污了叶问夏的脸,刚侧过头,一口血喷出。

秋词惊呼:“江总管!”

江晔整个人突然浑身弥漫着一股死气,温柔的将叶问夏放到床上,从袖中抽出手帕擦干净叶问夏的嘴角和脖子上的血迹,站起身,瞬间从腰间抽出软剑,语气冰冷恍若让人沉浸在了冰冷刺骨的冰河下:“今夜在外的永寿宫人都得死,太后与陛下相争,晚膳上误食昏迷过去,陛下回宫,秋词看管好永寿宫,你们记住自己该说该做的,餐桌不许动,陛下死因我会查!一旦陛下驾崩的消息从你们口中传出,那你们便陪陛下去。”

说罢,走出屋外,无人能听到惨叫声,江晔的剑有多快,柳汀白有幸见过,外面现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快,又好似极其漫长。

屋外响起了一阵特殊的哨声,房门突然被推开,江晔运气将手中软剑上的血抖落别回腰间,走到床边将叶问夏抱起,离开前留下一句:“从今日起,永寿宫封闭禁止出入,直到找出凶手。”

江晔现在的状态像疯了的正常人,无人敢出声反驳,他们相信,只要谁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脑袋落地。

柳汀白等人见到一群黑衣人抬着一顶封闭极严的轿子带走了叶问夏,遍地尸体被黑衣人极快的处理好,之后带走了柳汀白,宫门被人看管起来。

黑夜掩盖了所有。

苏澈望着窗外无一点星光的漆黑夜空,这个时辰陛下应早已用过晚膳,从来都不会说空话的陛下,如果有事也会派人通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了许久的苏澈,心中奇怪,有些不踏实,总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

终于等不住的苏澈,换好衣服赶向叶问夏寝宫,当走进寝宫处,瞬间发现守卫比之前多了很多,宫人也被换了许多,只剩下一些叶问夏的心腹。

江晔为叶问夏收拾好仪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站在一旁的柳汀白问:“你是否有保证人尸体不腐的丹药。”

柳汀白如实回答:“有,但我只能保证陛下短时间,若要入葬,那需要特殊药材炼制,还需要其他稀有物。”

一位众人熟悉的面孔的内侍躬身走进来:“江总管,皇后在外是否让进?”

“苏澈,让他进来。”江晔放下叶问夏的手对柳汀白伸出手,“药拿来。”

“这种药下官怎会随身带着,在府上。”

江晔深深地看了柳汀白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警告。

“不要跟我耍小聪明,你脖子上的一颗脑袋不够我砍的,出去,会有人带你回府。”

柳汀白在殿门后与苏澈擦身而过,苏澈奇怪这时辰柳汀白为何会在此,难道陛下生病了?

想到这儿,苏澈快步往殿内走。

当见到躺在床上的叶问夏脸色不对,苏澈试图走进被江晔一手拦住。

“江总管什么意思?”

刚才注意力都在躺在床上的叶问夏身上,这会儿才回头看,发现江晔与下午所见时通身都不对劲,像是,像是。

江晔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澈道:“陛下晚膳时中毒身亡,我要查下毒者,我会封闭陛下驾崩的消息,朝堂上需你稳住。”

“什,什么?此话大逆不道!”

苏澈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如同睡着的叶问夏,怒叱江晔。

这次江晔没有拦住苏澈,任他走到床边去一探究竟。

“你在这里守好陛下,我留下的人手会听你差遣,我去调查。”

苏澈握住叶问夏冰冷失去正常人体温的手,脑袋一阵晕眩,扶住床柱稳住身体,不知江晔何时离开的。

两行清泪从苏澈眼中流下,眼泪落在床上瞬间被吸收干净。

苏澈将叶问夏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垂头泪目,双肩抖动,一把抱住叶问夏的身体哭的不能自已。

悲伤到极点的情绪难以平复。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陛下怎会死了?他们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今日还一起下了棋,用了膳,交谈一些治国良策,还有说到了他们以后的孩子,他已想好了该怎么做,满怀喜悦的想告与陛下,可,该听的人却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何人要至陛下与死地!必须将这宫中里里外外查个底朝天,苏澈脸上第一次露出阴毒的表情,若让他知道是谁,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苏澈倾身对着叶问夏无一丝温度嘴唇吻去,停留到直至用自己的温度染到对方唇上。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宫中,江晔彻夜不眠地调查,想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动的手脚,可是没有,就是没有!

所有江晔能怀疑的地方全部都查了,查出了一些暗探,但这些人所有的举动都正常,例如赵太妃的人手依旧做着每日的活计。

御膳房和小厨房更不用提,已经查到了一根头发丝,太医院资历深的人被“请”来说没有毒,所有的菜肴没有毒,说得看看太后,江晔自然没有让人去看,再次“请”了回去,好生交代了一番,老太医在宫中任职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知道,自是守口如瓶。

叶问夏最近的所有入口之物也都被江晔彻查过,没有问题,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江晔快要查魔怔了,为何查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

他想不通,怎么好好的,陛下就死了呢?明明他已经试毒了啊?为什么他没死?太后没死,陛下却死了?何人能连一点尾巴都不露出来!

江晔无声嘶吼,一拳砸穿了实木桌。

………………

被黑衣人从宫外带出又带回的柳汀白,丝毫没有给他任何传递消息的机会,手里拿着药走进了殿内,向苏澈解释后将怀中的瓷瓶递出,看着对方喂进叶问夏的口中。

苏澈收起瓷瓶,眼神晦暗地盯着柳汀白道:“柳院使也没有查出陛下中毒缘由吗?你不是神医吗?”

柳汀白匆忙低下头躬身拱手,避免与苏澈直视:“下官才疏学浅,确实没有查出陛下因何中毒,所中之毒又是什么。”

“这样啊。”苏澈对柳汀白摆摆手,突然从梁上跳下一个黑衣人,苏澈对其吩咐道,“将柳院使带下去,尽快炼制出药丸,放心,你缺什么本宫都会给你找出来,你什么时候炼制出来什么时候再出来。”

等到柳汀白被带走,苏澈又吩咐人让叶景潍秘密入宫。

叶景潍不知发生何事,但心中猜测或许与太后一事有关,可现实给了他一记重锤,听完苏澈所说,再看躺在床上的叶问夏这才发现了怪异处,叶景潍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皇兄怎么会突然驾崩。

上前查看,指尖放到叶问夏鼻下,再碰向脖颈处,终是不得不承认皇兄真的死了,叶景潍第一时间怀疑到柳汀白身上,可是苏澈刚才说江晔查过饮食,当晚太后也用过,可宫中除了柳汀白谁能有这般毒术?

可是他们合谋目标是太后,绝对不是皇兄,柳汀白也是聪明人,对皇兄绝不可能下药,若他真敢将这主意打在皇兄头上,他第一个就会将柳汀白处决。

皇兄,皇兄,明明太后死了,他和皇兄慢慢会变成儿时的关系,皇兄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

叶景潍本就刚恢复的身体,此刻已站不稳,跌坐在了叶问夏床榻边。

苏澈声音沙哑,对叶景潍说着接下来的部署:“朝堂上必须稳住,现阶段不能让外人得知陛下驾崩的消息,有人问起只说陛下病重,匈奴战事刚稳这时勿要生乱,陛下她所盼的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陛下去了现在能登上皇位坐稳,控制得了局面的只有你,贤王勿要辜负陛下!”

叶景潍抬头看着苏澈,红着眼点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负皇兄期望,皇兄未做之事我来做,我会完成皇兄所有的想法。”

苏澈像是年老衰败下去的老人,心中没有一点盼望与希望了,只剩下将下毒者找出,完成叶问夏的遗愿,想到今日下午两人说到对晋国之后需要落实安排的事情,一股无处话悲凉的凄凉感从心底喷出。

叶景潍看着叶问夏眼睛一眨不眨,脑中像幻灯片一样播放着他们从小打到的事情,即使他看着皇兄的尸体都无法相信皇兄死了,至今都回不过神来,他总觉得,皇兄只是睡着了,会再睁开眼,依旧如常地跟他打招呼,与他斗嘴,虚伪地维持着兄弟情深,唤他一声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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