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莉莉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被吓到了。
万毅这才缓和了语气：“你应该知道，就冲着下药这件事，严家完全可以选择报警。”
“原本严总是看在你是两位小姐的同学的份儿上，才想着私底下跟你商量。”
“如果你咬死了不承认，那严家报警之后，后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不仅得赔偿裙子的钱，还要名声扫地，最后可能连书都读不成。”
“你想想，你才十八岁，现在又是高三，离大学只有临门一脚，如果以后都没办法读书，那你就错过了唯一一次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
“十八岁，不读书你能干什么？去餐厅端盘子吗？”
“那你要多久才能还清礼服的钱，还有，就算严家愿意宽限你一段时间，那你父亲的手术费呢？你就算耗得起，你父亲耗得起吗？”
万毅字字诛心，杨莉莉嘴巴张了又合，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
潜意识里，她也知道万毅说的都是对的，根本没法反驳。
“我……”杨莉莉红着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严家真的报警，她是不是真的会被退学？
那以后，她只能靠洗盘子挣钱了吗？
到底年纪小，杨莉莉根本没想过，严家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
比如，那个颜曼殊喝过的杯子，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安排人处理？
如果没有，化验结果出来，也只能证明颜曼殊被人下药了，真的能证明是她做的吗？
谁看见了？
她现在是自乱阵脚。
万毅眼见着人家都哭了，也没有把她逼得太紧。
“杨莉莉同学，你仔细考虑一下吧。做坏事之前，难道就没想过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