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上头的结果就是……一个没注意,两人直接胡搞到了大半夜_(:з)∠)_
得亏千手家的结界与封印阵质量过硬,否则只要这两人的事情被人看到,那就boom~
泉奈趴在新换过的床铺上,一手捂着有些发酸的腰,悄无声息地把脸捂进枕头当中,拒绝承认自己居然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简直是太蠢了,就算是把千手那个死白毛压榨到腿软也实在太丢人了,所以她为什么要因为心底一时的不愉快去给死敌找麻烦结果反而给自己找了更大的不愉快?
不想承认其实这种事情偶尔为之相当愉快且刺激的她有了一种:原来自己是真的渣的认知……
如果被斑哥知道的话,自己一定会被狠狠修理的吧,说不定会搞出什么糟糕play之类的……
但结果自己还是这么主动地来找人,真是糟糕到没救了呢,她安静地想。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道德感逐渐就到了这种糟糕的地步,明明真心爱着兄长,愿意为对方做任何的事情,但——
说好“爱”具备独占性的呢?那自己这种怎么说?爱意被一分为二分别给了两个人?
脑内一闪而逝的是梦境当中五堂会审的可怕景象,泉奈下意识抖了抖,觉得……自己,嗯,很可能,大概,真的死后会被亲妈养母一齐念叨死。
还有亲生父亲那关……即便只是短短相遇时刻,自己已经充分领教到对方好脾气之下的谋算与薄情,看看千手那些人被他送得明明白白_(:з)∠)_
这么胡闹下去自己那下场肯定是凄惨至极,只是想到就已经开始觉得脸开始痛了,之前在幻境里屡次被亲妈捏脸,小时候刚刚来到这世界那会儿被无良亲妈各种逗着玩的记忆浮现出来,泉奈抱着枕头在床铺上滚来滚去,只觉得前途无亮。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觉得白毛欺负调戏起来有成就感被那死白毛的脸吸引,甚至一时鬼使神差地跑过来睡他呢?她痛心疾首地想。
看脸的世界真是太无理取闹了,她愤愤地想,简直恨不得直接喊扉间“兄长”让他也体会一番被打断腿的。
去准备热水的千手扉间推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某个把新更换的床单被罩祸害成一床凌乱的罪魁祸首。
千手扉间:……他是该为对方这次没直接穿衣服走人用完就丢感到喜悦呢?还是要对对方这种仿佛猫一般破坏力惊人感到绝望呢?
目光不着痕迹落在对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白皙的肌肤上青色淤痕与红色吻痕并存,足见双方之前的纠缠……如何激烈_(:з)∠)_
突然很想讽刺对方一句“你怎么还没走”,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是:“要清洗一下吗?或者先吃点东西?”千手扉间甚至没意识到,他说出那话时候的表情温柔而嘴角带笑。
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泉奈停止了对床榻的无意识破坏,发丝凌乱的脑袋从被子堆里钻了出来:“……有什么吃的?”
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场景,本该是死敌杀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结果却会看似亲密地共处一室,并且能够维持那么长的时间。
最可怕的,是自己甚至升不起警惕之心,不去想着如何从对方身上套取情报,甚至连要在食物当中下药都没有想到。
看着穿着宽大睡袍的泉奈正对着食盒当中的点心水果挑挑拣拣,还嘀咕着不好吃的千手扉间想,自己可真是松懈失职啊,甚至有可能,如果这时候对方毫无征兆地一刀杀了自己,都会毫无防备的吧。
不知晓自己叔叔当年的死亡与此有些类似的他这样想。
他的目光无法不在对方身上停驻,一面试图对对方的所作所为保持警惕,另一方面,却又……潜意识中猜到对方这次的突然拜访可能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她可能,真的只是来看他的。
没救了啊,千手扉间想,他们两个都是。
在亲眼见到父亲死于战场,且与对方有关联时,不知道为何,千手扉间在为亲人逝去感到痛苦迷茫,甚至开始思考应对万花筒写轮眼的忍术之余,内心深处却也产生了一种,这样双方的仇怨就这样互相扯平了的想法……
仇恨只会不断累积,宇智波田岛的死亡有自己的参与,千手佛间的死亡与对方息息相关,所以哪怕是恨着,他们互相间都只会继续纠缠下去了吧。
似乎这样也不错,三年间在各个层面与对方交锋时千手扉间曾试图这样说服自己,就像是在互相追赶的对照组,他看着对方在三年当中逐渐成为宇智波的二把手,看到对方做着与自己一样残忍而无法见光的抉择,自己在不断前行的同时,那种诡异的相似感令他有一种保持最近的死敌距离已经足够的满足感,至于曾经的荒唐与纠缠,可以视作是少不谙事时候的一场梦。
但——仅仅一场梦就足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