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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杀意(1 / 2)


来说说关于某人的故事吧。

生于这个世界,

脱离自身阶层来看待一切的人注定将一辈子痛苦而不幸。

为无法改变而叹息苦闷

为了不断失去而哀叹,

为他人的麻木无知而痛心,

为他人的死亡而痛苦,

怀有同理心的傻瓜注定会背负他人的痛苦

围困其中,直到死亡。

然而名为羽衣明我的年轻人却并非如此。

或许他曾经有着与其他脱离了自身阶层的不幸者类似的开端,

但他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一切仿佛命运赐予的馈赠又好似诅咒。

无法从他人的笑颜当中获得足够的欢喜,无法从亲人的恸哭当中感到彻骨的伤痛。

别人对他的嫉恨在他看来无趣又矫情,父辈的认同与期待亦无法使他感到一丝丝激励。

种种正常人类的情绪在他眼中只是一种形式符号,难以真正触及内心。

懵懂而异常聪颖的孩子以完美的假面掩饰着内心的空虚,尝试将自己伪装成正常人。

无趣,无趣,何其的无趣,为何这个世界会如此的无趣。

自以为掩藏地很好的他冷眼旁观一切,亲情,友情,爱,憎恨,背叛,

什么都没有新意,什么都无法真正令他动容。

拙劣的隐藏被看穿,他已经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

直到被亲人当做舍弃的筹码,送去平复盟友的怒火时,孩子才感受到了那么一丝的真实与新奇。

他兴致勃勃品尝被抛弃后无端绞痛的内心。

为此兴奋不已

久违的刺激感。

他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光。

这个世界是可笑的,毫无意义的,不值得去珍惜的。

好在玩弄这一切本身,就十分的,有趣。

泉奈整个人潜伏在黑暗当中,冷眼旁观千手扉间与羽衣明我间的打斗,她的眼神幽寂,无半分波动。

这是一场暗杀,

千手扉间在明,她在暗。

面对任务时,她总会摈弃自己私人的情感。不去探究他人的内心,不去思考他人做事的缘由,人类的悲喜本就不能共通,对自己任务目标产生好奇并试图探寻其用意本身就是可笑而无意义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会去探究,因为她本质还是人,虽然某些部分已经出现了些问题,但她还是会有好奇心。

那给他们造成了极大麻烦,一人掀起整场战争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她盯着羽衣明我的背影,皱起眉,直觉对方与她印象当中忌惮而不愿接触的人又发生了极大偏差。

她曾认为对方是与她类似的异类,不满现状试图改变;后在追查的途中发现对方大胆而疯狂,毫无底线,为了自己的目的能做任何残忍的事。

但她现在只觉得,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内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的一切,都仿佛是伪装,无一处不扭曲,但无可救药的扭曲之下,却又空空如也,仿佛什么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

写轮眼的视线当中,这人的□□仿佛一个缝合怪,因为将太多东西拼凑在一起的缘故,他内里的查克拉流动违和而古怪。

彻头彻尾的,不加克制的怪物。

仿佛她彻头彻尾的对立面。

有着黑发黑眼的少年在千手扉间的忍术与刀锋间游走,声音从容不迫。他饶有余裕地问着对方:“请告诉我,作为忍者明明拥有着强大的武力,却要在贵族面前低头谦卑,为什么呢?这是什么道理?是谁定下的规则?”

“我们为什么要相杀呢,我们本该是天然的同盟啊。”

他语气坦诚地询问着白发红眼的少年,表情无辜得仿佛不谙人事的圣子。

“同盟会对他人做出那样的事么?”千手扉间冷冷问他,他报出两个名字,那是被羽衣掳掠走,备受折磨而死的他的族人,他们的死被他记在心底,“对他们做下这种事情的你,还好意思说同盟?”他结印,水龙咆哮着自他身边升腾而起,嘶吼着向对方咆哮而去。

“哎呀?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么?”羽衣明我歪歪头,后退,结印,同样的水龙冲天而起,“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既然如此,早一点儿死,为我而死,又有什么不好?”他问。

他是真心这么觉得的,从小时候起就这么觉得。

忍者活着毫无意义,成为大名的刀会死,家族间争斗会死,既然如此,死于他手,为他做出牺牲,不也是死么?有何不同呢?

毫无不同。

他的话音刚落,是自房间阴影当中袭杀而出的暗影。

羽衣一族的死士,羽衣明我预先布置下的杀招。

他虽然觉得忍者的死亡毫无意义,但仅局限于其他人的。

然而这些人刚刚出现,就撞上了空间当中密布的钢丝。

幻术掩藏消失,看似柔软的丝线猛地绷紧,有属性变化的查克拉附着其上,化作锋刃罗网,将网中之人割成碎块。

另一位暗杀者出现了,她有着同样血红的双眼,眼中是游鱼般转动的写轮眼。

异常漂亮利落的杀人技巧。羽衣明我叹息。

我见过那样的眼睛,美丽而令人发狂。

他叹息着说,有丝丝羡慕。

“——我也记得你,宇智波泉奈,他说,总是低头躲在人后的阴谋者,真是可惜啊,你明明有着与我一般的属于异类的心,却偏生要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绵羊。”

仿佛在思考,他一字一句,怀念地道,对泉奈的语气仿佛一个未曾谋面的旧友。

“我记得,你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兄长对吧?似乎叫辉和彻也,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兄友弟恭,互为彼此后背的支持,美好得让人心生嫉妒,我和他们聊过哦,他们说自己有个叫泉奈的小妹妹,聪明却不令人放心,性格软弱到甚至成不了忍者。”

他由衷地感到遗憾,那时候的他虽然无法正常体会到情感,却会对这样的感情感到嫉妒。

“当时我在想,是什么人,居然会成不了忍者?一个宇智波?”

因为自己与自己的兄长间从来没有这样的情感。

“他们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再度叹息,“如果让我亲手杀死,或许会不同吧?”将美好扼杀于掌下,令原本爱着对方的亲人反目成仇,只有那种痛苦与绝望的气息才能令他感到自己的人生能产生一丝波澜。

就像在他玩弄与挑拨下,不得不反目成仇的日向宗家双生子。

兄长为了将宗家之名让给妹妹,选择了背叛与死亡。

兄妹相杀,手足相残,中间爆发出的绝望与痛苦是那样令人沉醉。

听到他的话,泉奈的呼吸猛地停滞了一瞬,但随即,她眼神平复冷静,手上杀戮的手段愈发狠辣,枫红挥舞间绽放出璀璨的血花。

“啊,真是狠心的人啊,对如此疼爱着你的兄长们的死讯,都能无动于衷吗?果然是和我一样的怪物。”羽衣明我吃吃地笑,“这样异类的你,又是怎么会被人当成是软弱的人呢?你果然是在伪装的吧。”

那对双生子完全不像他与他的兄长。

他的兄长在嫉妒着他的才华,面上却依旧要装出兄长的模样,他的父亲野心勃勃而又短视愚蠢,他会为了利益与宇智波结盟,却又会为了那一点私心,为了一双眼睛,而纵容千手趁虚而入屠杀了自己的族人与盟友。

就只为了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传说当中宇智波的血继限界。

至于结果,人命,盟友的愤怒,全部不在当时他的考量当中。

他的父亲,是只会在事情败露后气急败坏的男人。

十岁被送往宇智波南贺族地时,他这样想。

多奇怪啊,明明在小时候,父亲会摸着他的头,希望他成长成令人仰望的强大忍者,他向他宣扬着父子的亲情,家族的羁绊,但临到取舍时候,地位与重要性不及大哥,什么都没有做的他却成了被舍弃的那一个。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羽衣明我疑惑着,

这就是所谓的血肉亲情吗?因为是父子,是兄弟,所以,儿子,弟弟,是理所当然是可以被舍弃的存在。

十岁的少年跪在南贺族地外,等待自己性命被终结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是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对吧,是因为所谓的亲情是错误的对吧,一定是这样的对吧?

这才是世界的真实。

“如此的你,为什么会不懂我呢?”他问她,万分不解。

“…………”泉奈并不想理会他,有火焰自刀刃扬起,幻术暗示的波动在她手势间流转,但毫无效果,啧,更高等级的写轮眼。

她盯着羽衣明我的左臂,眼中有风暴酝酿。

“你我没有不同,你也是那样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被舍弃,没有什么不可以被颠覆,既然这样,那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就都可以,不是么?”羽衣明我说,语气笃定,就像他口舌如簧,以一己之力杀死了负责押送自己的叔辈忍者,将他的头颅献给宇智波,换取自己生命的时候;就像他若干年后,算计着让自己亲生父亲死于千手之手时那样。

忍者是该死在战场的,他的父亲认定自己是忍者,那么死在战场就是美好的结局与归宿,他是多么仁慈的人呐。

毕竟他当初也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不是么?

儿子是可以被牺牲的存在,那么父亲也是,家族也是,什么都是。

彼时已经成长成彻头彻尾异类的羽衣明我算计着一切,只为吸取玩弄其他人痛苦与不幸后,获得自己内心的满足。

他所维持的正常人假象在十岁那年被彻底毁掉了,在那之后,没有什么能再阻碍他。

“所以这就是你做一切的理由?”千手扉间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当中没有愤怒,当然不会有愤怒,愤怒代表在意,他又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沉浸在自己逻辑当中的疯子。他飞速结印,大量水流从他口中喷出,将这一楼层被水浸没,化作属于他的主场。

“哎?难道还不够吗?我能做到,所以,当然就做咯?”羽衣明我踏在水面上反问,问得理所当然。

言语可以煽动不满的愚昧者,利益可以收买贪婪的投机者,投其所好玩弄人心则可以使本就心性不坚定者为己所用,一切都是如此的容易,他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而后利用这本质,让一切为他所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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