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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不会记你(1 / 2)


夜色苍莽,无边无尽。

罗夜生环顾着四周景象,心想自己和云修立都已筋疲力尽,索性不再折腾,就和他藏身在这破败的驿站内。

驿站有半边坍塌了下来,草棚正歪斜在木栏上。罗夜生便拖着云修立转移到塌陷的那一角,把茅草盖在两人身上。但他又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云修立身上的阳气很重,百鬼对他的气息十分敏感,光是隐藏躯体不可能瞒得住敌人。

“怎么办怎么办?”他捶着额头想了想,便把云修立抱在了怀中,想用自己的阴气来中和他的阳气,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

云修立脸颊滚烫,鼻息微微抽动着,还在喃喃说着呓语。

“我错了,该死的是我……”

“叔叔能不能原谅我?”

“好好好,叔叔原谅你。”罗夜生又在胡乱回答,心里纳闷这熊孩子以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会儿跟老爹说自己不孝,一会儿又跟叔叔说自己该死,还委屈成这样?

“叔叔又骗人……没有一句是真的。”嗓音半哑,语气失落。

“没骗你,叔叔不会骗你的。”罗夜生低声安慰,轻拍着他的肩头。忽听树林里传来了动静,他慌忙捂住云修立的嘴,同时屏住了呼吸。

苍林间,一群鬼影幽幽飘了过来。正前方的男子身材魁梧,裹着暗红色的破碎披风,脸容深藏在兜帽下。紧随在他身旁的属下,披散着一头乱发,身形瘦削单薄,正是游光。

“听说,那两个游神都跑了?”野仲声音沉厉,颇有问罪之意。

游光忙低头认罪,“是我疏忽大意,但大哥放心,这一带都是我们的地盘,属下们正在四处搜查,他们逃不出芦花镇的。”

“记住要活捉,死了就没意思了。”

野仲说着似乎嗅到了异样的气息,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驿站,便冲游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看看。

游光于是带着两个小鬼前去查看,一群鬼走路时轻飘飘的,像没有脚似的。但若仔细辨认,便会察觉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

察觉敌人正在渐渐靠近,罗夜生顿时心如擂鼓,砰,砰,砰……距离一百步,五十步,十步……

就在这时,旁边草丛里突然传来嗖的一声,蹿过一团白色影子。两名小鬼立刻追了过去,游光却还盯着荒废的驿站。

敌人一步步逼近,罗夜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搂着云修立,胆战心惊地抬起脸来。一道鬼影缓缓凑了过来,将脑袋探到草棚下,一双幽亮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

游光勾起唇角,露出一点银亮的牙尖。他渐渐压下脸颊,越来越近,一缕发丝从他耳鬓滑落,垂落在了罗夜生的脸颊上。罗夜生惊恐地微张着嘴,谁料对方竟若无其事的直起身,转身离开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

“那边只是两具死尸。”游光回到了野仲身边,另外两名小鬼也赶了回来,扣手道:“是一只鬼灵猫,不小心让它跑了……”

野仲扫了眼驿站,没有再追究,带着众鬼离开了。

敌人渐渐远去,罗夜生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拥着昏迷的云修立,在驿站里熬了一夜。几次有鬼魂掠过,好在都有惊无险。

天亮时分,众鬼散去。

罗夜生这才爬出茅草堆,咬牙背起云修立,艰难地往山上去。一条小溪从山顶蜿蜒而下,流水潺潺,叮咚作响。他把云修立放在树下,自己则去溪边打算洗把脸。

他蹲在鹅卵石上,掬起一把水浇了浇脸,然后看着倒影中的自己怔怔失神。莫名来到这个诸神时代,换了一张俊俏的脸,他总觉得有些恍惚。唯一感觉真实的,就是眼睛下那两抹黑眼圈。也许他真是熬夜成神,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居然毫不犯困。

想想这样也不错,有工作有朋友,每天都过得新鲜刺激。所以还是得好好巡视,早日查清上任的案子,别等到时交不了差。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溪水下游有个发光的白影,便好奇地寻了过去,等他靠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白衣人。那人昏倒在岸边,半边脸都浸在了水中,长发像海藻一样在水中柔舞。

“等夜生大人遇到神仙就知道了,同类是能一眼就认出彼此的。”

耳畔忽然回响起司雪说过的话,罗夜生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绝不是凡人。他三步做两步上前扶起那人,当对方的脸翻过来时,他不由得呼吸一窒。

那张脸如阳春白雪,七分俊朗三分柔美,不染半点俗世烟火。罗夜生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只觉得这个人值得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难怪有的男人会喜欢男人,碰到这么俊美的男人,不动心很难吧?

“……我在想什么呢?”罗夜生忙在自己额上拍了一巴掌,怎么能对着一个陌生男人发春呢?丢不丢人!

“你醒醒,醒醒,没事吧?”罗夜生摇了摇男子的肩膀,掌心却湿热滑腻。他这才注意到男子肩头一片血红,原来是受伤了。

他小心翼翼地剥开男子肩头的衣物,狭长的血痕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伤口还在渗血。他找不到东西包扎,只得撕自己的衣摆,可这官袍也不知是什么布料,任他怎么用力都撕不动。

实在没办法,罗夜生只好去撕男子的衣袍,轻盈飘逸的云纱一撕就开了,发出一阵清亮的裂帛声。正在他手忙脚乱地撕衣服时,男子忽然惊醒了过来,眼角微扬,一双水瞳盛着如火怒意。

“你在做什么?”

“我……我这是,我只是……我!”罗夜生脸上飙出两抹红晕,只觉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他们一个受伤昏迷衣衫不整,一个鬼鬼祟祟撕人衣物,怎么解释都像是他正在非礼别人。

“只是什么?”男子随手拉起肩头的衣物,起身时却双腿一软就要跌倒,罗夜生忙扶了他一把,“我只是想救你!你的伤……”

“救我?难道不是拿你的神册记我一笔,像你的上任那样?”男子挣开了罗夜生,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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