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暖打了车跟着去。
“幸好冬□□服穿的多,伤口不大,只是失血过多……一会儿就会醒了,别担心。”
护士安慰马梅。
马梅松了口气,扶着墙壁进了病房。
护士看见站在不远处,一边脸高高肿起,面上沁出血丝,唇色苍白,眼神空洞麻木的人,不忍的走向前:“别担心,你弟弟没事的,一会儿就醒了。”
亦暖勉强扯出一个极轻的笑,扯动了伤口,脸疼得变了形。
她艰难的说:“谢谢。”嘴里有血水淌了出来。
护士皱眉,摆摆手,指向她的脸:“你的脸?”
亦暖笑不了,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她拖着身子缓缓转身,像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弃儿。
“你等等。”
护士叫住她。
“我那里有红药水,你等下我去拿给你。”
说完不等亦暖回复便跑开了。
亦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儿呆,随即没有留念地离去。
医院外人海茫茫,从她身边路过的人总要看她两眼,或惊异,或好奇,或同情。
大街小巷到处在放回家过年的曲目。
家。
她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了,具体有多小她记不清楚。
电话铃响起,她挂了。
很快手机进了一条信息。
【我在B市市区中心,你家在B市哪里?】
亦暖在屏幕上打【我没有家】,很快删去。
是萧奕寒,一个和梦里那个人穿同样制服的人。
【我不在B市。】
【在哪?】
【G市。】
【具体地址。】
【……】
亦暖把地址发了过去。
B市离这里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但现在春运,估计会堵车。
他是不是真的要来,亦暖不在意。
来也好,不来也好。
和她没多大关系。
在商店买了个豹纹毛绒渔夫帽和口罩,红肿的脸和四处乱飘的头发被控制住。
赵家安静的像个地狱。
赵胜男站在床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进来,赵胜男飞快的把手里的东西往上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