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刚走,大归便去了三爷房间报备:“刚才有小厮说,看见大壮来过客栈,进了少夫人房间,不过后来又跳窗走了。”三爷听了,想了一会,便道:“之前在祯城,周姑娘房间半夜有人出去那事,你一定要保密,回农庄后,在老爷面前也不可提起。”
大归有些为难:“这?”三爷道:“周姑娘都没说半个字,足以说明这不是一般人,若是二哥知道……怎么,你已经报备了?”
大归点点头:“信已经寄出了。”三爷冷笑一声:“二哥的眼线还真多……这次大壮的事,你先不要管,我来处理,我可不希望二哥知道。”大归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路过少爷房间,听到里面少夫人轻轻的嗯嗯声,大归吞咽了下口水。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从枕头处拿出一个白色肚兜,闻了闻,手慢慢伸下去。
雪儿递给少文白色肚兜:“你帮我系上。”少文有些疲惫的起身帮她穿好。雪儿窝倒她怀里,两人相拥睡去。
话说大壮这边,回到自己的破庙后,那群弟兄忙迎上来:“壮哥,嫂子呢,怎么你一个?”大壮怒气还没平稳,手一挥,一巴掌扇过去:“滚……”把那小弟打到一边,自己坐到草堆,拿起酒壶灌,发现根本没酒,更是生气:“谁他妈把酒喝了。”
小混子笑道:“壮哥,我嘴馋,就喝了几口,没想到喝着喝着就没了。壮哥莫生气,明日个我去摸点银子给您打那上好的醉花香。”大壮听了,从胸口掏出一锭银子丢过去:“你给我买几壶来。”
小混子空中接过银子,说笑几声,就和几个弟兄一起出来,走到大街上,其中一个小赖子笑道:“混哥,这壮哥从哪弄的这么大银锭啊,可是嫂子给的。”小混子摸摸手上的银子:“你忘啦,壮哥以前可是那马家农庄的,嫂子勾搭了那农庄的少爷,多的是钱花,这锭银子算什么?”
小赖子道:“这肯定是嫂子给壮哥的封口费。哼,未免太小气了。怎么也得弄个百十万俩银子花花才行啊,壮哥真傻。”这话说的一旁的混子哥心思活动了一下,他停下脚步,说道:“是啊,大壮哥为那农庄做了这么多年,还对那嫂子一片真心,凭什么就要被这样踢掉,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们说说,我们这群兄弟该干嘛?”
小赖子笑道:“混子哥,我们又能干嘛啊,人家那么大农庄的几位爷,走哪都是一群人跟着,你把银子给我,我去给大壮哥买酒要紧。”
混子哥可不乐意了:“照你这么说,我们就这样看着大壮哥被欺负。”小赖子抓抓胸脯,笑道:“那还能怎样,大壮哥都没办法,我们又能咋办。”混子哥叹口气:“此事先不提,走,先去买酒喝喝去。”
小混子买完酒,拿了一壶自己喝,其他的让兄弟们送回破庙给大壮哥了,小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走到少文一行人住的客栈外。
他看了看还亮着烛光的房间,满是羡慕。
而这亮着烛光的房间,正是三爷的房间,他伏在桌边,正在写一封书信,乃是给祯城征兵的钱爷,信中多次提到,大壮在农庄多年尽心尽力,甚至对自己有过老虎口中再生之恩,希望钱爷对其多多关照。
如今战火不休,但征兵也是需要正规身契的,大壮没有身契,如同黑户,万万是入不了的,这封推荐信也算是一个身契的凭证,希望能让大壮有个去处,以免后续又闹出什么事,二哥那恐难放过。
写好后,随即打算明日派小厮给那大壮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