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元以修身下坐着的这块地竟藏着个法阵。
“你们!”
纪驰君向后踉跄着倒去,而肩膀上的那双手,却替他稳住了身形。
纪驰君眼神微惊,回头望去,对上的是席承仪那双藏着关怀的眼睛。
“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三日之约!都是骗人的,无非是想借个由头将元以修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手段给解决掉。
席承仪有一瞬间的迟疑,末了还是出声道。
“昨日我才知道。”
“呵呵。”
顷刻间,纪驰君如坠深渊,他推开席承仪的双手,站立到两米外,低着头,神色不明。
“纪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师伯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瑶夷,若不然,咱们瑶夷哪里还经得起第二次大战。”
于星晏不明白纪驰君这是怎么了,上前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却被纪驰君轻而易举的躲开。
“呵呵,当日既然已经定好只以‘无渊’困住他三日,三日已过,你们这些正道就应该将他放出来,送上霖花,他自会离开,又何来的大战。”
“你!你怎么能帮邪道的人说话!”尹信鸿着急了,提高了音量。
纪驰君眯眼打量着尹信鸿,双手束在身后,十六岁的少年身形如拂柳,却又有松柏之气,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倒是身后有人替他出声解释道。
“他为邪道的人说话,不过是因为元以修是他的养父。”
“什么?!”
从身后而来的陆行知,所说的话刚落便惊起尹信鸿等人的惊呼。
“是你告诉他的?”
纪驰君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反应,脸色铁青的盯着前面的席承仪。
席承仪连忙摆手。
“是的,但你也不要怪他,毕竟他也算是你的大哥,怎么能冷眼看着你和这个邪道的人走错了路。”
陆行知将话接了过来,而后瞥了眼席承仪。
“看在你大哥一心为你的情分上,我特饶你一命,现在你立刻下山离开瑶夷,我便既往不咎,否则,我便将你也扔进那‘无渊’中,元以修能受得住几日,你这修为可撑不过,到时候魂魄尽散,可不好看。”
“掌门!他虽是元以修的养子,但从未害人之心,你不能处置他。”
令人诧异的是,于星晏竟站了出来,似母鸡护小鸡般,张开双臂护在纪驰君的身前。
陆行知面色微怒。
“你不过是堂庭山上的一小弟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我也不是不知情理之人。”
他转过头,对纪驰君说道。
“你即刻下山,我便当你偷学我瑶夷法术这事并不存在,否则我看谁能护得住你。”
陆行知说罢,右袖一挥,一股法力打向纪驰君,席承仪站在他的身后,还未踏前替他挡住,纪驰君已飞了出去。
见他飞去的似是下山的方向。
席承仪方才轻抒一口气。
“我既已答应你,就不会害他。”
陆行知轻哼一声,大步朝着法阵的方向走回。
尹信鸿不知陆行知是何意思,但他眼里的担忧却很是明显,更多的则是不敢相信。
他伸手拉了拉于星晏的衣角,靠近她的耳侧小声道。
“阿晏,你快将此事告诉师父。”
于星晏眼里的担心如雾浓重,她点点头,小心的往偏门下山,而后驾剑朝着堂庭飞去。
席承仪则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看着纪驰君离开的方向发神。
若这样能保住他一命,倒也无妨。
随着法术的冲击,纪驰君几乎是如断线的纸鸢朝着下山的方向飞去,他当然可以反击,也可以立刻止住身形,但他不想。
他觉得自己周身疲累,更累的则是他那颗心,他一点都不想动作,他更不想知道席承仪为何要将自己与元以修有何关系告诉陆行知。
是为了邀功?还是为了下一个大弟子的位子?
他见着天边浮云快速的飘动,心里满腔的怒气却无处发泄。
正在这时,只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后推着他的腰肢,缓慢的止住他的身形。
纪驰君已是心如死灰,他回头看去,那张有些妖媚的笑,正对他说道。
“瞧吧,我就说了,正道之人皆不可信,我已等你许久,让我来助你。”
作者有话要说:忙过啦!说好日更!从今日开始日更~
今天有点晚了,因为晚上出去夜跑啦~
好了睡觉觉,明天早起晨跑,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