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笙身边的任海文和任雯,景润不认识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才刚回京没多久,那个人最近一直都小动作不断,接连给他制造一系列烂子,阻挠他入朝堂,所以除去朝堂上那几位特地前来拜访过他的大臣,他一直都还没有什么机会结交新贵。
再说了离开京城这么些年,很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很多人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即使小时候的玩伴现在站在他对面他也极有很可能认不出来,更可况是交集不多的人呢!再说了他离开那年才五岁,根本就记不住几个人的脸,就连张良都没有例外,在边关这些年始终不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所以不认识任海文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那三人越走越远,景润收回了视线,立马向后招手唤来了一边的青蛟,让他赶紧将那三人的背景给他查出来,他要知道那臭小子究竟是何来历,什么身份,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那日在破庙里被他变着法的整人的手段给整惨了,他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总是悔恨的捶胸顿足,他站在顶端傲视群雄已经很多年了,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栽在一个毛头混小子的手里,还栽的那么惨,连个一雪前耻的机会都没逮到,这口气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他都咽不下去。
毕竟以前都是他折腾别人,算计别人现在轮到自己被折腾,才切身体会到了那种屈辱感,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屈辱感。
本以为有青蛟和流风在,再不济还有埋伏在暗处的那一帮子暗卫,想着在这种密不透风的环境下,这臭小子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谁知道等他一觉醒来后,破庙里就跪了一地的人,那还找得到那小子的身影。
看着眼前的场景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解释,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个时候他压抑下满腔的气愤对天发誓定要将他小子活捉到手,然后让他生不如死。
愤怒过后平静下来,他也深深的反思过,其实从心而论他不得不说那小子是个人才,挺佩服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在这样的天罗密网下,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母亲不折一兵一卒,就顺走他的爱马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他的胆识谋略让他很钦佩,不过欣赏归欣赏,该报的仇一点也不会因为欣赏就减少一分,不然那日在破庙里所受到的一切就都是白受了,人生难遇一对手,他就是要和他掰掰腕子斗斗法。
若是当初他没有招惹他,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做个朋友什么的,只可惜这人运气不好,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他派人四处追查他的踪迹,可惜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遍寻不到踪迹。
致使他憋在胸腔里的怒火越积越盛越积越多,淤积多时都快成为他的心魔了,没想到今天这小子竟然自己现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且还是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出现的,自己上赶着往刀口上撞,给狼嘴里送肉,让他有一雪前耻机会,这可就怪不得他了,若真是要怪,就怪他自己时运不济,出门没看老黄历。
青蛟领命立刻就前去调查,任海文和任雯的背景很是容易没费什么力气就探听到了,但跟在那对兄妹旁边的白衣男子到底何身份姓甚名谁,几经打听都没有人知道,不过关于那位倒是有不少的传言,说他是任尚书新收的门生,是他中意的女婿人选,很有可能是任大美人未来的夫君。
门生女婿夫君,这么一条模糊到经不起推敲的线,青蛟自然是不会相信,但几经探查得的结果都是相同的,只有猜测没人认识,这么一条模棱两可的八卦消息,青蛟是没胆子也没脸用这个回去复命。
只得暗中继续偷偷跟着那三个人,先前在叶笙手里吃的亏让他学乖了,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打算一路尾随从他们谈话内容这方面入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