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斗诗会?”
任海文看着叶笙的神情笑着解释了一下末了还有些不好意思。
听了表哥的话语,叶笙这才知道,原来这柳林斗诗会与其说是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喝酒斗诗舞文弄墨,倒不如说是变相的相亲会,因为来这里的除了那些文人墨客外,还有许多未婚的青年才俊和待字闺中的名媛娇小姐们。
刚下马那会看到诗会这两个字,她就已经去了一半的好心情,这会儿再听到相亲会,整个人立马就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冷水,很是扫兴加没劲,她要早知道有这情况,宁可呆在屋子里绣花,也不要出来透气,要了亲命了都。
关于诗词这个阴影她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八岁那年被父亲送去私塾读书,由于性情顽劣好动贪玩,在课堂上不专心听讲,经常捉弄同学气老师,闲得无聊的时候她会逮一只毛毛虫放在在书卷上然后用毛笔画一整节课的毛毛虫,于是没几天她的书卷各种各样形态的毛毛虫画满了,这一日他终于不在执着于毛毛虫,准备换个喜鹊画画,刚摊开书卷还未开始画,当时没有注意到,那教书的先生竟然就站在她的身边,然后很不幸被他给逮了个正着。
打了她几戒尺算是惩戒后,并让她将整本书的诗文重新抄一遍订起来,以后当做课本用。
攥着被打的手很不服气,但惧于先生的戒尺的淫威下,非常没种的选择了低头,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她一边抄一边小声嘀咕百无一用是书生,百无二用是书生,不知低调与人心险恶的年纪,很不幸遇上梁玉那个死对头加卑鄙小人,一逮到她的小辫子不带一丝犹豫,转身就直接向先生告发了她,犹记得那位长着山羊胡子的书生,在听到后直气的吹胡子瞪眼,连戒尺都不用了直接就将她赶出了私塾。
这还不算完,事后还专门跑去她家找她爹谈话,总之因这一事她再也没有去过学堂,而是转由他爹亲自来教。
她爹虽是个武状元,但学问却不比舅舅这个文状元差,当起她的老师时也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而且还一点也不含糊,只是他教书的方式只能让人扶额抹汗,用两个词来形容标新立异简单粗暴在合适不过了。
打手心挨骂那都是每位先生的惯用伎俩,更是她的家常便饭就不用说了,最最让叶笙担心害怕的便是自家爹爹搞的突击检查背诵,因为但凡她有一丝松懈,背不出或者背的结结巴巴的,二话不说直接就罚她把没背下的诗文抄写一百遍。
所以在童年除了背书以外更多的就是抄书,也算是一段不堪回首晦暗不明的过往,因太过痛苦加记忆犹新,所以只要和诗文沾边的她都没什么兴趣,且避之不及,尤为讨厌那些满嘴之乎者也,一说起诗文就摇头晃脑的酸腐书生。
这次她也是心大出门前,居然偏偏就失策的忘记问,因为她初到京城对这里暂时还不是很熟悉,还以为表哥表姐早就安排好了什么游湖骑马喝酒射箭之类,贵族玩家的专项娱乐游戏,没想到啊!怎么就偏偏算漏了,贵族玩家最喜欢的就是附庸风雅这一套了。
现在再悔的捶胸顿足也没有用,来都已经来了,就算她自己不打算在里面挑丈夫,也要跟着进去帮表哥表姐参谋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