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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北帝十(1 / 2)


身轻似叶无归处,

化作浮云且东去。

死亡,并非结束。

攻城战的落幕,如同开始般突然。

北国吞并南国,是北帝野心的第一步。

北军浩浩荡荡地踏进南国的云都,可领头的只见将军,不见北帝兽狂。

“为什么北帝不在?”

“不是说他御驾亲征么?”

“听人讲北帝长得青面獠牙,十分凶残。”

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全都传进年青人的耳里,他笑眯眯地摇摇扇子,混迹于众人之中,好似一名再寻常不过的平民。

这时,他在人群里瞥见了一道有点眼熟的倩影,她的身旁分别站着两个容貌出众的人,个高男子的优雅脱俗,黑发少年的清秀明丽。

但她的脸色却十分凝重,似忧愁着什么。旁边小厮打扮的人,附在兽狂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兽狂心领神会地点头,盯着快要被众人淹没的身影,他悄无声息地跟着走了过去。

回到几个时辰前,破败的民居,花决鸣死死压着花夕,按着她的腕在她的头两侧。

“花决鸣!放开我!”花夕挣扎着,瞪视着他。

“不放。”花决鸣低首,在花夕的耳边呵气道,“除非你养我。”

“养你?”花夕停下乱踢的腿,柳眉微蹙地反问,“你让我做你的养花人?”

花决鸣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一枚和她发间花钗一样的头钗,那是朵红得发亮的虞美人。他将钗子别上她如云的秀发。

“这是我花身的幻化,和你原来这朵虞美人,正好凑成一对。”花决鸣的长指刷过花夕的发丝,他貌似认真地请求,“做我的养花人,我也要去东国。”

“为救魅红姐?”花夕不由地狐疑,毕竟花决鸣先前可是劣迹斑斑。

“不是。”花决鸣状似果断地摇头,咬牙恨道,“把我重伤的家伙,我一定要找出那人,将其剥皮拔骨的吃掉!”

这比较像花决鸣会说的话。听到他的回答,花夕一部分的顾虑暂时打消。

对她而言,多带一个帮手也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可以先既往不咎地接纳花决鸣,前提是他对她有用处。

当幽兰拖着尸身回来,见到便是这幅和谐的场景。花决鸣吮着花夕的指尖,吸食着新鲜的血液,而花夕的娇颜上并未有抗拒之色。

“你确定你要养他?”幽兰皱眉道。

“养两个花魔,很危险吗?”花夕小声地询问。

“何止危险。”简直罕见。这丫头就不怕她被他们榨干?

“如若能救出魅红姐。”花夕握紧双拳,她顾不了那么多。

“好吧,首先我们得弄艘船。”从南国的码头坐最快的大船到东国,也需要半个月。而他们目前别说大船,能搞到一艘小船就算幸运。

北军侵占云都后,连码头都被封锁了。

“我不想伤及无辜。”花夕抿了抿唇,“我们最好去什么地方借条船来。”

“偷行么?”花决鸣打了一个哈欠,讽刺地说,“什么伤及无辜,这种时候别惺惺作态了,越犹豫越难走。”

“对,你是花魔,但你不是无敌的。”花夕没好气地瞥视花决鸣,“你是能以一敌百,但北军有上千上万人。我们不可以闹得动静太大,懂吗?”

“那你想怎么办?”花决鸣把问题丢回给花夕。

“我认识云都的船老大。”思索半晌,花夕想到的只有求助那个人了,“他应该能借我们船。”但船老大不是好应付的人,以前更是情阁难缠的客人之一。大部分时间,都是魅红姐在伺候他。而她和船老大只打过几次照面,并不熟。

“船老大?”花决鸣在脑海里搜索了片刻,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

“若我没记错,他的府邸在城东。”花夕托腮,她仍有一层担忧没说出口。她怕船老大提出过分的要求,不,应该说按他的个性,肯定会趁火打劫。

“我们先去看看,再做打算吧。”她的提议,换来花决鸣的冷哼,和幽兰的颔首。

一行三人走出民宿,发现街外头放眼望去人头攒动。

北军已正式入城,开始善后了。

花夕面容郁沉地随波逐流于人群里,她一方面忧愁如何说动船老大,一方面也担心北军进驻云都后,海岸线的封锁会加剧。届时想乘船走,更困难。

“有人在跟踪我们。”幽兰忽然压低嗓音,提醒道,“别回头,我们继续往前走。”

花夕紧张地拽着裙摆,随着幽兰和花决鸣拐进人烟稀少的巷口。

“是谁在跟踪我们?”走了几步后,花夕偷偷张望了一下,并未发现人影。

“不知道。”幽兰摇摇头。对方的气息出现又隐去,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花夕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小野马,我们又见面了。”兽狂大刺刺地从对面的巷口慢悠悠地走来。

“北……”兽狂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阻止花夕的脱口而出。

“叫我狂公子就好。”兽狂打量着花夕身侧不发一言的幽兰,和满脸不屑的花决鸣,“这两位是?”

“他就是我的义兄幽兰。”花夕拉了拉幽兰的衣袖,又貌似亲密地搂过花决鸣的肩膀,“他是我的弟弟,花决鸣。这位是狂公子,是我在北国见过的人。”

“姑娘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兽狂装作看不到那两个男人脸上的不自然,他心情大好地问。

“我叫花夕。狂公子,我们还有急事要办,就先告辞了。”花夕两手各牵起幽兰和花决鸣,匆匆地拉着他们往外走。

兽狂收起扇,扇柄轻击掌心。原本站在巷对面看戏的平民,突然朝目露凶光地朝花夕他们围聚过来。

花夕抓紧幽兰和花决鸣的胳膊,以眼神示意他们先别轻举妄动。

“狂公子,你这是何意?”花夕望向笑容可掬的兽狂。

“花夕姑娘,是想去云都的海运之首曹老大那儿吧?”兽狂掩嘴,轻笑出声,“不凑巧,他名下的船全部充公了,就在今儿。”

“你为什么知道?”兽狂今日之前明明远在北都。

“要打赢一场战,情报很重要。”他早在云都,花都,南国的几大都城布满了眼线。那次与花夕在林间偶遇重逢,他便暗中派人盯梢,尾随她良久。

小心谨慎,一直是他的行事作风之一。

“花夕姑娘,你与东国是什么关系?”兽狂微笑地问。

云都的总督府,现在已成为北帝临时居住行政的地点。

“我还以为他是你在北国的相好。”花决鸣趴在花夕耳旁,故意小声地嘲弄,“我说呢,姐姐,你要能睡到北帝也是你厉害。”

“你少说一句行不行。”花夕瞪向花决鸣,“别喊我姐姐。”

花决鸣摊摊手,不再作声地跟在花夕身后。而幽兰则眉宇微锁,他不动声色地探查着四周的兵力布置。他和花决鸣想从这逃走应该没问题,但把花夕一块平安带走,不容乐观。

话说,花夕怎么会被北帝盯上,她和北帝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幽兰带着些许困惑的目光投向同样眉头紧锁的花夕。

“三位久等了。”换了套衣领绣金丝的黑色华服,胸襟大敞的兽狂,摇着刀扇慢条斯理地踱步到正厅。他的细眸袒露着精光,来回扫视花夕他们,“我们北国与南国正交战,东国的人趁这时候跑到云都来掳人,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花夕姑娘?”

花夕深吸了一记,撒谎很难骗过北帝,还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决定说一部分真话,隐瞒一部分事实。

于是花夕大致讲了她出身自情阁,后被人赎身,接到情阁的书信,得知魅红她们有难,才不顾一切地返回云都。

“通敌卖国?”兽狂重复着刚刚花夕的陈述,“情阁的主人你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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