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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琴媚(2 / 2)


前世今生被这一纱隔开。

辛五眼中某种类似留恋与怀旧的情绪随着红纱坠地。

童殊趁辛五未及深想之际,出声道:“五哥,你当真花了万金?”

辛五回神过来,声音有点哑:“嗯。”

而童殊这个穷鬼却一心想着钱,他道:“太多了!你想揭面纱,我随便戴一个给你揭就好了,何至于花这么多钱?万金啊!”

辛五也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没在听他说什么,指腹从他眼角移到眉峰,轻轻往下描他的眉。

童殊之前已觉过于亲密,此时脸上一烧,尴尬地侧开了脸。

辛五的手指便落空了,辛五似乎极轻的叹了口气,手指在他额边停了停,往回收,却顿在半空。

童殊的妆化得极媚极妍,红裙领口开得稍低,露出脖子上那颗乌黑的镇元珠、半截白.皙的锁骨以及锁骨下面一颗嫣红的锁魂钉。白玉的肌肤,浓烈的红,以及发亮的黑,极致的色彩冲突,极致的诱人。。

辛五喉节滑了一下,微微靠前,略侧低下头,那姿势差点让童殊以为辛五想吻他。

童殊心头一阵猛跳,逃也似地低下身子,往下一钻,掩饰着喊道”好渴好渴”,往桌子边连灌了几口水,猝不及防呛得一阵咳——这水里居然兑了酒!童殊撑着桌一阵咳,忽而背上落下轻轻拍打,辛五在帮他顺气。

稍息片刻,好转了些,童殊不咳了,才发觉辛五就站在他身后,一手抚在他背上,一手撑在他肩头,他回身,便投怀送抱般钻进辛五怀里了。

两人一时眼对着眼,鼻对着鼻,都僵住了。

童殊上次一口酒便又醉又疼,这次的淡酒自然也叫他上头。童殊脑袋阵阵发沉,离辛五如此近,只觉心跳持续加速,脸上发烫,这感觉古怪,想要躲开,又有些贪恋。

辛五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走,沉声问道:“童殊,你为何要把红纱花抛给我?”

童殊张嘴,未及出声,辛五加重语气补道:“想好了再说。”

童殊看似认真的在想,等看到辛五郑重的神态时蓦地哈哈笑道:“不抛给你难道还抛给那些肥头油耳的臭男人?”

辛五还是问:“在场也有斯文公子,你到底为何抛给我?”

童殊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值得纠结的?我只与你一人熟,不抛你难道还要抛给别人?而且,我不抛给你,带个别人男人进这屋子,脱身岂不平添麻烦。”

辛五目光微沉,垂眸低声道:“只是这样?”

童殊道:“是啊。”

辛五抿嘴不言语了。

此时,又无话可说了。

辛五还保持着抱着童殊的姿势,童殊心中嘭嘭直跳,辛五这次抱他这么久,没有像往常推开他。

他看辛五长而直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着,像两把小刷子将他心刷得乱撞,这感觉太奇怪了,他又动了动身子,辛五却仍是强硬地按着他肩,他肩膀被握得生疼,便故做可怜抬眸看辛五,轻轻唤道:“五哥……”

辛五被他一唤,目光暗了暗。

童殊又叫:“五哥。”

“不要再叫了。”

“为什么?”

辛五沉声道:“再叫你会后悔的。”

以如今童殊的身体,这几口淡酒,稍许时间脸上便泛起红云,脑袋发沉,四肢也显出酸软,他很敏感,听得出辛五言语间的危险意味,十分讨巧地道:“五哥,我又疼了。”

辛五手上一紧,顿了顿,终是放开他,还替他输进一缕护心脉的灵力。

童殊坐到妆台边,努力平息着心跳,装作镇定地摘满头的彩饰,他的手微微发抖,发簪两下都没□□,最后还是辛五走过来,一件一件把彩饰摘下,摆成一排。

童殊再绕到屏风后面换衣服,才解开外面的纱衣,便听敲窗声响起。

童殊探出头来道:“猫兄请进。”

山猫挑开窗户进来了,嘴里叨着一只被水沾湿的黄纸雁子。

童殊脸色一变道:“不好!”

辛五神色也凝重下来。

童殊道:“那秀儿有难!这只黄纸雁子是我放在她身上的,它落水了,说明秀儿也出事了!这座城四面环水,城中还有水网,水有问题。原以为城里人多水也多,有人的地方容易出乱,没想到是城外先乱了。”

他想了想,神色又凝重了三分道,“恐怕那秀儿和红琴夫妇都危险了!快走!”

童殊一头长发散在肩上,也管不上,勿忙背上那把五弦琵琶就要走,辛五拉了他一把,不知从哪翻出跟红绳,将他散发束作一把,垂在肩后。

童殊一身红装,长发轻束,脸上是女子艳妆,眉宇却是男子的英气风流,雌雄莫辨,煞是好看。童殊连拉了辛五两把,才把辛五拉得回神,两人勿勿赶往渡头。

到了渡头,见到的不是白日的车水马龙,而萧萧瑟瑟无船无灯的阴森景像。

大凡渡头,就算夜里也会有很多船主夜宿守船,有船家挣钱拼命,也会接些夜里的急生意,不可能凄凉至此,一盏灯也无。

童殊张望一阵,才在一处浅滩上看到一盏船灯。

走近一看,一艘旧船住着以船为家的老船夫。

童殊喊:“船家,可能出船?”

老船夫坐在船里不出来道:“没瞧见天色已晚,不能出船。”

童殊道:“给你加双倍钱。”

老船夫道:“夜里水底不安,不宜出船。”

水底不安?这更加印证了童殊方才的猜测,他又道:“我们只有两人,人少船轻好走,给您再另加一倍钱。”

老船家这才肯掀帘露个脸,见到他们是一对青年男女,女的穿一身大红嫁衣,脸立时拉得老长,直摆手道:“竟是一对新婚小夫妻,不接不接!”

童殊抢一步,拉住船帘道:“方才已有意接生意,为何见到我们反而不接了,出尔反尔,船家可不能这么做生意。我们又吃不了你,你怕什么?”

老船夫拉长声道:“正因你们是小夫妻,我才不拉,钱要挣,命更重要,这段时间最不能拉的就是小夫妻,尤其不能在夜里拉。”

童殊道:“此话从何说起?”

老船夫道:“不是我不近人情,实在也是为你们好。与其拉你们出去送死,不如做个恶人不让你们出河,免得送了性命。”

童殊找了一圈人,就是想问个究竟,顺势道:“这河里有什么古怪?”

“古怪着呢!这几月来,这河里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了!而且不拿旁的,只拿刚成亲的小夫妻。”

“还有这等怪事?”

“真是!小半个月都这样了,你没瞧见这晚上连条像样的船都没有?”

“原来如此,船家真不走?”

“不走!”

辛五递了一包银子过去,道:“我们买船。”

夜风习习,凉风袭人,一条旧船船头上坐了一男子,他撑着杆,望着船里头,那船帘上挂了一盏红纱灯随着河风摇曳,帘子里头若隐若现女子红裙。

像是丈夫架船,载着妻子返航。

童殊坐在船仓里,拧着眉,苦着脸,他这该死的滴酒不能沾的身体仍未消解淡酒的后劲,脑袋仍是有些发晕,在这摇摇晃晃的船上,愈发晕了起来。

说起来或许没人信,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鬼门怕水。陆殊本是会水的,自小住在芙蓉山北麓石镜湖边,湖底的石头都被他摸遍了,水性极好。

只是后来他在芙蓉山水牢里被囚过很长一段时间,那带刺噬骨的水叫他吃尽了苦头,那之后他对水域便敬而远之。

后来到魔域,令雪楼一次次推他下的魔盅窖底潮湿阴冷,浅的地方水没过膝盖,深的地方水盖过头顶,里头的水虽不至芙蓉山那般可怕,但更可怕在水里有无数盅虫、魔物、妖草。

尤其有一种带刺的小蛇,专嗜啃噬人的皮毛指甲,咬住了便不撒口,毒素入体浑身刺痛,而且人的皮肤只要稍有伤口,那小蛇就会钻进人骨血之中,蹿入经脉,更是叫人痛不欲生。

疼痛童殊倒还能忍,就是那种滑腻又肮脏的感觉实在叫人恶心。

此时一到这种野外不明水域,又是看不清的夜里,水里不知有什么东西,童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童殊不自觉屏息着,手紧紧抓住了船梁。

忽然,船底一阵旋动,童殊心想“果然来了!”他与辛五等的就是对方自动找上门来。

于是童殊眼一闭,牙一咬,屏住了气,微微发着抖,强忍着不适和厌恶感,等待落水。

船支如风中枯叶,被卷着呼啸着拉进水底。

落入水中,尽管童殊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挣扎着扑腾了起来,几乎同时,有一只手捂住了童殊的口鼻,童殊感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放松了心,平静地屏住气,将身子靠到身后人的胸膛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殊儿如此能忍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童殊每一次在水里受苦都是一个人,这是第一次,有人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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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道阅读理解题:辛五说“我可能永远也渡不过河了。”这条河指的是什么?

有答皆有红包哦,视答题情况区分红包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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