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就是,他不喜欢我,却不得不忍受我。所以他不得不实行监护者的责任,但又不想我出现在他面前,索性把我弄到英国。”
“不明白,”莉亚看着一脸惆怅失落的哈利·奥斯本,他的内心存在很复杂的情感,这感情既温柔又阴暗。“听起来像是葛朵对待乐佩那样,但是问题、麻烦、烦恼,我不擅长帮别人解决这些。那么为什么你不和你爸爸说呢?告诉他,让他别管你的事,你不喜欢英国,或者直截了当地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也别喜欢他!”莉亚想起了通过欺骗建立两人联系的森德兰医生,而哈利的父亲更像是冷处理他和哈利之间的关系,压抑疏离的父子关系让哈利·奥斯本无比厌恶老奥斯本的[命令]。
“莉亚,”哈利苦笑,艾希莉亚的办法残酷却直接,“他……是我父亲,我不能那么说。”
哈利是畏惧把这种关系撕破了说的,如果父亲真的告诉他,我就是讨厌你,憎恶你这个孩子。那他的存在到底算什么呢?一场不被期待、不被接受的出生吗?
那时候还没心跳法案呢!哈利心里阴暗地想,法律条文有时候挺可笑的,它尊重了一个只算是器官的[生命]权利,却剥夺了母亲和这个器官未来的——长成成人的权利。
好像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矛盾,伦理道德要求父母爱孩子,但是事实又并非如此。
母亲是爱他的,可惜她离开得太早了,也许对于诺曼·奥斯本来说,他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就和路边捡来的野猫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艾希莉亚她不懂得亲人之间的关系有时是复杂的,它是容忍、嫌弃、期望、爱与恨纠缠,在哈利身上尤其如此。
哈利·奥斯本希望父亲——他唯一的亲人能对他给予关注和爱,但事实与期望相悖的矛盾让哈利怨恨诺曼·奥斯本的不管不顾,又无法彻底舍弃父子感情。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哈利为莉亚整理了之前因拥挤而皱巴巴的衣襟,这个姑娘干净的眼睛里似乎只有极端的两种答案,她不会考虑更多因素,但哈利不行。
“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哈利说,为了转移莉亚对这个话题的关注,他指着广场大厦外的LED屏幕问,“你有见过Superman吗?”
上面正播放着前段时间超人拯救失足坠楼者的新闻,人们——尤其是大都会居民总喜欢看和超人有关的东西。
“我玩过那个!”艾希莉亚兴冲冲地说,她指的是坠楼,“youknowwherejokeis。”
“好吧!我知道一个,我小时候我爸爸给我讲过的一个笑话。”哈利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起了兴致,弯起嘴角说。
“一位小学教师在向她的学生们介绍自己是一名共和党人,并且为之自豪,说能够有一位共和党人当上总统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她向全班问道:好吧,那么支持小布什的请举手。
全班都举起手来,只有一个小姑娘没有。教师惊讶地问她为什么不举手,小姑娘回答说:‘哦,因为我是民主党人,并且为之自豪。’
教师非常吃惊:‘我的天啊,你怎么会选□□主党,告诉我为什么?’
小姑娘说:‘我的父亲是民主党人、我的母亲是民主党人,所以我也是。’
教师看起来很生气,她说:‘这说明不了什么,你不一定要追随你父母的政治观点。这么说吧,假如你父亲是个罪犯,你母亲也是个罪犯,那么你会怎么样?’
小姑娘笑了:‘那么我就会是一个共和党人。’”
“意思是共和党不好吗?”完全没政党概念的艾希莉亚问。
“我爸爸支持民主党,政见相悖的几方都觉得对方该被扔进下水道,”哈利摊手。“党派这东西就像橄榄球或者足球文化,但是小时候我为了和他作对,还说过,我长大了一定要给共和党投一票这种话。就像他不喜欢超人这种……外星[救世主],或者一些其他的超能力者,我倒不觉得他们多可怕。”
“所以你投票了吗?”莉亚的关注点永远是偏的。
“没有,我还没18,而且我对政治也没兴趣。”
可能他就是那么不会如别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