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阿卡姆的大门打开,迎来了今日的客人——从警车上押下来的小丑先生。
但亚伦绝对没想到的是,法兰克口中那个囚犯居然会是小丑,那个把哥谭和蝙蝠侠都耍得团团转的人。
阿卡姆的信息较之市区或许要闭塞一点,但不至于连与小丑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哥谭最出名的人物之一。
虽然是负面的出名…
就算是被手铐牢牢铐住,那位令哥谭市民谈之色变的先生看起来就像是去参加游乐园或者马戏团活动的滑稽小丑一样自在,但是谁都不能小看他。
至少,轻视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当然,除却那位黑暗骑士。
尽管没人知道,那位骑士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什么…
森德兰医生站在最前面,厚厚的玻璃镜片遮挡住她眼睛里散发的精光,那个棕发女人就如同非洲草原上贪婪狡猾的鬣狗一样。
凯丽·森德兰,阿卡姆就是她拥有的草原,她在这里隐秘地建立起自己的鬣犬家族,以便达成自己不可见人的私欲,可怕且不为人知的研究欲望。
亚伦有些紧张,跟在法兰克身后,眼神都不敢移开,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毕竟那个在办公室深居简出的森德兰医生都在这里。
“森德兰医生,我是来完成交接任务的,他身上所有危险的东西都被我们搜出来了,”双鬓发白的戈登局长带人押送小丑。“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或许不归我管,但是我必须要多说几句,这次的犯人你们肯定有所耳闻,不要和他接触,不要和他交流,不要放任他和任何人接触。离他远一点,最好把他关在一间牢房里,直到他死去。”
“我知道,戈登局长,小丑最近把哥谭这池水搅得够乱,但这是阿卡姆,”森德兰含蓄地点头,“我们的人都很专业。”
“希望如此,”戈登局长面对这个软钉子,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森德兰医生果然像传闻的那样,软硬不吃,表面看起来就是文雅安静的研究员,实际上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法兰克带人从戈登那里接手了小丑,那位给哥谭带来恐怖笑声的反派人物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微笑表情。一张苍白的脸,像是从某个独立存在中剥离出来的,属于这个城市阴暗的、理智的、极致的疯狂。
小丑在被押进阿卡姆之前,幽幽地吹起口哨,像是音乐剧中拉起新的序幕时播放低沉缓和的曲调。
没有紧张,没有恐惧,没有任何负面或者正面的情绪,和每个打算走进游乐园里以欢乐谋生的小丑没什么两样,阿卡姆就是那个乐园。
“戈登局长,我想下面的路,您没法再跟下去了,但是我保证小丑一定会被好好关在阿卡姆。”森德兰医生不动声色地挡住戈登的路,礼貌地说着。
“当然,这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结构复杂,”戈登收回了脚步,据说这个新任的阿卡姆主治医师把阿卡姆管理得很严。
森德兰站在电梯旁,目送戈登不情愿地离开,但这是阿卡姆,不是GCPD,它有自己的一个小体系。
更何况,这位局长要面对的哥谭警局也不是什么水浅的地方,在戈登上任前,GCPD的贪污程度可不比任何一个权利体系要差。
“把艾希莉亚旁边的那间留给他,”森德兰转身时,在法兰克耳边轻声说。
“可是,艾希莉亚…”那个小姑娘,没人能摸得清她到底想干什么。一旦惹她不开心,她就砸开牢房的大门,到每一层撒泼耍赖。
“你不是和她有过交易吗?”森德兰眯起眼睛,将镜框往鼻梁上推了推,“诚信,法兰克,她很注重这一点。”
法兰克没再说什么,走进电梯,弗朗西斯他们正在等着法兰克将小丑一起送进属于他的那间牢房。
“第5间,”法兰克递了个严肃的眼神给弗朗西斯。
小丑沉默不语,一双隐藏在黑色涂料下的眼睛打量着一切。
对于小丑而言,最容易猜测到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人心中最见不得光、最经不起考验的阴暗面。
疯狂,就是以理智的线拴住的风筝,看起来结实稳定,实际上,却经不起任何一场突如其来的微风。
…
“喂,亚伦,”半夜十一点正在巡逻的亚伦被弗朗西斯拦住,“森德兰让我们去把那个家伙带上去。”
“哪个?”亚伦低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