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的身心放松下来,紧了紧被子,无忧无虑地睡着了。
她倒是好睡,贾雨村却睡不着,美人就躺在身旁,能看不能吃,连摸都要克制,这无疑很考验男人的忍耐力。
他自诩不是一个沉迷女色的人,不过男人嘛,总会有这方面的需求。默默算了算日子,他已经快两个月不曾找女人纾解了。
啊,好想……好想自我解决一回,可是身旁还睡着宝钗,万一弄到中途吵醒她了呢?那场面得多尴尬?
贾雨村深深吸气,再缓慢地吐出来,过了不知多久总算强憋着欲|望进入了梦乡。
……
一夜好梦,翌日,宝钗慢悠悠地醒了,整个人还不是太清醒,傻愣愣地盯着头顶的锦帐看了半天。
没有骚扰,舒舒服服地饱睡一觉真是幸福。
以她仅有的几次和贾雨村同床共枕的惯例来看,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起身去了前院,宝钗先抿嘴笑了笑,然后闭着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舒展手脚的时候,仿佛碰到了什么,她受到惊吓,急忙扭过头一看,嚇!贾雨村竟然还没走,连眼都没睁开。
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眉眼安祥平静,若不是胸口的起伏说明这个人还有呼吸,乍一看就像个具尸体似的。
宝钗悄悄收回自己的脚,随即便看到贾雨村盖的那床被子掉了一大半在床外。
她在心里腹诽道,刚才还夸他睡姿标准如尸呢,没想到这人睡着了也不老实,仗着屋里烧了炕,竟然还学小朋友踢被子。
宝钗摇摇头,半坐起身,想替他拉被子,这一动作不要紧,视线移到他的腰部才发现……
贾雨村偏爱绸缎里衣,又以浅色居多,轻薄到近乎透明,除了将他修长结实的双腿显露出来以外,腰间也几乎是一览无余。
萋萋芳草间,一条雄起的大肉虫破裤而出,正虎头虎脑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它看上去是那么雄壮,那么威风凛凛,结实粗大的身躯彰显着自己的活力。
“……”宝钗惊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毒害。
大清早的,为什么要让她看见这个?
他为什么夜里不好好盖被子?里裤的腰带为什么不系得更紧一点?为什么不穿内裤!!!
“下流!”宝钗回过神,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同时踹了贾雨村一脚。
贾雨村昨晚睡得很不好,身体得不到满足,迟迟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自己极度口渴,偏偏到处都找不到水喝。
他被这一脚给踹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宝钗满脸通红,正死死地用手捂着眼睛。
他眨了一下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又踢又骂。
宝钗紧紧地闭着眼,没听见有什么动静,于是又补上一脚,咬牙切齿地低声喊道:“快把裤子穿好。”
贾雨村愣愣地低头一瞧,顿时也震惊了。
“……”飞快地抓着被子盖到腰间,向来沉着冷静的一张俊脸也忍不住红了,嗫嚅道,“我……”
还解释什么?
能怎么解释?
贾雨村泄了气,迅速翻身下床,背对着宝钗系紧裤带,随手拿起一旁挂着的袍子穿了,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洗漱。”然后狼狈地落荒而逃。
“呸!”宝钗听见他的脚步声出去了,这才把手放下来,悄声啐道。
贾雨村洗漱过后,特意从昨晚备着的茶壶里倒了一盏冷茶,一口气灌下去,也没能把脸上的讪色给消掉。
身体健康的男子,谁早上不是这样的?更何况他已经憋太久了。
只是,这话不能对着宝钗说,不然就是唐突冒犯,这份委屈只能自己往肚里咽。
贾雨村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一连灌了三盏冷茶,好不容易心里平静下来,看到走出来的宝钗时,他的神情又龟裂了。
俊脸上浮起一层薄红,有苦难言。
宝钗本来不想搭理他的,难得他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嘴笑了笑。
“叫丫头摆早饭,吃了我还有事。”贾雨村板着脸,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宝钗收起笑意,赶紧吩咐莺儿去厨房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