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身上无一处不完美。
楚栖唇边抵着他的指尖,眼巴巴地望着他。
大脑中新接触的理论知识所带来的感觉过于激烈,叫人迫不及待想立即展开实践,去确定那份感觉是否真实。
可入的死了。
刚得知这事儿,着实叫楚栖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立在河头翻来覆去将那本书看了许久。
原来纳竟是豺狼虎穴,入之九死一生。
出于慎重,他就己考察了一下,结论是地道要塞,卡的极紧,细入都极为困难。
而那凡人入的,却是那最脆弱之物,死于纳处,倒也不难理解。
这一番推理,逻辑清晰,论点明确,哪怕对着神君这么个大宝贝,也实在是叫人难以下手。
但好不容易弄到手,放着不动,实在是亏得慌。
楚栖想了很久,另辟蹊径,还真给他找出了突破点。那死的家伙毕竟是凡人之躯,神君天赋异禀,神力充沛,当不会有此顾虑。
但为了避免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用一次就坏掉,楚栖还是去买了两盒药,那掌柜的笑眯眯地向他保证:“保管一路畅通,好进好出,入纳均宜,两相满意。”
楚栖点点头,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倒也不怕对方骗他,如果大宝贝死了,让掌柜的全家给他陪葬就是。
只是日后只怕再难遇此尤物。
以防万一,楚栖提前给自己试了药,不得不说,这东西倒确实好用,比之前好多了。
神君隐约察觉不对,坏东西这会儿怎么有点……嗯,湿噜噜的?
这个形容词虽然奇怪,但却真实到位,楚栖看上去的确柔和很多,凶意褪去,竟有点水色潋滟。
神君眉头紧锁,手还给他握着,忍不住恼:“松开。”
楚栖没松,他又湿噜噜地看了神君片刻,然后挪过去坐到了他腿上,温温柔柔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又来。
神君眉头皱的更紧,眼中抗拒之色满溢:“天还正亮,你无正事可做了?”
楚栖一边欣赏着他俊美无双的脸,一边引着他的手向下,语气温和:“夕阳西下,天要黑了。”
神君瞳孔收缩。
楚栖歪了歪头,问他:“可以么?”
神君:“????”
“我是说。”楚栖十分耐心,拿着他的指头动了动:“你觉得这样的地方,够好进好出了么?”
短暂的寂静后。
神君终于消化了他这个举动,神色趋于阴冷:“你可曾学过礼义廉耻?”
“学过礼义廉。”楚栖说:“没学过耻。”
他说完,没忍住笑,一边改侧坐为跨坐,一边抬手拨了一下耳畔的长发,道:“这话那老东西已经问过我了,说什么礼义廉,无耻……你也想骂这个,嗯?”
他说话的时候并未停下,神君指头被轻卷轻舒,眼神逐渐复杂,艰难道:“……停手,我不骂你。”
“你骂便是。”楚栖终于松开他的手,双臂攀上他的脖子,随口道:“我做我痛快之事,你骂你痛快之话,两不想干。”
这还能两不想干?!
楚栖抵上他的额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神君呼吸乱了两息,想要偏头,却被他捧住了脸,楚栖认真而温柔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楚栖回宫之后,被迫学了很多东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当然,他只记住了让自己高兴的东西。
比如陶瓷工艺。
首先你要找到合适的泥,转动转盘,双手裹着,利用转盘将其塑形,第一次做的时候,楚栖手笨,做成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细长杯。
今日于乌草之中寻个块半成型的长泥,虽无转盘,可瘾上来了,直接上手也无不可。那白泥于掌心摆摆弄弄,楚栖尽职尽责,想给神君铸个器用,抬眼却发现对方怒目而视,半点不懂感激。
楚栖有些不悦,一沾白泥顶端,直接点到了神君鼻尖,看着他陡然瞪大的眼睛,警告:“再瞪,我就糊你脸上。”
神君哑了火。
楚栖专心泥塑,等好了,丢火里一烧,便成了精致的器,看着极为好用。
那尊高高的雪山倒了下去。
不知何时,山里进了一队官兵,领头的是两位锦衣公子,一位长发遮住半张脸,神色阴森可怖,正是楚彦。
“他真的没死?”楚冀开口,道:“你不是亲眼看到他坠下悬崖的么?”
“没死。”楚彦道:“祝岐看到了,还跟他交了手,活蹦乱跳的很。”
楚冀看了他一眼,道:“人抓到,怎么分?”
“我一日,你一日,定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