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在养伤,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将近一周,楚厘天天和他呆在一起,锦衣玉食,生?活平静。
只是她本性闲不住,已经感到无聊。但?只能按耐着降低拉塞尔的防备心。
打肯定是打不过?,跑到森林里?以武斗恶狼,她就更没信心了。毕竟拉塞尔不会杀了她,而恶狼会吃了她。
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她几乎都能听到狼嚎,拉塞尔说有狼,不是骗她。
只能等?人来救,但?这地方,她没有半点信心他们大海捞针能捞到,能不能发现那尸体不是她还两说。
楚厘暗自盘算着,冷静等?待时机。
又?等?了两天,终于被她等?到了。
这天夜里?,狂风怒卷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在玻璃上炸响,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道紫白的光柱像是要?将天空割裂。
夜色里?轰鸣的雷声伴随着林中狼群的吼叫,让人悚然?。
楚厘爬起来,穿着睡裙跑向隔壁的房间。
她用力拍了几下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拉塞尔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温柔的对她笑:“姐姐怎么过?来了?”他猜想她可能是怕了,却没说出来。
楚厘自然?不会承认,毕竟她得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她只是道:“我饿了。”
拉塞尔没拆穿她,眼?里?盈着愉悦的笑意,“那我给姐姐做点东西吃吧,姐姐想吃什么?”
“汉堡、薯条。”
拉塞尔走进厨房,挽起袖子熟练的开始削土豆,楚厘也跟进来,拉塞尔见她弄面粉有些诧异:“姐姐,不需要?面粉。”
楚厘动?作没停,“我想吃蛋糕。”
大半夜的,已经凌晨一点,拉塞尔也不嫌她烦,明明比她小八岁,却像个大哥哥宠溺不乖的妹妹似的,温柔道:“姐姐我来做吧。”
楚厘自顾自的继续,“不,我要?自己做。”她低声哼着歌,不急不慢的开始做。
拉塞尔见她兴致很高,唇角轻轻弯起,没再阻拦。两人各做各的,外面电闪雷鸣,狼嚎阵阵,厨房里?倒有几分温馨。
楚厘将蛋糕胚弄进烤箱,开始弄奶油,在拉塞尔不注意的时候,她将藏起的感冒胶囊弄开,倒了五颗粉末在里?面。
感冒药里?有咖.啡因或马来酸氯苯那敏成分,吃了容易让人困倦嗜睡,只要?他睡熟一点她就能把消息传出去。
……
拉塞尔先做出了薯条汉堡,金灿灿的薯条,焦脆的鸡肉汉堡,香气四溢,卖相堪比外面卖的。见楚厘端着个奶油糊了一层又?一层的蛋糕出来,他心底有丝丝嫌弃。
两人各自一个汉堡一份薯条,对坐在餐桌前?,楚厘做的蛋糕放在中间,蛋糕不算大,也就一个大号碗那么大。
楚厘虽然?没表现出来,看着蛋糕的眸中却暗含期待,她舀了勺奶油喂到嘴里?,脸色变了。
拉塞尔本来就没多少期待,他也尝了一点,好齁……这是放了多少糖?还酸,柠檬放多了?
楚厘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唉,第一次做,失败了,可惜。”
拉塞尔见她失落,安慰她:“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吃。第一次就能做这么好吃,姐姐很棒。”
楚厘抬眼?看他,“你不用安慰我,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好吃。”
拉塞尔笑笑,拉到自己那边,“姐姐,我不正常,我觉得好吃。”
楚厘凝着他湛蓝的眼?眸,突然?生?出些许愧意。
楚厘吃了半个汉堡,一点薯条,看着拉塞尔面色不变的将她难吃的蛋糕吃的一点不剩。
夜宵结束,已经快凌晨三点了,然?而雨势丝毫不减,闪电雷声依旧接连不断的炸开,狼嚎声时不时响起。
到了拉塞尔房间门口,楚厘却站定没动?,拉塞尔知道她要?强,贴心的问:“今天天气不好,姐姐要?到我这边睡吗?”
楚厘犹豫了一会儿?,轻点了下头?。
拉塞尔的房间反倒没有她的那间好,但?也很奢华了。她拥着被子躺在靠边的位置,拉塞尔并没有贴过?来,只是很规矩的躺在另一边。
安静了一会儿?,楚厘低声问:“能关掉灯吗?我睡不着。”
灯关上,两人安安静静的躺着,谁也没有逾矩。正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楚厘确定他不会做过?分的事,她才?敢进来。有时候她也会想,拉塞尔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情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厘听到他呼吸渐渐平稳。
她没动?,只是依旧装睡,高糖高脂食物吃了本就容易让人困倦,她还弄了那么多感冒药,为的就是让他熟睡。
又?等?了好一阵,她轻轻起身,借着闪电透过?窗帘的光芒,走到他挂衣服的地方,取出手机。
做过?那么多次任务,她不至于太慌,镇定解开密码,查看位置,给李蓉发送邮件,迅速清除记录后悄悄上床,一系列动?作连一分钟都不到。
或许是这半个月的相处降低了他的防备,或许是药起了些许作用,或许是他真的累了,他安静熟睡着没醒。
楚厘本来想过?给江枕河发,想到他一定很崩溃,可能不会看邮箱。李蓉一定会看,她了解她,必定会拿给江枕河。
原来她被带到了y国,隔着这么远,江枕河能找到就奇怪了。
*
李蓉查看邮箱,竟然?是她老?板发送的,里?面只有一个坐标,和一个江字。她吃惊,觉得不可思议,但?立刻拿给了江枕河。
江枕河和他堂哥江经武已经查了一周,然?而这个神秘势力如同?百年大树地下盘根交错的根须,查了这么久他们完全没有头?绪,难度太大了,简直像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