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倍浅夏洗澡后换了件月白色的连衣裙睡衣就过去了,结果刚走进门,就看见迹部景吾今晚穿着一件雍容华贵的紫红色睡饱,睡饱上还刺绣着繁复的花纹,将他衬得华丽逼人。睡袍的领口开得很低,诱人的锁骨裸、露在外,胸肌还隐约可见。
迹部景吾正舒服得靠在舒服的沙发上,随意拿了本书在翻看。
若换做别的女生,看到迹部这样穿着睡袍,没准会一个没把持住当场流鼻血或者女汉子些直接扑过去。
可惜安倍浅夏的关注点从来就和别人不一样,浅夏看到迹部这样确实大吃一惊,她结巴得问:“你、你在家一向穿得这么风骚吗?”
迹部景吾抬头,不悦得挑了挑眉:“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一直都是最华丽最耀眼的存在。”
安倍浅夏心说她要是敢穿这么风骚的睡袍在家乱走,绝对会被爷爷扔出去,安倍大和为人严肃刻板,他不喜欢鲜艳的颜色,同样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穿得花里胡哨像只孔雀,所以浅夏的衣服大多数是白色和黑色。
安倍浅夏觉得爷爷他老人家这辈子穿得最鲜艳的时候,大概是和奶奶结婚的时候。
安倍浅夏在雨泽镇,民风淳朴,男生不穿校服的时候,都是白衬衫牛仔裤打扮,迹部景吾算是她见过最风骚的男生了。
安倍浅夏见时间不早,抱起旁边一摞白纸开始往地上铺。
迹部景吾问:“你在干嘛?”
“布阵啊。”安倍浅夏头也不抬说。
迹部景吾来了兴趣,他拿下书本,右手优雅得端着一个高脚玻璃杯,杯内盛着无酒精度数的葡萄酒,和他睡袍的颜色十分相近。
他居高临下说:“本大爷倒要看看你怎么装神弄鬼!”
安倍浅夏无语:“你一会别妨碍我工作,我就谢天谢地了。”
迹部家的书房都很大,且装修奢华。书房进门口有一大块空地,接着是沙发书桌书架那些摆设。浅夏在进门的空地上耐心得一张张铺上白纸,围成了一个圆形。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毛笔,在白纸上画了两个圈,在圆圈里,用毛笔写上两个字——“出口”。
布置好这一切后,安倍浅夏席地而坐,盘腿坐在圆圈的正中央,静静等待猎物上钩。
迹部景吾喝了一口葡萄酒,问:“你现在是觉得西楼有灵异的东西了?”
“不是觉得,是肯定。”安倍浅夏此刻脸上浮现出不同于往日的认真严肃,她说:“迹部,你离我远点,等下阵法起作用,我不能保证不会波及到四周。”
迹部景吾嘴角勾起了细小的弧度,眼神有些不屑,他犹自觉得她这是在装神弄鬼。他端着葡萄酒坐回沙发。
“滴答,滴答——”墙上悬挂的时钟指针已经针向凌晨十二点,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却迟迟不见外面有任何动静。
安倍浅夏这会也不禁有些困惑,她两手托腮,这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一日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应该是妖怪最爱的活动时间,他还不来就太不寻常了。
她对身边的空气小声说道:“太裳,会不会是迹部身上有护身符,灵力太强,妖怪不敢靠近这里?”
太裳慢慢在空中现身,说:“有可能。”
安倍浅夏:“这样的话,那么就要拜托你设结界了,把他身上的护身符暂时封印。”
太裳点头,他向迹部景吾走去,迹部景吾还浑然不知在翻看书本。
太裳站在他面前,双手合一,刚准备动用灵力封印,就听见迹部说:“啊嗯,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安倍浅夏心头一惊,她刚刚说那么小声居然都被他听见了,忙胡扯说:“没有人呀,我无聊在自言自语,我从小就这毛病,无聊就喜欢自言自语……”
迹部景吾:“……”
太裳此时聚集灵力到掌心,双手合一,开启了封印结界。一道透明的白光在迹部景吾头顶出现,继而慢慢展开,包裹住迹部景吾。
太裳打开结界的同一时间,迹部景吾刚翻动了一页书,头突然莫名其妙开始眩晕,他皱起好看的眉头,揉了揉额头,又继续翻了一页。
头却越来越疼,头痛欲裂,身体也开始觉得好热……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难受……
太裳刚封印了迹部护身符的灵力,就发现少年像喝醉酒似得,两颊微红,双眸紧闭好像很难受。太裳说:“浅夏,你过来看看,这少年是不是生病了?”
安倍浅夏连忙起身,从阵法中走出来,说:“你刚把护身符封印,他就生病了,难道这也是那妖怪干的?”
太裳:“恐怕是的,借目——看到喜欢的房子,会把灾难带给屋里的人,把人赶出去再占据房子。”
安倍浅夏补充说:“而且借目的妖力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强,所以女佣们听见半夜西楼发出的声响就是借目在活动,他的体型越大,发出的声响就会越大。”
这也就是为什么女佣们听到的响声不一样,借目的妖力一直在增强。
安倍浅夏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很烫,果然是发烧生病了。迹部景吾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抓住浅夏的手,往她怀里蹭,还喃喃道:“好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