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呢?凌衍疑惑不解。
是因为觉得没必要,瞧不起对手吗?
冷意划过凌衍黑亮的眼眸。他出手越发迅疾,出招、收招的角度都十分刁钻。
对待自负的对手,还客气干啥?
然而,即使凌衍使出了十分的实力,严深也能从容不迫地应对,见招拆招。
凌衍是平民弟子中不可思议的强,而严深是世家子弟中理所当然的强。
两人强强碰撞,不相上下,打得难解难分。
在这种态势下,决定胜负的就只剩下了偶然性,说简单点,就是期望有阵妖风,把某个人的身法给吹乱掉,或是把某个剑招吹偏方向。
不然,几乎没办法分出胜负。
论修为,两人旗鼓相当,论把握时机的能力,两人也难以分出高下。如果场上存在一个破绽,或是一个逆转胜负的时机,凌衍发现了,严深又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的对手一点也不比自己弱啊。
两人一直从清晨打到了黄昏,从辰时打到了申时,从食时打到了哺时,脚下的三十一擂台整个被他俩霸占了。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凌衍心想。
他记得自己的修为点好像还差10点就可以升级筑基了。他的心思瞬间转动起来。
于是,趁着持剑格挡的功夫,凌衍冲严深大喊道:“严深!”
由于打了太久,凌衍也是累极,一边说话一边喘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什么?”严深问。
“你……”然而,在那一瞬间,凌衍心中又犹疑不定起来,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吞了回去。
“严深,你……饿了吗?”凌衍问。
严深先是一愣,后是一笑,道:“说的正是!”
然后凌衍眼睁睁看着严深剑法不停,身法如电地绕到了裁判身边,用他严家少主的威名强行向裁判要了一笼包子。
一边吃晚饭,一边跟凌衍比试。
凌衍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转头问裁判:“裁判,这不合规矩吧?”
裁判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凌衍,明晃晃地写着人是特权阶级,他管不着。
凌衍:……
裁判是好裁判,绝对不会做有失比赛公平的事情,因为这事关他的名誉和宗门规矩。若是被发现做小手脚,这名担任裁判的内门弟子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提供一点晚饭之类的小事,显然和比赛公平无关。
咕噜咕噜……凌衍的肚子在抗议地大叫。
辟谷是筑基期修士的事情,炼气期弟子还是得乖乖地吃着一日三餐。
艹!凌衍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