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醒在霁越生日那天,拒绝了霁越的告白。
霁越在沉醒这天,把她送到了学校。
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我真后悔。”沉醒抱着手臂,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霁越斜靠在椅背上,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揉着发酸的眉间。
上午因为上学的问题,沉醒跟他实打实的吵了一架。
“后悔什么。”霁越有些好笑的看着旁边生气的小女友,油门踩的更快。
白色的车飞驰在前往学校的道路上,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跟你谈恋爱!”沉醒转头,怒瞪着驾驶座上的霁越。“本来以为你跟我是一个战线的,没想到居然你跟我爸妈才是一个战线。”
“纪阿姨说的对,你不能一辈子只拿一个初中学历。”
沉醒气的剁脚,捂住耳朵:“这句话你已经念叨一早上了。”
自夺冠那日,从华盛顿回来后。
LFF的五个人一回国,就到处奔走,准备着各种采访和宣传视频。
在英雄联盟客户端的首页上,也在左上角放着LFF战队的夺冠官图。
沉醒被队友们围在中间,霁越穿着提伯斯的四肢木偶装,熊掌拉着沉醒的手,身边是兄弟们。
橘子和年糕哭的眼睛通红,拍照的时候都眯着一双眼,脸上还挂着泪。
回国后,小羊也算是功成身退,带着五百多万的奖金回乡看奶奶。
橘子算是比较有商业头脑的,他正准备在南津买一堆房子,租出去过着包租公的生活。想着如果哪天退役了,随随便便卖两个房子也能回本。
年糕更是过的滋润,野王回国后,整天和女粉们各种开黑带妹,听着女粉们一口一个“年糕哥哥”是兴奋的心花怒放。
沉醒还特地严重的警告过他:“可别搞不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不然我也拿你祭LFF队旗。”
年糕当时气焰顿怂,挠头委屈:“我倒是想,教练领队看着我,我哪儿敢啊。”
本来今天沉醒入学第一天,LFF的其他三个人也想来送一送,但却被沉醒拒绝。
她以二十岁高龄,和一群十八岁的小屁孩读高三。
很光荣吗?
狗屁!
不过这也意味着这位一出道便夺冠的国产中单职业生涯上,又增加了一笔旁人无法超越的阅历。
刚夺冠就休赛,比霁越当年还迅速。
LFF战队今年没有中单,老板也在到处买选手,准备在春季赛之前填补上沉醒的这个空缺。
钱,到是多得是。
就是这人,不好找。
沉醒扒着霁越的手臂,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对LFF战队多么重要、对比赛多么重要、对中国赛区多么重要。
霁越理都没理,开车打转找了个停车场。
白车稳当停住,他右手捏着沉醒的下巴,看着后者可怜楚楚的双眼,无奈叹气:“这是你当年和纪阿姨商量过的,对吧?”
“嗯……”沉醒低低的哼了一声。
“休赛一年也没什么,高考结束正好能赶上夏季赛,对吧?”
“嗯……”沉醒不情不愿。
霁越看着她垂搭着脑袋,一副可怜样,他右手环到沉醒颈后,微微一用力二人鼻尖相碰。
双唇交织,男人湿滑的舌尖搅动着她所有的情绪,吸吮着她的唇瓣,另一只手翻着她的衣领。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
霁越粗糙的右手滑进去,摸索着她凸起的锁骨和纤长的脖颈。
这少女的身体让他理智混无,喘息随着亲吻而更加炽热。
沉醒搂着他的脖子,男人短顺的发丝扫在她的额前,有些痒。
她非常配合,把自己完全贴在霁越的身上。
二人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沉醒摸着他瘦削的下颚,左手插入他黑发中,温柔的摸着他的发梢。
别让我去学校嘛,求求你了。
“好了,时间到了。”霁越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笑吻了一下女孩又撅起来的小嘴。“约好了会面年级主任,走吧。”
“……”沉醒。
吃干抹净不认账。
混蛋!
恋爱前以为霁越是禁欲系,恋爱后发现是食肉系。
沉醒看着他把自己的行李从后车厢拎下来,一手拉住自己朝着不远处的校门口走去。
霁越穿着一身笔挺的仿西装,本就帅气的模样再搭上一条黑白相间的领带,站在娱乐圈也是出挑的存在。
更何况是这丁丁没长齐的校园男生之间。
沉醒还没正式报道,就火遍全校。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电竞世界冠军女选手来了他们学校复读高三。
有些不太懂的女生还想着,电竞是什么?不就是打游戏吗?
男孩子们却心意相通,知道沉醒这位从华盛顿,碾压世界豪强的英雄联盟史上第一女选手,意味着什么。
世界冠军还是有个人加成的。
沉醒端坐在年级主任面前,和霁越坐在一起,前面晕头转向的听了半天没听懂,就听懂了一句……
沉醒身负着国家级荣誉,高考可以加分。
“这么爽?那意味着是不是只要我随便考考就能过了?”沉醒小声询问。
霁越戳了一下她脑袋:“想得美,至少要各科都及格。”
“哦……”
年级主任瞧了瞧桌子,脸色有些尴尬:“沉醒同学的父母怎么没来?您是……”
霁越看了一眼沉醒,颔首浅笑:“也是她的监护人。”
“……”沉醒。
“……”年级主任。
及格,说着很容易,考过却很难。
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沉醒一个堂堂世界冠军却被各科老师拐着弯教育。
最好的成绩是语文,一百二满分,她得了七十五分,刚刚及格。
最差的是英文,三十三分。
按照英语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闭着眼睛选择题光选C都比她得分高。
沉醒实在受不了了,她的自尊受到了侮辱,抱着教科书翘了晚自习直奔霁越家里。
“从伦敦回来的留学生大佬,快救救孩子吧,我不想蹲级!”
霁越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幕,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本沉醒只能看得懂标点符号的英文书,拍了拍床:“上来,自己动。”
“……”沉醒欲哭无泪。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发丝也有些潮,带着点点雾气,亦如他密长的睫毛呼眨时眼底的浅光。
霁越的床,很大,很软。
是他最喜欢的灰蓝色,像极了他眼睛的颜色。
在看到沉醒的试卷时,满目的红色错题百出,多的让老师都懒得算她每一大题扣多少分而是直接写了个位数的得分,来计算沉醒的总分。
霁越不由骤起了眉心:“乱七八糟。”
“QAQ”沉醒委屈巴巴,“就是不会嘛,上课根本就听不懂。”
“是听不懂还是没听?”
“听不……没听。”她老实承认。
那一晚上,霁越对沉醒进行了心灵和□□上的各种鞭策。
沉醒坐在霁越的怀里,看着霁越的指尖在试卷上勾勾画画,尽量用一些她能听懂的语言来解释。
她不老实,手指总喜欢摸着霁越的腿。
这个男人的腿健硕有力,常年晨跑锻炼下来,摸着劲道又有弹性。
捏一下。
霁越没反应。
再捏一下。
霁越还没反应。
第三下的时候,男人用了点力气环着她的肩膀往左一转,让沉醒仰面趟在床上。
略沉重的身体压过来的时候,沉醒连推都推不开。
“我刚才讲到哪里了?”他问。
“讲、讲到主谓宾?”沉醒双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霁越扬了扬眉角,俯首亲了她个七荤八素。
“那都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了。”
“是吗……”沉醒转头,抠了抠被褥。
真香啊,都是霁越的味道。
“我今晚可以不回寝室吗?”
“不可以。”霁越起身之前,帮她整理了一下刚才被自己解得差不多的口子,最后在她嘴唇上又舔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霁越在回国后特地买了一辆兰博基尼,专门为了接送沉醒周末去学校。
还在学校附近,租了一栋两室一厅的屋。
这个小窝之前被年糕戏称为“月屋”。
沉醒还很认真的问了一下:“什么月屋?”
“月屋藏星啊。”年糕笑得很欠揍,也挨了一顿揍。
这个“月屋”在周内的时候不是她的屋,只有周末才欢迎她。
平日里,都要住在宿舍。
学校一视同仁,宿管每天查房,世界冠军也没有例外。
在回学校的路上,霁越问道:“和室友的关系都好吗?”
“挺好的啊,她们天天粘着我问我要电竞小哥哥的号码。”
“你给了吗?”
“给了阿。”
车厢一顿,沉醒听到了不是那么友好的声音:“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