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准备早饭。”看少年的视线集中到自己的后背上,女人脸色难看了下,转身便想走,可少年显然没那么好说话。“先站住。”
女人犹豫了下,才回过身,艰难的扯扯嘴角,“小魄,怎么了?”“先坐下吧,我想和你谈谈。”白魄指了指桌子,便自行落坐了。
女人又小心的看了看少年,见对方的神色很坚定,只能坐了下来,同时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她真的很害怕白魄会直接问她后背怎么了,那会让她难以启齿。
“给我说说你的过去吧,否则,我不会再接受你的好意。”白魄没有绕弯子,脆生生的声音直切主题。
“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女子轻柔的声音带着丝无奈。
“不想再接受一个人没有原因的好。”少年的声音依旧生冷。
女人的眼神挣扎了下,最后还是低哑着声音,娓娓道来。
“我是个普通农家的女孩,只是自幼私塾的先生喜欢我的好学,教过我学字,后来,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和当地一个小富商约定好,等我十六岁就把我许给他们的独子。”
女人的声音到这里便断了,抬头又看了看白魄,见对方的眼神依旧坚定,复又慢慢的低下头去,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丝悲怆。
“谁知道,新婚之夜,夫君居然。。。。。。死在了我的身上。。。。。。婆家嫌弃我是丧星,不但在当晚毒打了我一顿,还连夜把我送回了娘家,大闹了我家,讨要当初的聘礼。”
“婆家的人蛮横,聘礼原就没有那个数,却非要我家拿出那么多,最后爹被气的吐血,他们还是不肯罢休,非要我去他们儿子灵前跪满三天。”
“既然已经赶了你出门,怎么还能让你去跪灵??”白魄气愤了,一个新婚女人,丈夫却居然在新婚之夜死在了自己的身上,该有多么惶恐,多么无助,尤其事后居然还被毒打了一顿,简直,简直不可思议。
“老天爷好像也在跟我开玩笑,在我回家不到一个月,唯一的弟弟便缠上恶疾,不治而死,家里因为还我聘礼,早就一贫如洗,父母嫌弃恨我,把我赶出了家门,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
“八年了?你都未曾回家一次?”
“他们恨我。”女人的声音很飘渺,若不仔细听,就感觉她根本没在说话,有的只是嘴唇的颤动。
“你便,你便一直如此?”
“嗯。”
“那我呢,为什么待我这么好?”白魄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悲的女人。
“你,你很像我弟弟。”女人忽然抬起了头,死死的盯住了白魄,双眼满是愧疚和不安。
“呵呵,呵呵呵呵。”白魄突然就很想杀人,但最终,他还是颓丧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