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束手身后的黑衣青年正在原地欣赏着自己的狼狈,脸上意味不明的微笑,嘴角那角度完美的弧度,似乎都在无情的嘲弄着自己,白魄甚至气的微微发抖,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只低下头,不停的呕。
似乎这样就能把喝下去的那口水给吐出来,对面的人并没有制止他的行为,只眼带嘲弄,放肆而邪傲的看着自己,白魄忽然觉的,自己在他面前的所有行为都是那么可笑,以至于现在,这般,没了尊严。
停止像狗般弯腰在对方面前一个劲的干呕,白魄直起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开始催动内力逼出那口茶水,可身体里哪还能催动的起内力??
原本内力流经的脉络现如今如干涸了的小溪般,不见了内力的半点踪影,努力的汇聚也不过如在空荡荡的山谷中大喊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终于,执拗,高傲,不甘,都像秋后的落叶般,飘落在地,白魄一直以来的自信和骄傲,现如今都像被抽空了,身子一软就跌落在地,颓丧的低下了头。
傻呆呆的望着房间的地板,良久,良久,终苦涩开口,“为什么,为什么非得囚禁着我?你从来不把话点破,却故意引导着我的想法,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之前那般对你,那么,如今,还没玩够么”
“呵呵,呵呵,哈哈哈。”头顶终于传来畅快的大笑,汪硕的声音爽朗大方,带着由内而外的笑意,“你终是肯问了?没错,囚着你,不过是为好玩罢了。你很有趣,不是吗。”
“只是这吗?”白魄依旧坐在地上,只抬起了头,他没有起身的力气,散功散的药力太足,不但散去了他的内力,还让他现在全身虚弱,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
汪硕对上那明亮的黑眼珠,却没反驳和回应什么,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地上的少年惨笑几声,“还为了离世图不是么。那半幅离世图在你之手,你不敢放我走,是也不是?”
“还有火烧湖州城之事,多大的罪名,你非是不知。”白魄没给对方接话的机会,继续自说自话,完事,还自嘲的讽刺了自己几句,“是我太自信了。”
没错,是他太自信了,不,应该说太自负了,就算是被汪硕囚禁的几个月来,他不是没有机会向玄宗求救的,但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境遇,也怕宗主的火气,更以为凭着散功散便能成功从这个男人手上脱身。
一切的自负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再无缚鸡之力,只能成为对方手中的玩物。
一直立在身前的汪硕,总算蹲下了身子,一把拽过白魄的手,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带点粗鲁,本能的让白魄皱了下眉,“原来是散功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汪硕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而易举的就探查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还以为会是断肠的□□呢。”虽语带嘲弄,却让白魄微颤了下身子,若真是□□,现在被毒死的就该是自己,汪硕多日来的温柔照顾,总让自己以为,他不会伤害自己。这又是哪门子的自信。
白魄现在都想扇自己两耳光,来到中原后,自己是不是天真了太多,颓丧的已经懒得去注意汪硕的情绪变化,直到对方的手指轻轻摩擦上了自己的嘴唇才抬起了头。
本能的往后避开了下,对方的手指却依旧固执的紧跟上来,这般暧昧的动作,不能不让白魄想起刚才的那个吻,虽是汪硕为了逼自己喝下茶水才吻的自己,可还是让白魄尴尬不已,这已经是第二次和汪硕…….
这又是什么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