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看人朝自己扑过来,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直到白魄一掌袭向他的脑袋,才抬起背后的手轻挡了一下,微露些许诧异,同样露出惊异表情的还有白魄。
虽在水榭看见这人救自己儿子时施展的轻功,但亦没料到他的内功也会如此深厚,一个不慎被反弹开来,刚落地便一个低身伸腿绊倒一个从背面扑上来的杀手,还没来得及去补上一刀,杨信的锁爪便到了,他一个侧身平移出去,躲过了袭向自己腰部的锁拿手,却被杨信一把拽下了他挂在腰间的吊坠,那个血红色玉石雕刻的血手。
“不如你自己束手就擒,这样,我便少折磨你一点,如何?”杨信把那个血手形状的玉石拿捏在手中,极具兴味的望着眼前有些微喘气之人。
少年腰间的束带被扯下,少了腰部的束缚,白色的长衣穿着更像是裙子,长发本身就没有束冠,只是随意的绑在身后,经过一番打斗,更显散乱,就似女子沐浴前的姿态,苍白的脸上也因活动带上了丝病态的红艳,一时美的不可方物。
“咳咳…”白魄张开大口,呼呼吸气,大咳起来。
该死,喘不过气了!没想到那封魂针厉害至斯,不过使用了一次内力,便难受的不行。
杨信幽深的目光盯死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看上去很痛苦,不过还是克力压制着。似乎,有内伤在身?这么小的年龄能是什么重要人物。
“逆子,畜生,看你干的好事!”杨休总算没有再被门口的黑衣人拦住,听到室内没有了动静,便一把扑进去,屋内早已乱做一团,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口位置,正目光深沉的望着对面的少年,而对面的少年则有些困难的喘着气,在他身边的地上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少年没被制服,也看不出有什么伤。
杨老爷子总算“呼”出口气,带着十万分的小心,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开口,“少爷,您怎么样?您没事吧?都是这逆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他一命,让老朽好好惩罚他。”杨休边说边揣摩着少年的脸色。
白魄在听完杨休的话后,嗤笑出声,声音很低,带着分沙哑,“杨老爷子,您在开什么玩笑?您看看您儿子。”白魄满脸的嘲讽,抬首望向老头子身后束手站着的中年人。杨休不懂白魄的意思,转身望了儿子一眼,只见儿子脸色阴沉,并不看他,只注视着那少年。
他不知所以的转回头,“少爷,您......是什么意思?”
白魄苦笑一声,压下到嘴边的血,喝道:“杨信,你还准备让我活吗?”杨休听到这句话,再怎么蠢笨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的儿子想杀少年?为什么?听到白魄的喝问,杨信脸上的阴沉淡去,反倒露出丝微笑,“束手就擒,你,不是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