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正在不远处吃得正香的恺琳跑了过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没事。”魏丽嬛摇了摇头,“吃你的去。”
“哎呀,你的手在流血。”恺琳惊讶地抬起魏丽嬛的手,食指正渗出鲜红的血。恺琳低头,帮她吮吸着手指上渗出来的血。
“就那么一点血而已,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嘛。”魏丽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突然,恺琳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猛地将口里的唾液吐了出来:“这是毒/药。”
“别开玩笑了,那是赫连煜的补药来着。”
“我没开玩笑,那是毒/药。”恺琳此时异常地冷静。
“你说什么?”魏丽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凭什么认为那就是毒/药?”
“‘凝寒草’,那是生产于古巫族很古老的一种毒性很强的慢性毒/药,长期服用它可以让人的脑袋迟钝,将寒气散发于人体各处,杀人于无形之中,久而久之,那人便会因为寒气过重而毒发身亡,而且,凝寒草会形成一道膜,覆盖住人体的大脑,使人们的大脑逐渐丧失能力,直至死亡。”
“呵呵,你……你开玩笑的吧?”魏丽嬛开始结巴了。
但巫马恺琳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她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道:“这种药,至今为止,只有古巫族的首领和巫师才能研制。也就是说,这个药,是我研制的。”
魏丽嬛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咽口水的声音。
“原来苏贼威胁我研制此药竟是为了要毒害她的亲生儿子。不愧是心狠手辣的女人。”恺琳似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知道这药是谁送的吧?”
“苏太后。”魏丽嬛老老实实地回答。
“15年前,苏家拿我古巫族的安危来威胁我父亲去替他们研制此药。父亲无可奈何地替他们研制了10年的‘凝寒草’,那之后,父亲感到愧疚,自废双手,让位于我,以此来向苏家证明自己已无法替他们继续效力。本以为这样苏家就会放弃,没想到苏家却将父亲抓走,以此来挟持我,要挟我继续为他们研制‘凝寒草’,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竟是用在了王爷的身上。”
“为什么?”魏丽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王爷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恺琳摇了摇头:“王爷这般痴呆,都是因为我。”
“是啊,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就这么被你毁了。”魏丽嬛白了她一眼,原来赫连煜真的是一个喝了十五年慢性毒/药的呆子啊,她终于明白奶娘为何如此慌张了。
“有解救的办法吗?”
“目前还没有找到。”恺琳愧疚地摇了摇头。
“我生平最讨厌那些只会研究毒/药而没有解药的人了。”
“要不先试着不让他再喝‘凝寒草’,看情况如何。我现在就回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你那是废话。”这是毒/药也,她怎么可能还让赫连煜喝!
“那我先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要保密哦。下次再找你决胜负。”巫马恺琳摸了摸油腻腻的嘴,转身朝外走去。
她该不会也是飞回去的吧?魏丽嬛忙跑到外面,果然不见了恺琳的踪影。
现在不是忙着佩服的时候,魏丽嬛忙不迭地跑回卧房内,看到正坐在地上的赫连煜,苦涩地笑了笑,走过去,蹲了下来:“赫连煜,这15年,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赫连煜忽略掉魏丽嬛的话,抬起他刚画好的一张纸,得意地说道:“娘子,好看吗?”
“丑死了。”魏丽嬛白了他一眼,他却“呵呵”地笑了。看着他灿烂的笑容,魏丽嬛嘴边的笑,却是苦涩的。
夜幕降临了。
魏丽嬛双手托腮,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远在天边的月亮,时不时地皱着眉头,而赫连煜则依旧在一旁写着他的字。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魏丽嬛转头,看向了在一旁的赫连煜,烛光下,他精致的侧脸,深深地倒映在她的眼眸里,那样纯粹、精致,美得让人的窒息,他脸上傻乎乎的笑容却让她心生怜悯。
他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啊,为何他的母亲要如此狠心地对他?这其中,又包含着什么样的阴谋呢?
她真的是不理解。她有听说过心狠手辣的武则天为了夺得皇后之位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掐死以陷害其他的嫔妃,但是赫连煜是她的儿子,母凭子贵,她没有必要给他下毒/药啊,赫连煜如果长得聪慧可人,必定会得到皇帝的赏识的,那她不就节节高升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老奴参见王爷、王妃。”
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伴随着那难闻的药味,奶娘用托盘托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精致小碗,在他们的面前跪了下来。
看着那碗毒/药,魏丽嬛不由地抖了抖,但是她很快镇定了下来,笑着走过去,将那个小碗接了过来:“这里有我伺候着,你就先下去吧。”
“这……”奶娘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魏丽嬛假装杏眼一瞪,“本王妃和王爷的私人事情,奶娘莫不成还要站在这里替本王妃分担?”说完,暧昧地看了赫连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