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过,很快就入了夏。
一连几天鱼幼薇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食欲不振,每日昏昏欲睡。杜荀鹤担心她睡多了伤了身体,这一日午后拎了一个鸟笼子进来。
笼子里是一只成年的虎皮鹦鹉黄绿色的羽毛,粉红色的喙非常可爱。鱼幼薇一见便来了精神:“呀,竟然是一直鹦鹉,你从哪里弄来的?”
杜荀鹤一听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鹦鹉?这是外国使臣去年进献的,知道的没有几个人,你怎么知道这种鸟叫鹦鹉的!”
鱼幼薇一瞥:“我不光知道它叫鹦鹉,还知道它会说人话呢!”
杜荀鹤一敲鸟笼子,懊恼地说:“我原本想着你太闷了,托人买了给你解闷的。原来你早就见过了!早知道我就买哈巴狗了!”
鱼幼薇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我只是听人说过,没有见过。更没有养过,你今天拿来了,我觉得很稀奇。”
说着接过鸟笼子去逗弄那只鹦鹉,她刚靠近鸟笼子。就觉得一股鸟屎的味道扑面而来,直熏得她一阵泛恶心。杜荀鹤一见吓坏了,把鸟丢到一边也不管了,抱着鱼幼薇问:“蕙兰,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啊?怎么突然间就恶心了呢?”
鱼幼薇见他着急,忙道:“没事的,可能是鸟身上味道熏的!你给我倒点水,喝口水就好了!”
杜荀鹤端了水喂她:“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他刚问完,鱼幼薇又是一阵恶心。吓得杜荀鹤大声唤着翠微:“快去请大夫来,越快越好!”,翠微也不敢耽误,应声出去了。
鱼幼薇还想说话,杜荀鹤却制止她说:“你快点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马上大夫就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给鱼幼薇捋着胸-口顺气。鱼幼薇大概也猜到自己是怎么回事,几次想告诉杜荀鹤都被他制止。
时间不大,一会的功夫翠微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大夫。杜荀鹤见大夫来了,立马站起来让人给大夫端凳子:“大夫你快看看,内子不知道怎么了,直泛恶心。连水都不能喝了,你快给看看!”
大夫一听,这么严重?连水都不能喝了!因此也不敢耽误,连忙让人准备妥当,便开始给鱼幼薇号脉。
大夫在一边号脉,杜荀鹤急的在室内直打转。大夫终于忍不住说道:“将军,号脉需要安静,您走来走去影响我诊断。”
杜荀鹤听了,立马不动了,找了个椅子坐在一边,两只眼睛只直勾勾地盯着大夫的手看,几乎要给大夫的手上盯出两个洞来。
半晌,大夫收了手,捻了捻胡须。面含笑容站起来说:“哎呀,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这话一说,让杜荀鹤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大夫怎么回事?我夫人病了你还恭喜我?”
翠微忍住笑意说道:“将军,夫人有喜了!”
有喜了?有喜了!
杜荀鹤听了不敢置信,看了看床上含笑的鱼幼薇,又看了看大夫说:“大夫,是真的吗?内子真的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