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吧。”司空摘星牵着她,朝已经安静下来的宅子走去。
“嗯。”在他们经过那对母子身边的时候,突然,霁月大声说道:“今天的事,最好不会有下次,否则……”
这话像是在警告那妇人,也像是对所有围观的人说的。
旁边围着的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霁月等人走了进去。
还有两天,掌门的位置就有人坐了。到时候,成王败寇,肯定是会死人。只是,到底会死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等他们踏进了胡家大门时,那妇人才恶狠狠地朝她喊道:“你不会活着回来的,死的那个一定是你!”
“那也轮不到你出手!”霁月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里尽是鄙视。
这就是她在谷里的生活。想要她命的人,想保她命的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要是对对方仁慈,那就是对自己、对同伴的残忍。
在现代所受的教育和道德告诉她:不可以随便杀人;然而,生活的状况和现实又告诉她: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内心的矛盾和无奈,让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一心想要远远地躲开,却又怎么也躲不掉。最后,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这里,面对自己的命运。
她冷着脸走在前面,刚转过照壁,就听到陆小凤在她身后小声说:“其实,你不用为难那孩子……”
霁月猛地回身,似笑非笑地瞪着他:“呵!我倒是没有陆大侠这副慈悲心肠。而且,我也从未说过我是好人来着。所以,为难他了又如何?你要替他讨回公道吗?告诉你,在这里,没有公道,从来就没有!”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陆小凤被她一顿抢白,自然少不得尴尬。以前霁月也经常奚落他,却从未这样冷嘲热讽、夹枪带棒地和他说过话。
那气势、那语调,还……真有点吓人!
“她正在气头上,你少说一句不行啊?”司空摘星看着他有些责备,更多的却是无奈。摇摇头,快步追上那个已经走远的女子。
花满楼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她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是啊,”花月楼也走过来,笑道:“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小月的情绪异常,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别跟她计较才是。”
看着眼前这两个说客,陆小凤突然笑了,问道:“在你们心里,我陆小凤是那种不近情理、斤斤计较的人吗?”
一阵沉默,接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凌洛走到前面,回头瞪着他们,说:“你们以为月月愿意这样吗?还不是因为要救你们。还说自己是高手呢!被一个普通的妇人下了毒都不知道,你们就不后怕么?”
三个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打心里笑不出来了。
凌洛接着说:“这里比她手段高明的人多得是。月月要是不给他们一点厉害,这样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真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们!”
等他们找到凌笑天等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把胡良敲昏,送回了房间。他浑身是血,安静地躺在那里。谁能想到,刚才他还面目狰狞,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
院子里,胡家的下人正在清理地上的狼藉。陆小凤忍不住好奇,就上前打听。
下人告诉他,老爷吃过饭后就回了房,说是要睡一会儿。谁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拿着一把刀冲了出来。
有两个家丁想要上去阻拦,被他砍死了。而被他砍伤的,至少有七八个,其中,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花月楼身为大夫,自然是要去替人疗伤看病的。
先将伤者的伤口清洗包扎,再去瞧那发疯的胡良。可是,在经过检查、把脉之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病人。
“大夫,我家相公到底是怎么了?”胡夫人抱着手臂被砍伤的儿子,泪眼婆娑地望着花月楼。
“这……”花月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什么毛病都没有检查出来。
这人一切正常,身上没有伤痕,脑部也没有受过伤,可是,他怎么就突然发了疯呢?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把情况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这时,凌笑天拍了拍大腿,猛然想到:“难道是……”
他走了过去,伸手在胡良的两边腋下摸了起来,突然,他脸色一变,慢慢地站起来。
“发现了什么?”陆小凤知道他找到了线索。
凌笑天黑着脸,说了一个大家怎么也猜不到的答案:“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在25W字以内完成这篇文。
为什么写到这里都没有人留言了?连提意见、捉虫的都木有……
真的那么没有可读性么?
TT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