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纪夫前段日子被外派去了别的地方进行侦查,虽然过程有些崎岖,好歹最后还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当他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鬼杀队的大本营,向主公汇报了自己收集的情报后,就被告知了三浦春被上弦鬼掳走的事情。
小岛纪夫当时就大脑死机了,然后他才结结巴巴地说:
“怪...怪不得锖兔他那么...严肃。”
他刚刚穿过前厅的时候迎面和锖兔碰上,接着就被对面少年紧蹙的眉头和全身几乎实质性的杀气给震惊了。锖兔浑身都散发着“我现在很生气”的气息,脚下生风,耳朵上那一枚雾色的耳钉也闪过了锐利的光亮。
看得小岛纪夫瑟瑟发抖.....
大概是锖兔刚刚的表情实在有些可怕,黑发的少年忍不住流下了几滴冷汗,突然就
更紧张了。
产屋敷耀哉虽然目不能视,但也因此听觉过人,他听出来小岛纪夫的心声跳的很快,于是他先是声音轻缓地安抚小岛纪夫,随后才说:
“根据花柱蝴蝶君给的消息,将三浦小姐掳走的鬼很可能就是藏在万世极乐教里的食人鬼,所以她提议潜入万世极乐教进行搜寻。但我考虑到她曾与那位上弦对质过,所以打算派别的队员前往。探查到消息以后,柱级队员就会前往营救。”
“可...可是...小春小姐真的不会在我们找到她以前就被鬼吃掉吗?”
小岛纪夫有些胆小的性格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哪怕他已经是一个在四个月里斩杀了十几只鬼的猎鬼人了,他还是那个容易害羞的少年,虽然成长了不少,但容易一惊一乍的性格却还是不容易改变。
“关于小春小姐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忽然语带歉意:
“抱歉,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会笃定小春小姐还活着,但是我向你们保证,她确实还活着。”
“啊...主公大人不需要感到为难,知道小春小姐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小岛纪夫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忽然咬紧牙关,匍匐着朝产屋敷行了个大礼:
“主公...虽然我不才,但是...我也想为救出小春小姐出一份力,所以恳请主公让我也加入救援!”
黑发少年声音洪亮,虽然语气还是有些颤抖,但他没有退缩。
产屋敷耀哉看了他半晌,忽然轻笑:
“你和锖兔,都提出来了一模一样的要求呢。”
“诶?锖兔也是吗?”
小岛纪夫有些惊讶地抬头,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舒展了眉头:
“也是...小春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他又郑重地对产屋敷耀哉行了一个礼,就告辞了。
而室内,阳光透过打开的窗照射在身穿着浅紫色羽织的黑发青年的身上,在阳光下,他那清隽的脸上,上半张脸青筋暴露,被一片紫色覆盖,看着就像是中毒的感觉。
然而,这其实是“咒”,是产屋敷氏一族替无惨背锅的咒,从第一代出现这样的“咒”的时间开始,产屋敷一族就发现,族中的新生儿从十几岁开始身上就会慢慢地被紫色的斑覆盖,逐渐覆盖到全身,如果不和神官世代通婚,那么从脸上出现紫斑开始,代代男孩活不过十七。即便与神官通婚,也只能延长寿命到三十岁。
产屋敷耀哉今年二十一岁,十三岁时与神官之女天音结为连理,孕育一男四女,十六岁起紫斑从身上蔓延到了脸上,“咒”逐渐地侵蚀他的生命。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是一个充满包容之心,重视所有鬼杀队队员的,被所有队员爱戴的主公大人。
“夫君,该喝药了。”
穿着和服的女人缓步走进和室,手里端着托盘,里头是苦味的药,青年对妻子道了一声谢,面不改色地将那苦口的药给喝了进去。
放下药碗,接过帕子擦拭了唇角,他才轻声问妻子道:
“天音,小春小姐的状态还好吗?”
天音夫人是神官世家的后代,是拥有灵力之人,不知怎么的,从三浦春第一次和她见面后,天音夫人就隐隐觉得三浦春周身散发的灵气和自己的略有相似,而她曾经试着用灵识感知她的状态,发现毫无阻碍。
因此,当小春被掳的消息第一时间被上报以后,天音夫人率先用灵识去探查三浦春的状态,才得到了她目前状态良好,精神稳定的信息。
为了稳定队员的心,但同时也担忧说出小春灵力气场的秘密后会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夫妻俩商量后,决定隐瞒可以感知到三浦春灵力的这一点。
“小春的状态稳定,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化险为夷,但她的灵力气场很平和,这是一件好事。”
天音夫人这样说道,产屋敷耀哉点头,轻声道:
“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而另一边,在万世极乐教的根据地,三浦春正在极力地想要远离不知为什么总要粘上来跟她讲话的童磨。然而没用,无论她怎么躲对方,在巨大的建筑里东躲西藏,童磨都好像装了雷达似的马上能找到她,然后非要表演才艺取悦她。
讲真,三浦春觉得有点方。
大约是为了避免阳光照射,万世极乐教的建筑以寺庙的形态建造了足足七层,就连底下都打通了七层,地面上的楼层平常主要是给教徒们居住,而底下的楼层则是作为教主的童磨的活动场所。
童磨让三浦春觉得很棘手。
众所周知鬼不能晒太阳,所以童磨从一开始就把三浦春的房间安排在了地下楼层,每天他都会在嘴里喊着“我的野蔷薇哟”,然后在三浦春面前玩扇子,作俳句,弹三味线,唱演歌,活脱脱抢了人家艺伎的活儿不止,还更胜一筹,导致三浦春就像个不小心遇到了多才多艺的美人的昏君,每次在童磨献艺的时候,她都不受控制且无法动弹地黏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