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春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还很有精神地洗脸刷牙然后坐在桌子前托着下巴发呆,等到送早餐的死神开门进来后,三浦春还特别有朝气地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早上好啊!是早餐吗?谢谢你!”
“诶?是…是的。”
给三浦春送餐的正好就是昨天给三浦春锁门的死神,他看着眼前这个跟昨晚感觉完全不一样的人,下意识地想是不是人被掉包了。
“咦?!是乌冬面啊!还有炸虾!早餐都那么丰盛,这里的伙食也太棒了!”
三浦春一边苍蝇搓手手一边看着托盘中散发着浓浓香气的乌冬面,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她想起了本丸刀剑中出身于丸龟京极家的大胁差笑面青江,如果他在的话,或许还会给出一个极为专业的评分。
毕竟,丸龟乌冬面名动天下,而丸龟藩出身的笑面青江,在对乌冬面的鉴定上堪称一绝。
“…”
送早餐的死神抱着托盘,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三浦春开心吃面的模样,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赶紧对她说:
“我们队长待会要见你。”
“队长要见我?”
三浦春夹起一筷子面愣了愣,然后将面囫囵到了嘴里,伸手表示知道:
“好的,等我吃完面再说吧。”
“那您慢用,我待会再过来。”
那个死神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等到三浦春被带到了队长办公室,她发现整个办公室里除了日番谷冬狮郎以外没有别人,松本乱菊也不在。
示意身后跟着三浦春的两个死神出去以后,日番谷似乎猜到三浦春内心的想法似的,他开口说了一句:
“松本去九番队送报告了,等会就过来。”
说完他指了指那把面对办公桌的椅子,又说:
“坐吧,我有些话要问你。”
“诶?我可以坐?”
小姑娘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作为阶下囚竟然还有座位,忽然就觉得有些感动,没想到,日番谷冬狮郎人冷心热啊。
白发男孩半天没得到回应,有些不耐烦地朝她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三浦春的星星眼,他忽然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催促:
“你倒是坐啊。”
“啊…是。”
三浦春终于回神,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放置在膝盖上,以一个标准的好学生的姿态面对他,扬声问:
“请问,日番谷队长想问我什么?”
“啊,这个问题。”
日番谷走回了自己处于办公桌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下,翠绿色的眼睛极为认真地看进三浦春的眼中,虽是少年音,却也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叫什么名字?来尸魂界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同伙是谁,都有什么特点?”
“就这?”
三浦春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而对方听到她这句话后。脑门上滑下了一堆黑线:
“你以为我想问什么?”
“抱歉,我以为你想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三浦春伸出手抓了抓后脑勺,讪讪地笑了笑。
日番谷冬狮郎叹了一口气,伸手抓过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绿茶,刚放下茶杯,他就被三浦春那一脸渴望的表情惊到了。
“干…干什么?你这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
三浦春笑了笑,声音小了一点:
“我也想喝茶。”
“……”
日番谷看着她,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三浦春身上看到了他的副官松本乱菊的影子。
是错觉吗?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好多个问号,然而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起身为三浦春倒了一杯茶。
三浦春捧着那杯由队长亲自端来的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让队长为她倒茶。
一个外来入侵者,囚犯,居然让一个呼风唤雨的队长为她倒了茶…
外婆,我忽然觉得好骄傲啊。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觉得这口茶比她以前喝过的任何茶都要来得可口。
完了,她膨胀了。
“好了,茶也倒了,你也喝了,回答问题吧。”
日番谷冬狮郎有些郁闷地看着她脸上隐隐带着“嘚瑟”情绪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开始在桌上打起节奏来。
“抱歉,我可以回答了。”
三浦春见好就收,恢复了端正的坐姿,收敛了过于活跃的表情,就像是参加鸭丝,托腐英语口语考试的考生那样,神情严肃地等待着考题。
日番谷冬狮郎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觉得心里还是有点堵。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面对着这个旅祸,就会有种面对着松本乱菊的感觉?
他摇摇头,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之脑后,重申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三浦春。”
少女爽快地回答了,速度快得就像是综艺节目抢答,完了还要用那种“下一题呢”的眼神看着他。
日番谷被她的速度噎住了,过了一会才继续问:
“为什么来尸魂界?”
“来救人。”
“救人?”
日番谷冬狮郎听到这话,满脸问号:
“救什么人?”
“朽木露琪亚。”
“朽木?!你和朽木露琪亚…什么关系?”
日番谷冬狮郎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她,而三浦春这个老实孩子直白坦率:
“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