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江荨也有些累。
简单地吃过午餐,她在别墅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在B市的时候,还需要暖气取暖,到了海边,反而要换上夏装。
江荨还不怎么适应气候的转变,以至于醒来时还有点迷糊。
她还以为在家里,下意识去够旁边的外套,但睁开眼,却看到一屋子陌生的景象。
唯有身旁的人是熟悉的。
江荨怔了好几秒,这才想起来,她正和傅以行在海边度假。
傅以行还没醒,睡着的他,眉眼比平时要温柔。也许是房间光线的原因,今天看起来,更加的温柔。
江荨凑过去,用手轻碰了他一下,小声地问:“喂,傅以行,你醒了吗?”
没有反应。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
她也不好大幅度地活动。
于是,江荨侧过身,用手撑着下巴,欣赏傅以行的睡颜。
她看着看着,忽地轻笑了声。犹豫片刻,她伸出手,顺着他脸部的轮廓,仔细地描绘了一遍。
?样的事,她以前也做过。
不过,好像还不够,她想完完全全地把他的面容记在心里。
描绘完轮廓,傅以行还没醒来。
江荨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倾身上前,偷偷亲了他一下。
偷亲得逞,她刚要撤离,下一秒手就被抓住了。
江荨愣了下,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
傅以行刚醒来,黑眸尚带着一丝朦胧,比平日少了几分清冷之感。
被当场抓包,江荨脸不红心不跳。
“你醒啦?”她笑眯眯地问。
傅以行的声音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猫咪想做什么?”
江荨矢口否认:“我没做什么呀。”她转着眼珠,“就是,我看你脸上有脏东西,所以帮你擦一下。”
傅以行轻笑了下,凑了过来:“什么脏东西?”
“想偷吃咸鱼?”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江荨对上他的视线,理直气壮地说:“对啊,不行吗?”
傅以行笑了下:“那要不要继续吃?”
江荨微怔了下,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要!”
她捧着他的脸,直接往他脸上“啃”了一口。
但傅以行不满足,他一手揽过她的腰,把唇抵到她的唇瓣上,低声问:“这么点,就满足了?”
“喂,到底是你吃还是我吃呀?”江荨有点不满。
傅以行声音沉哑:“我教你吃。”
“傅以行你……喂!”
没想到最后会变?现场教学。
不过,念及她的身体,吃咸鱼的大餐并进行到最后一步。
两人在房间折腾了好一阵子,离开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下午四点半。
下午,傅以行带她坐游艇出海。
这是江荨最期待的行程。
这只游艇,是傅以行给她私人定制的。
游艇上除了工作人员和救生员外,就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来得是时候正好,今天海上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风平浪静。
江荨赤着脚踩在甲板上,轻柔的海风迎面吹来。她惬意地眯了眯眼,靠在栏杆上观赏美丽的海景。
黄昏将近,太阳渐渐西沉,渐渐向地平线靠拢。天空被染红,光晕照射到海面上,倒映出一片粼粼波光。海水像是要被点燃一般,眼前的景色绚烂又明耀。
海鸥在游艇附近自由飞翔着,上下起伏,叫声欢悦。
游艇上准备了中午茶点,点心有面包和蛋糕。
江荨把面包掰碎,用面包屑喂海鸥。
她喂得欢快,突然,一条毛毯披到她的身上。
感受到身上多出来的东西,江荨转身,不解地看向身后的人:“你干嘛?”
傅以行不动声色帮她毛毯盖好,在她前面打了个结,遮挡住她的全身,才面不改色地说:“会冷,披上。”
江荨有点奇怪:“这里不冷啊?”
傅以行说:“会被人看见。”
江荨环顾四周:“这里没人啊,只有——”
穿得是普通泳衣,也不是什么比基尼露脐装。
忽然,江荨想到了什么,顿时了然。
她把视线,意有所指地说:“看,这里有条咸鱼好酸啊,不如改名叫‘酸醋鱼’好了。”
傅以行揽过她的腰,附在她耳侧,声音低沉:“那你喜欢咸鱼还是酸醋鱼?还是别的鱼?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做。”
但江荨拒绝诱惑,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一本正经地说:“傅总,你连海鸥的醋也要吃吗?”
傅以行问:“那猫咪喜欢海鸥还是酸醋鱼?”
江荨想了下,故意说:“都喜欢。”
“都喜欢?”傅以行凑近,声音有点危险。
他伸手去挠她痒痒。
江荨赶紧躲开,但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好说:“好啦好啦,我都不喜欢。”她强忍着笑,“我只喜欢咸鱼,那总行了吧?”
傅以行不是很满意:“语气也太不诚恳。”
江荨撇了撇嘴:“那你想怎样嘛。”
最后,江荨被逼着说了好几遍的“我只喜欢你”,傅以行才肯罢休。
游艇也没开出多远,就在附近的海面逛了一圈,便返航了。
恰好到了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