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妖怪们欢欣鼓舞,就连冯婆那一向阴沉沉的脸上也露出了点笑模样，山神，不，变成了普通的水晶兰妖，名唤雒娘的她这个时候开口了：“良妖证,对妖怪的过往有要求吗？这些孩子们,因为我不会管教，曾经犯过错,会不会对他们取得良妖证有印象？”
大概是没有了神性，雒娘在体型从“女巨人”变成“普通人”的同时,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这些感情也恢复了些许。
比起最开始出现时那冷冰冰漠然观看的模样,她现在这种脸上明确将内心的担忧表达了出来。
毕竟他们才弄晕了几十个活人谋算着吸食精气，而且在此之前,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小妖怪们也处理了一些在山林里流窜的人类。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沉睡,所以那些都是些为恶的贼匪、汉奸、侵略者之类，手上沾了人血,身上缠绕着黑色因果的,虽然冯婆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自私、奸猾、恶毒的人类,却并非是非不分。
相反,因为她对人类本身就心怀恶意的偏见,对那些在她眼中展示了人性低劣的人类那是分毫不留情面。
同时，因为她感恩山神，连带着对整片山林也视为山神的所有物,对那些闯入山林之中作威作福的侵略者们更是什么手段残忍用什么。
正是因为有这些“经验”，所以小妖怪们之前才会大咧咧地说出那些“分赃”的耸人听闻的言论。
徐道长并不善言辞，但既然问到了，他还是尽可能详细地解释道：“犯罪记录自然是要审核的，没有犯罪记录的可以优先办理，并且发放良妖证；有犯罪记录的也要分情况，情况轻的就做一次考试，若是严重的，就看那边负责人的工作人员怎么判定了。不过因为妖怪和人的规矩不同，所以一般手上没有沾染孽业的，都是情况轻的那种。考试内容也很简单，都是一些人类社会的基本道德观、荣辱观，不过那么也要注意，得到了良妖证并不代表可以一劳永逸，如果犯了法的话依然会被没收，轻则重考，重则要惩罚结束之后才能重考补办。”
他喝了口水，歇了歇：“按照你们的情况，受害人真的是罪有应得的话，那么影响几乎没有，你们可以放心。”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徐道长想着既然山神属下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妖怪。
如果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坏胚子，那么这山神也不可能在多年以后还保留有神性，估计早就被牵连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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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帅帅接到电话，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为什么没有良鬼证啊！现在这些和尚道士一见到鬼就是驱逐，我也是五好公民好吧！”
魏衍：“大概是因为鬼太多了吧，尤其是现在人类的谷欠望越来越多，人类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不过听你那么说，难道你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吗？”
帅帅：“也还好啦，就是上次陪老爸去看店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和尚。”
魏衍的神色严肃起来：“和尚？”
反倒是手机那端的帅帅打了个哈哈：“本来以为就是那种只会念念经，上班时间当和尚下班时间普通人的，谁知道却是个有点道行的，见到我在老爸身边以为我不怀好意，还好我跑得快。”
听到帅帅这么说，魏衍也意识到华都是比源口县繁华的多，可来自五湖四海的，那些捉鬼除妖的也多，而且人才济济，可不像是源口县那样，他就是本事最高的天花板了。
“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在我没回来之前你还是尽量少出门吧，华都卧虎藏龙的，真要被度化或者灭杀了，到时候我也鞭长莫及救不了你的。”
帅帅也叹了口气：“好叭好叭，不过你不是打算马上回来了吗？”
“估计还要等两天，我还要去玉和村把玉灵的玉买了，以及……这儿还有一群小妖怪要安置一下。”
这些小妖怪们基本上全都是些文盲，想要考取良妖证可是需要时间的，在此之前得先想办法将他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我那儿怎么样？”谢柏自告奋勇，“我正好华都郊区有个小别墅，平时不怎么去住，本来准备挂出去卖了的，阿衍你可以布置个阵法让他们就待在那里学习。”
魏衍：“……又是你买的？全款？”
谢柏沉默了一下：“也没多少吧，主要是爸妈去世之后，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有段时间赚了钱就狂买房子。只是后来我才意识到，房子并不等于家。”
魏衍的那颗仇富之心引起的熊熊火焰瞬间就被扑灭了：“对不起，我……”
“阿衍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是那唯利是图，枉顾血脉亲情的人渣的错，”谢柏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然后又转变成笑容和煦，“所以，那个小别墅放在那儿也是放着，物管费这些还是照样交，不如就给阿衍你用着，也算是发挥作用了。”
“那我给你房租……”
“阿衍！”魏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柏打断了，而且是很生气地打断了，“你觉得我缺那点房租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值得那么一套房子？！”
不等魏衍开口解释，谢柏继续道：“你都可以连夜赶来救我，甚至不怕和神对上，我就借一套房子怎么了！你要是再说的话，我就、我就……”
魏衍本来是因为谢柏突然的气愤而慌乱的，但是听到他“我就”了半天却没有下文，心里一动，就冒出点逗弄的心思来：“你就怎么？”
谢柏很想说我就把你关起来锁起来，但是他知道自己估计是完不成这个梦想的，所以只能假装傻白甜道：“那我就把那套房子也送给你！”
魏衍果然信以为真了：“别、我怕你了，那我就用那个房子暂时给小妖们当住处，不过你放心，我给他们加急特训，用不了一个月，绝对让他们全都拿到证。”
魏衍却不知道，这就是未来如火如荼的几乎每个妖怪要进入人类生活之前，考取良妖证必去的培训机构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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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魏道友，既然妖怪们都去考取良妖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在特殊部门也做个登记？”
谢柏：“特殊部门？”
魏衍：“登记？”
徐道长见魏衍并没有排斥的意思，内心觉得有门，连忙科普道：“特殊部门的原身是我们各个门派互相交流的民间组织，不过十年前被国家承认，更名为特殊部门，只要有特殊能力的都可以来登记。”
所谓的能人异士，包括但不限于道士、和尚、异能者。
对于这个特殊部门，魏衍还是挺好奇的。
魏衍在之前的世界里也存在过国家级别的能人异士部门，对方还招揽过她，但魏衍并受不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习惯了一个人潇潇洒洒，所以婉拒了加入。
不过他不会和祖国爸爸作对，所以还是在里面挂了个名字，只不过是处于常年潜水状态。
毕竟他魏天师的名气本身就很大，就算没有祖国爸爸安排，他的单子也源源不断。
这个世界虽说是小说融合形成的，但魏衍猜想或许因为原作者和设定背景和魏衍原先的祖国类似，所以世界背景也和他所知道的原本世界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