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从客厅到卧室不过几米距离,高胥文实在难熬。他想把人迅速放好,让她好好睡觉。
谁知道她久久不放开双臂,突然喊住自己,还……
“你什么意思?”高胥文内心惊涛骇浪,身体瞬间起了反应。
他没有会错意,未锦笙确实在勾|引他。
她刚刚趁他不备吻了他的唇,不到一秒的接触她还伸出了舌尖……
“你想的意思。”未锦笙一双眼亮亮的,清澈见底。
高胥文却想对着这双眼睛说下流的话:“我想上|你。”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今天可能是因为未锦笙主动,加上喝了些酒,脑袋还有些晕呼呼的。
眼前的一些,让他感觉像是做梦。
“你上不了。”未锦笙笑出声。
“?”高胥文不知道未锦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弄的人不上不下的……
“你喝酒了,不许碰我。”
从高胥文打开门那一刻,她就闻到了那股酒精味,烟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香水不是饶莉常喷的那款。
“还有,身上有‘乱七八糟’的味道。”说完,她咳了咳。
“等我,我去洗!”
卫生间在客厅那头,等高胥文洗完找未锦笙,她锁了房门……
高胥文翻来覆去,明明很冷的天气他觉得很热,扯开被子也睡不着。
罪魁祸首阳台那边暗着,没有开灯,没有咳嗽了,应该是睡着了。
那天晚上算是两人正式确定关系,未锦笙也没续提很久之前的条件,让他必须保持被动。
但是,他好像不受控制地在处于被动状态。
比如,他想吻她的时候,她说他身上依旧有香水味,尽管他已经离那些喜欢喷香水的男人女人有八丈远了……
还比如,未锦笙这个不爱出门的人,爱上了查岗,一天24小时,除了他在家的时间,其他时间她都有可能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他巴不得24小时都可以看到她,但是他不希望如此。
新项目还在筹备中,他的三分之二时间都是花在工作上。
工作上的他和未锦笙面前的他不一样,他怕吓到她。
“听说高总是为了你,让全公司的人不准喷香水?”
未锦笙第三次来公司,总算是碰见了她可以算作“对手”的人。
一头很英气的短发,一身白色西装长裤,干净利落,性格却很温润,平易近人,很容易跟人拉近距离。
未锦笙承认,她对廉晰讨厌不起来。
当然,如果没有那股她从高胥文身上闻过的相同的淡香味……
未锦笙拧眉,没有听高胥文的话继续喷香水就算了,还特地说给她听?这算是挑衅?
廉晰转了转尾指上的戒指,轻笑:“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就算是,喷不喷香水是我的自由,没有人能限制。”
“那你继续喷好了,关我什么事?”未锦笙皱起眉头,这女人特地过来“熏”她,对她耀武扬威?高胥文怎么留这样的女人在公司!
“你会毁了他。”廉晰一张温和的脸陡然变得严肃:“他因为你工作开始束手束脚,应酬晚宴能推则推,不能推的敬了个酒就走了,这算是社交礼仪?前期做的社交成果几天时间被破坏殆尽……”
未锦笙想到了会影响高胥文的应酬活动,没想到高胥文是那样处理的,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她在自责,然而廉晰依旧在喋喋不休:“你知道他的梦想吗?如果不能帮他,请不要阻止。”
廉晰的话一直在未锦笙脑海徘徊,她还没毕业,但是也能感受到毕业后为求前程的压力。
高胥文的梦想是什么,未锦笙不知道,她也破天荒问了他。
谁知道这男人似笑非笑,还反问她:“你不知道还是忘了?我以为林艺童都说给你听了。”
“挣钱养我?”未锦笙就记得林艺童说了这个:“这算是梦想?你严肃点,好好说。”顶多算是个目标吧……
而且那时候,这句话被她的逻辑拆穿了,他还想继续忽悠她?
“怎么不算是了?”高胥文抱着未锦笙,窝在沙发里,浅浅地亲着她的鬓角:“梦想就是梦寐以求的东西,我想跟你组成一个家,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如果可以的话,再像奶宝那样生一窝崽……”
奶宝是那只猫的名字,最近它生了了崽。
高胥文甚至觉得这只猫是他和未锦笙的红娘,如果没有它,他怎么可能登堂入室,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慢慢表现,潜移默化,让未锦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