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的沈酌:“?”
这就是竹马哥哥的报复吗?
果不其然,陶女士信以为真,并好生数落了他一顿,把他踹回屋里去了。
在言少钱穿进这具身体之前,身体原主人因为严重厌食,体重一度跌到不足一百斤,偏偏身高还超过一米八,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非常的不协调。
太瘦的话,人会失去美感,哪怕脸本身很帅。
他努力胡吃海塞三个月,终于将体重勉强拉回及格线,但看上去还是偏瘦,风吹就倒的样子。
虽然他自诩下盘很稳,能抵抗13级台风。
这段时间陶女士一直对他好吃好喝地照顾着,恨不得一天给他塞十斤肉八斤奶,搞得他每天吃完晚饭都撑得走不动道。
他受之有愧。
心说这哪是养人啊,完全是养猪。
这会儿,言少钱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消食,大概觉得这沙发很像当年他寨子里那张铺着兽皮的“伪·太师椅”,十分怀念,遂手欠地开始揪垫子上的绒毛。
沈酌坐到他旁边,给他端来一盘切好的橙子,低头看他手上的小动作,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神鹰寨”大当家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上铺着的兽皮是秃的了。
习惯真可怕,转世轮回都磨灭不了。
可他明明记得竹马哥哥这毛病很多年前改了啊,怎么今天又犯?
嘀咕归嘀咕,他也没太在意,他们“大户人家”,不在乎坐垫上几根绒毛,揪秃换新的就是了。
他用牙签扎起一瓣橙子,递到对方嘴边:“吃点水果。”
“又吃?我刚吃饱,过会儿。”言少钱正捧着手机刷微信,微信群里全是今天“抢劫未遂”案的讨论。
郑凝也在群里说话,看样子伤是没什么大事,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关心她的人显得有些敷衍,他看着觉得怪尴尬的。
也有人问他怎么样了,他没多说,只回了个“没事,明天见”,然后默默窥屏,没再开口。
因为他出手及时,收费站一分钱也没丢。
就是有司机趁乱闯杆——当然,相比之下这损失根本不值一提。
沈酌“光明正大”地盯着他手机屏幕:“怎么,明天还要去上班吗?”
“不然呢?明天又没到我歇班的时候。”
沈酌不满道:“今天都受伤了,明天还去上班,你要不要这么敬业?”
“你说这个?”言少钱诧异地一指自己的脸,“这要也算‘受伤’的话,那大中小学、各大公司都应该增加一个请假理由,叫‘割破手指’。”
沈酌:“……”
为什么。
他总感觉某人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再次把橙子递到对方嘴边,强行结束这个话题:“快吃,不然我亲嘴喂你。”
言少钱:“?”
亲什么?亲嘴?
恶不恶心哪。
他赶紧接过盘子,刚扎起一块放进嘴里,就又听沈酌说:“那明早我送你。”
“沈总,真的不……”
“抗议无效。”
“……”
言少钱无话可说,只想偷偷给沈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令郎实在太闲,求多给他安排点活儿干,他需要历练”。
只管理一个分公司,对天才沈总来说有点大材小用了。
言少钱实在太撑,一盘橙子只吃下一半,剩下的全都给了沈酌。
他又打了一会儿原主喜欢的手机游戏,刚过十点半,已经洗漱准备睡觉了。
早睡早起,快乐养生。
这天晚上沈酌倒是没来烦他,第二天一早又原形毕露,非要送他上班。
言少钱推拒不能,只好由他。
正是秋老虎造访的季节,中午很热,早上却偏凉,他昨晚回来时把外套落在单位了,只穿着一件衬衫。
沈酌十分贴心地给他披上一件“男友外套”,还亲手给他打开车门。
言少钱诚惶诚恐。
海忱集团总裁亲自送他上班,这种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来。
开的还不是平常接送他的黑色破车,而是沈酌最爱的那辆限量版三字豪车。
全沙鸥市仅此一辆,一开上路就会成为整条街最靓的仔。
可惜,不论是价值几万还是几千万的车,该堵都是一样的堵。
等红绿灯的时候,沈酌突然问:“言哥,真的不考虑来我公司吗?”
言少钱头也不抬:“没兴趣。”
“别这么快拒绝,好好考虑一下呗,”沈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不就是想收钱吗,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专门收钱的工作,你只要点钞、记录就可以了。”
“人形自走点钞机?”言少钱掀起眼皮,“那何必呢,用自动的岂不更快?”
沈酌认真:“不,你快。”
言少钱默了一下:“我怀疑你在g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