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钱:“……”
狂犬疫苗?
他无话可说,只好随口搪塞:“啊……哈哈,是啊,会打的。”
谁料吴宇竟严肃起来:“什么时候咬的?要24小时之内去打才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言少钱嘴角一扯。
这家伙是白痴吗?居然真的相信了?
这种一听就是随口编的谎话?
用现在流行的话讲,莫不是个憨憨?
“但是言哥,”吴宇挠了挠脸,又问,“我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姿势……才能被狗咬到嘴唇?”
言少钱深吸一口气,不想再继续接受降智打击,摆手道:“我去吃饭了。”
“……好的。”
他本来打算叫上之前替他值岗的班长,结果发现人家早已经去吃饭了,只好双手插兜,一个人往食堂走。
然后……就看到某辆眼熟的黑车停在前面。
言少钱表情扭曲了。
所以姓沈的为什么还在这?!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而从车旁经过时,车门突然打开,沈酌冲他招手:“钱钱哥,说好的一起吃饭,我一直在等你。”
言少钱充耳不闻,并加快了步伐。
“别这样嘛钱钱哥,”沈酌三两步追上他,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你这么冷淡,我会伤心的。”
“伤心就离我远点,”言少钱板着脸,试图挣脱,“我只想好好工作,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我并没有打扰你工作啊,”沈酌也一本正经起来,“我只是安静在这里等你。”
言少钱心说您打扰得还算少吗?他咳嗽一声:“我说,您一日理万机的霸道总裁,整天在我这里赖着,不耽误你工作?你哪来那么多空闲时间?”
“只要你想留我,我每天都是空闲时间,”沈酌说着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压低声音,“还有,原来钱钱的别名叫‘理万机’吗?我记住了。”
言少钱:“……”
他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货什么意思,顿时皱起眉毛,一把将对方推开:“滚。”
现代人的花样还真是多,虽然他穿过来已经三个月,还是没能完全适应这边的生活。
尤其适应不了这个沈酌。
沈总深谙调戏之道,清楚什么程度是对方所能接受的极限,遂见好就收,不再得寸进尺,跟在他身后进了食堂。
言少钱在窗口张望,看到菜样以后眼前一亮:“今天居然有虾?我应该早点来的。”
他忙着刷卡打饭,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沈酌微微皱起了眉。
以前的言少钱……并不爱吃虾。
沈酌盯着他的背影,好像想从那件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盯出什么破绽——他总觉得这人哪里变了,虽然以前的言少钱也对他很冷淡,但跟现在又不完全一样。
言少钱莫名觉得如芒在背,回头看了一眼,把刚刚打好饭的餐盘递给他:“去找个地方坐吧。”
沈酌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换上逼真的惊喜:“钱钱居然会主动给我打饭?我太感动了。”
“……再叫‘钱钱’我真的生气了。”
“好吧,”沈酌耸耸肩,接过那充满“爱意”的餐盘,“那你快点过来。”
言少钱叹口气,只感觉心力交瘁。
他到底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沈酌?
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人生的好时候,沈酌这人心思太多,一颗心好比蜂窝煤,从里黑到外还全是心眼,可一旦燃烧起来,那温度又非常灼人,对趋光趋火的飞蛾有种致命的吸引。
言少钱跟他相处三个月,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飞蛾,每天都在扑火的边缘试探。
离开他视线太久会引起他怀疑,还是先过去吃饭吧。
他又打了一份饭,坐到沈酌对面,伸手开始剥虾:“听说你早上五点起来赶去总部开会,刚回来就跑到我这,你不回公司了?”
“下午回,”沈酌也不动筷子,就托着下巴看他,唇边挂着“沈氏招牌微笑”,“两天不见,甚是想念,一天看不到你我都寝食难安,所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跟你见面。”
言少钱手一抖,没剥完的虾掉回了盘子里。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下一句“你真应该去当一个rapper”:“沈总,你这样真的不好,好歹你也是个知名人物,能不能不要整天跟男人不清不楚?这会影响你的名誉。”
沈酌握住他的油爪子,满脸诚挚地说:“叫我酌总。”
“?”言少钱十分困惑,“你不是姓沈?”
“世上沈总千千万,酌总却只有我一个。”
“……”
言少钱内心: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