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名年轻太医亦急急上前来:“秦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啊……”
时陌转眸盯着太医,冷道:“从什么时候起,太医院的太医还未探脉便敢擅自用药?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那太医脸一白。
景王妃一步上前,美艳的双眸逼视着时陌:“六弟这问题问得好!我也想知道弟妹到底为什么好端端的说晕倒就晕倒,想来陛下也是想知道这个中因由,才命了太医前来诊断。但她婢女却拼死拦着不让探脉,太医无奈之下开了万用醒神之药,她亦拦着不让她主子服用,如此以下犯上不要命的阵势倒是令人遐想……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弟妹这一晕里头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拼了命遮遮掩掩?”
话落,便听身旁宫婢惊喜叫了一声:“秦王妃醒了!”
方才时陌后背挡着众人视线,后又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以至于都没有人注意到床上的长歌睁了眼。
此时,景王妃贴身宫婢一声叫唤,众人目光立刻齐刷刷投去,果然见床上的长歌正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笑盈盈地瞧着屋内一场好戏,满脸的饶有兴致,竟不知她是何时醒来的。
景王妃看向长歌,仿佛并不惊讶她忽然晕倒又忽然醒来,只是意味深长一笑:“我算着时间也该醒了……毕竟今日千秋殿上精彩纷呈,错过却是可惜,弟妹且快些随我回去吧。莫让陛下久等。”
景王妃说着,淡淡转身,已是欲走的姿态。
“三嫂慢行。”时陌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景王妃转身,看了眼时陌,目光又投向长歌,尾声微挑,又叫了一声:“六弟妹?”
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时陌往旁一步,挡住景王妃视线,淡道:“三嫂先过去罢,本王稍后自会命人向父皇请罪。”
景王妃讥诮笑了一声:“六弟在玩笑罢。”
话刚落,身后便传来夏晖的声音:“陛下关怀,命老奴前来瞧一瞧秦王妃。”
说着正对上长歌神采奕奕的眼睛,当即笑道:“哟,秦王妃已经醒了……瞧着无甚大碍,可能起身?陛下在前殿正.念着您呢。”
言下之意,心照不宣,长歌自能明白,只是含笑未语。
时陌在她身前,对夏晖直言:“不能。”
夏晖一怔,当即转头看向一旁太医,沉着脸道:“秦王妃既诊出身体抱恙,为何不速速命人去前殿禀报陛下?秦王妃若有半点差池,陛下怪罪,你可担待得起?”
年轻的太医面露尴尬,景王妃笑道:“夏公公误会,太医至今未能靠近秦王妃五步之内,如何诊断?”
“这……”夏晖面露难色转头看向时陌。
时陌负手淡道:“请夏公公回禀父皇,是喜脉。长歌身子弱,需回府卧床安胎。”
话落,众人皆惊。
……
夏晖匆匆赶回前殿时,曲乐正值酣畅处,殿中天子与众臣共饮,一派歌舞升平。
夏晖上前,在懿和帝耳边低语一句,懿和帝脸上顿时露出震惊之色。
他转头看向夏晖:“时陌说的,还是太医说的?”
夏晖为难,尴尬笑道:“这成亲将将一月,这点儿日子,寻常太医哪儿能诊得出来啊……”
懿和帝脸色微沉。
夏晖最擅察言观色,见状又道:“但想秦王殿下医术冠绝,能诊出旁人所诊不出也不稀奇……”
懿和帝沉吟半晌,忽站起身来:“朕亲自过去!”
一面步下台阶,一面对夏晖道:“将方庸给朕传过来!”
夏晖一连小跑跟上:“老奴想事关皇家血脉,是得让方院正过来才行,已命人去请了,待景王殿下那边一了,便可过来。”
懿和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踏出千秋殿。
夏晖慢了一步,转头扬声对殿内说了一声:“诸位大人请继续!”
声落,正欲停下的歌舞立刻圆润地继续下去,众大臣脸上疑惑顿散,又转头欣赏歌舞尽兴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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