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街上随处可见卖布匹的小商贩,各种布庄绣坊也比比皆是,
终归是繁华的不行,放眼看去,车水马龙,当的起小京都的称号,
这云山城主营绸缎生意,基本上市面上所有的出售布匹都是在这里进货,
每年向皇宫进贡的各种绸缎,自然是精美异常,
纪昀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躲在小巷子里等待着天黑,
他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活像个要饭的乞儿,只不过他的这个位置自然是要不到一粒米的,
男神也会肚子饿,纪昀的体力基本已经消耗没了,他的钱还全部都在仇额的身上,
是以这会儿再怎么样也只能先饿着。
夜,渐渐的拉开了帷幕,
蹲在角落的那个人瞬间睁开了眼睛,运着轻功向着城南而去,
城南住的都是官员还有锦缎大亨,各个宅子的布置也自然是错落有致,
最中心位置住的便是这云山城的知府大人徐州年了,此时已是中年的他身穿着紫褐色的长袍,
坐在椅子上一直发呆,他的桌案上放着一个已经拆开的没有署名的信封,至于信则是已经化成了灰烬,
孤零零无所依的落在一旁的油灯之下,
徐州年的脸上一脸严肃,细究下去还有着许多的不为人道的愁绪,
正走神着,纪昀便从外面破门而入,
“彭!”的一声,吓了徐州年一个激灵,刚要出声责骂,结果抬头便看见了一张他最不想看见的脸,
“纪……纪大人?”
徐州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的,他哪里还有了刚刚走神的姿态,
慌慌张张的起身就要行礼,
纪昀一打眼儿便知道他的意图,赶在他前面道:
“徐大人,这里又不是朝堂,哪有那么多虚礼。”
边说边向里面走着,步子虎虎生风,
若不知徐州年看见了他身上的伤口,怕是都要以为纪昀受伤压根就是个谣传了,
徐州年也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噔噔噔”的跑去将纪昀踢开的门关上,
随后又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对着纪昀道:
“纪大人您这是?”
徐州年对纪昀是真的尊敬有加,他的一举一动、行为方式处处都在为他的尊敬做着佐证。
“路上出了点意外,可有收到仇额返程的消息?”
“并未。”
纪昀皱了皱眉毛,心道:‘莫不是他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不成?还是他直接一路回京了?’
稍微定了定神,道:
“有消息定通知我。”
“是,大人您这是不打算返京了?”
纪昀凉凉的看了徐州年一眼,徐州年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是以赶忙换了一个话题,
“纪大人应该还没用膳吧,下官去给大人准备些吃食,您稍等。”
“多谢。”
“应当的。”
说着徐州年便退了出去,纪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与徐州年的书桌正对,
他抬头一打量,桌子上的信封还有旁边的灰尘就落入了纪昀的眼中,
纪昀一笑,瞬间明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