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樊宓不是个女孩子,她都想调侃一句这搭讪技巧真老套。
季观情闻言,眼神逐渐阴冷,刚才他就应该给樊宓下点咒。
杨耀阳更加崩溃,之前与邪修作战,他与牧蕴之都受了不少的伤,又加之幻境摧折,他能破幻出来已经精疲力竭,而牧蕴之破幻后直接突出一口血,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唯独樊宓,和邪修打架越大越兴奋,杀得兴起,幻境对她根本不起作用——这位狼人一入幻境就拎着剑把见到的人都砍了。
方才樊宓发现屏障边有人,以为也是邪修,抛下他俩直接中了过去,他背着牧蕴之好一会儿才赶上来……
现在他们说开了,樊宓一句话让气氛瞬间跌倒冰点,甚至还说什么“像故人”,他简直要给这位姑奶奶跪下来了,没看到那个季公子衣服要吃人的样子吗?
还好唐梨眠终于是开口,“在下曾救过一位玄云仙长,得他指点,学了一两式剑招。”玄云门为修真界第一剑宗,不似小门小派那般敝帚自珍,从不介意剑法被外人学去。
“至于您所谓的故人,在下不知,可能在下面容过于大众,谁都像几分?”
樊宓,“不会,姑娘很漂亮。我那位故人很好看,是千金榜的有名的美人。”
唐梨眠:别吧……
樊宓继续道,“相比您也听说过她,她叫唐梨眠,是……”
“够了!”季观情阴沉沉地打断了樊宓的话,“你们既然是玄云门的弟子,怎么会独自跑到剑冢来?还有邪修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季观情语气太过不客气,杨耀阳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承认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理亏,但是这仿佛审讯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他上来就表明了玄云少主的身份,季观情撑死不过一个危楼星辰令主,横什么?
这两帮人要不是脾气不好的,要不是就是不会说话的,只有抚辰来和稀泥。
杨耀阳不情不愿地说着他们一路的经历,同时抚辰也把他们知道的信息告诉杨耀阳。杨耀阳三人比抚辰他们早一步进入剑冢,却在剑冢内遇到邪修,差点全军覆没,还好樊宓力挽狂澜,一个人将所有邪修斩于剑下。
听完杨耀阳他们进剑冢的原因,抚辰脸上神色都绷不住了,“所以你们费尽千辛万苦,下了陵墓,又闯入剑冢,就是为了取一把剑仙铸造的神剑?”
玄云门什么时候对弟子这么苛刻了?连自家的少主和首徒所需的佩剑都供不起,还要人小孩儿自己出来找?
樊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的剑在这里,我当然要来拿。”
抚辰不解,“你的剑在这里?”
唐梨眠却瞬间理解,在原剧情里,樊宓没有进入玄云门,而是在二十岁那年杀父弑母,孤身一人闯入剑冢,拿到属于她的十步剑,以杀入道。
现在樊宓是玄云门的大师姐,按道理不会缺剑用,却仍然来到了剑冢。
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吗?
“那你们是为什么来这里?”
抚辰,“诶,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和姑娘那位故人有点渊源。”
樊宓眼神凌厉,“什么意思?”
“那位唐姑娘的母亲,因意外被阴兵掠取魂魄,我们是来这儿取鬼符救她的。”
杨耀阳追问,“怎么回事,唐夫人也被阴兵掠魂?”
唐梨眠心道,原来如此。
抚辰,“也?”
杨耀阳这才放下他背上的人,“这位是缀梦城主,牧蕴之,他的夫人也是被阴兵掠走魂魄,所以才会和我们一起进入剑冢。”
唐梨眠早在缀梦就听闻,缀梦城主和一男一女两个剑修一起离开,想来就是他俩。
杨耀阳笑着,“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不知道唐夫人现在情况如何。”
抚辰,“唐夫人已经昏迷半月有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杨耀阳,“不急,现在就差这么一步了。戈乌素的棺材埋在金乌底下,离我们没多远。”
抚辰摇摇头,敲着屏障,“有着屏障,我们根本进不去。”
樊宓看了看屏障,一剑刺上去,“打不破。”
唐梨眠看着樊宓用的剑,突然问道,“这里有这么多剑,樊姑娘没找到属于你的那把吗?”
樊宓,“找到了,但是拔不出。”
剑冢的剑都插在地里,使多大的劲都纹丝不动。
“这样啊……我想我知道怎么破阵了。”唐梨眠恍然,她先入为主,以为这里所有的阵法都是戈乌素设立的,却忘了这剑冢本来是剑仙埋葬金乌之地,这阵法,也应该是剑仙所造,防止金乌逃窜。
“怎么破?”抚辰惊讶,唐梨眠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奇妙之处吗?
“很简单,”唐梨眠指向荒原,万千把神剑零落其间,“这些剑就是阵法。”
“我听闻危楼有一种星辰阵,曾用来封印上古凶兽,烦请玑衡道长看一看,这地上的剑与星辰阵排列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