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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房梁(2 / 2)


她能从现代通过古城这处地界来到禹朝,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是平行空间,那是不是在自己周围的某个不知名角落里,有什么通往其他空间的入口?现在这种情况,十分像是空间转换时的坐标参差,在这个空间的所有人眼里,她说过跟段雨茗成亲,但事实上,在那个时间和空间点,在禹朝的并不是她本人。

这样的话,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谭苏琦又回忆了一下昨天她跟着翠芝冲到这间段雨茗的卧室时的场景。

一进门,昏暗的摇曳的烛光,屋梁上悬着白绫,段雨茗白着脸被兰芝抱在怀里,眼睛和嘴唇紧闭,嘴唇上没有血色,脖子上有勒痕造成的淤青,还有兰芝和翠芝的哭泣声,呼唤段雨茗的声音,以及后来翠芝对自己的指责……

乍一看,是自尽被救的现场。

她的目光沿着卧室周围的环境转了一圈,定格到昨晚挂了白绫的那根横梁上,虽然在郊外农庄上的建筑比不得城里的宅子雕梁画栋,但这根结实粗大的横梁上,还是很仔细地刷了漆。现在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那丧气的白绫自然是早被清理了。

她又看了眼房门,回想了一下昨天从房门走到床前看段雨茗的路径,她走过来的时候,那条白绫就悬在她上方偏左一些的位置,因为屋内的窗户开了半扇透气,所以它随着风有些轻微的晃动。屋内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的斗柜,卧床,还有一张茶桌,桌子周围的四把鼓凳摆放的整整齐齐,沿着茶桌的两面对称摆放。屋里的一切,都是跟宁风书铺里茶室的家具摆放风格一致,体现了段雨茗强烈的个人风格,简洁,整齐,没有那么多寻常男郎所用的花里胡哨的东西。

翠芝领着她急匆匆走到段雨茗身前,她的行走路线通畅无阻。

她踩过房梁下的平整地面,通畅无阻?

按照悬梁这一过程的标配,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又或许是她记错了,毕竟那么杂乱紧急的情况,她哪里有心思去细打量周围环境。

按照传统人家的屋内摆设,拜访桌椅床铺家具,会避开房梁,以免被压了运势。

段雨茗原本还在假装厌世脸,见谭苏琦抬头看着横梁,老半天不动,心里打起了鼓,那房梁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花来?

段雨茗顺着谭苏琦的目光往房梁上又看了两眼——糟糕!

昨天时间紧迫,他只让兰芝做样挂上去一条白绫,自己忙着往脖子上画淤青,没有人想着去房梁下放上蹬踩的凳子。

以房梁的高度和他的身高来讲,显然不可能再没有外界辅助的情况下,自己挂上去。

段雨茗掩饰住内心的一丝慌乱,若是谭苏琦注意到这点儿来问他,那可如何是好。他暗暗开始找理由,却发现这一条并不能合理解释,那也只能一口咬定,是她记错了。

谭苏琦转过头来对着段雨茗的时候,就看到段公子正在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她开口关心道,“你作何想不开,这么伤害自己,何苦来哉,若是被家人知道,又免不了一通伤心担忧。”

按照她从翠芝那儿得到的信息,段雨茗让庄子上的人封锁了消息,城内的段家肯定是还不知道这消息。再说这投缳的事情传出去,不知道又要掀起怎样的风雨,段雨茗最是注重声誉,肯定也不想这事闹的沸沸扬扬。

段雨茗只想着快些转移她的注意力,避免她细想之后发现什么破绽,连名带姓叫她,“谭苏琦,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还在这里假惺惺关心我做什么,我怎么样与你何干。”

谭苏琦犹豫了一下,虽然她对答应跟段雨茗成亲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印象,但从周围所有人的反应来讲,这件事似乎对段雨茗很重要,关乎他的清誉,关乎他的性命。

“我并非言而无信,只是昨天确实不记得说过什么了。”

“那你现在记得了吗?”

谭苏琦保持了短暂的沉默,现在她也不记得。

段雨茗心道,没说过的话,记得才是见了鬼。

他冷哼一声,“看来还是不记得,都说君子一诺,重于千金,谭苏琦,你倒是找了个好借口,哼,不记得,你要是连自己名字都忘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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