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子太急了。”他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来,“报仇这种事得循序渐进,图一时爽快哪儿有慢慢折磨有趣。”
我抬头一看,正对上他那双笑盈盈的眼睛。
“你说呢?”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寒毛直竖,仿佛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个笑里藏刀的魔鬼。
但当我冷静下来,细想薄时严的话也并全无道理。
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毕竟踩死一只蚂蚁太容易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问。
他神色寡淡,捻灭了烟,“自己想。”
我心里哼了一声,虽然不满他的态度,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有权有势的人是大爷,而我,说难听点,什么都不是。
因为薄时严那句话点醒了我,在这段关系中,我处于劣势,所以这不是一桩公平的买卖。
监狱里那么多人,他选择了我说明我是幸运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独一的,所以我若不听话,那我不会有任何好处,更别提复仇了。
乖巧的孩子会迎来她的礼物,薄时严送了我一柜子的连衣裙,各种款式都有,而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颜色都是白色。
薄时严说这是奖励。
我笑着说谢谢,捧着裙子在他面前表现的爱不释手。
但是我心里知道,我讨厌裙子,更讨厌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