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止不住一愣。
她最近气性大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能是程让的退让,让她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想造反自己称王称霸了。
焦软心里这么想着,但一点没打算改。
她觉得这样很爽。
他?受得了就受着,受不了就搬走。反正她也?习惯了自己料理自己,没他也?能活。顶多是刚分开那段时间不自在。
焦软又觉得不对劲。以前是因为程让冷漠,她才恨不得远离。现在他脾气变好了,对她温柔体贴,话也?说的好听,总是顺着她哄着她。现在这个情况跟他?分开,她真的能适应吗……
她有点不确定。
车子经过张公子家的金店,焦软想到那对双玉组合姐妹花,觉得好笑,往那边多看了一眼。
程让说:“那个张公子不是好人。”
“……”焦软往另一边看。
程让:“也?是他家的。”
焦软:“程总,您能不能专心开车?”
程让没再?看她。
焦软回想起被爷爷安排相亲的那阵子,感慨:“其实相亲还挺好玩的。”能见到各种?戏精奇葩,当消遣。
程让说:“不靠谱,还是知根知底好。”
焦软举例反驳:“我?表嫂跟表哥就是相亲结婚的,也?很恩爱。”
“恩爱么?”程让平静地揭明时节的老底:“我?怎么听说,他?们一直在分居。”
焦软不知道这个事,不过她不想在程让面前表现出她消息滞后。
她无所谓道:“分居不代表什么的呀,也?许是我表哥睡觉打呼噜,嫂子受不了呢?我?们两没分居,不也?感情不和?。喔,对不起,举例失败。”她纠正:“是同居不同房,兄妹感情不和?。”
程让打方向盘调头:“歪理。”
“虽然有点歪,但也?在理。”
“我?对你一如既往的宠爱,不是么。”
“是,但也?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天生不擅长表达情感。”程让侧头认真地问:“你喜欢话唠?”
焦软感觉被内涵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还要踩一脚。话唠怎么了?话唠的人多可爱。
焦软发现话题已经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没打算跟他?翻旧账。他?记忆超群,跟他?翻旧账,她翻不过。
程让主动找话题:“卧室隔间我看过了,改的很好。”
焦软怀疑他?在反讽:“好就多住一阵子。”
程让:“没打算搬走。”
焦软挑眉:“程总这是要穷很久?”
程让已经停好车,伸手帮她解安全扣。
他?突然倾身靠过来,焦软下?意识往后仰。
她不躲还好,一躲,程让就想对她做点什么。
焦软对上他?的目光,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她内心隐约有所期待,但又极力拉回理智,不允许自己沉迷男色。
她别开脸,大言不惭道:“我?知道我?长得漂亮,你也?不用对我?这么痴迷。”
程让并没被她刻意的笑话逗到,反而?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的嘴唇看,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焦软怀疑,程让想亲她。
程让接吻的时候,深情起来的温柔能把人溺死。跟他?接吻,焦软大多时候是享受的。
焦软对上程让的目光。
她心想,他?如果肯好好吻,不咬她,她就不打他?。
焦软闭上了眼睛。
没有等来预期中的吻。焦软听见“咔擦”一声,肩上的安全带一松。
“?”
程让推开驾驶座车门下了车。
毫不迟疑的背影,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恋。
刚才他?眼睛里的隐忍克制,在焦软心里,也?突然变了味儿。
变成了,努力克制不嘲笑她的狂妄自恋。
焦软脸一下?子红了。
可恶,她又自作多情了。
她拨了拨头发,压抑着冲破喉咙的愤怒。内心的不满持续上升。
吃完烤肉出来后,焦软仍是一言不发。哪怕用餐过程中,程让对她照顾有加,点的也?都是她喜欢吃的。她还是觉得不爽。
程让发现焦软没有跟上来,扭头喊:“回来。”
就不回。
程让:“前面是——”
他?话没说完,焦软“碰”一声撞前面那堵墙上去了。
“……”
她咬牙疾步往车子走。
为什么!要让她一天之内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两次脸!
车库巡逻大爷见焦软走向储物间,提醒道:“小姑娘,你走错地儿啦,车库往这边儿。”
“……谢谢。”
“谢谢大爷。”
大爷瞅了眼程让,赞道:“小伙子长得好,郎才女貌哇。女朋友?”
程让伸手揽过焦软的腰,笑道:“未婚妻。”这结婚证拿得草率了点,应该再有一次正式的婚礼,才算完成这件神圣的仪式。
焦软故意拆他?台:“小时候大人开玩笑,我?两被指腹为婚,不作数的。”
大爷看两小情侣闹别扭,觉得有意思,笑了笑,心道,年轻真好,吵吵闹闹,多有趣。
程让把车开出车库,语气清淡:“需要在陌生人面前解释这么清楚?”
焦软平静地陈述事实:“领证当天,你说过不会束缚我?。现在我感觉被束缚了,觉得跟你相处并不愉快。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去离婚吧。”
程让眼神冷如冰窖:“给你惯的。”
他?踩了刹车,冷声:“下?车。”
焦软推开车门下去,重重地摔上。退到路边,蹲下玩手机。
轿车扬尘而?去。
焦软站在原地等。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做的不对,但她不想认错,就想怄他?,可了劲儿地作他?。
就算这么作他?,她也还是没有解气。
五分钟后。
程让的车滑回来,停在她脚边。
焦软惊叹他现在的容忍度,仿佛永远也?踩不到他的底线。好似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生气,他?还是那个没有感情的芳心杀手。
程让下了车,箭步上来,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焦嘤嘤,把我?气死,你就能继承我的遗产了,是不是?”
焦软觉得这个理由还不错:“等你死了,我?就拿着你的遗产去包几个小白脸……唔!”
程让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焦软脑子空白一瞬,立刻挣扎还手。程让早有准备,将她的双手反剪至身后。膝盖被困死在坐垫上,她想使劲儿也没有借力点,只能任他?索取。
重获自由。
焦软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捂着嘴,恼得拿脚踹他:“程让你是狗吗!”整天咬人。
她踢飞了鞋子,白皙的脚,成了肉包子打狗。
程让捉住她的脚,眸色幽沉。
他?垂睫盯着她脚腕,突然低头吻上那道疤痕。
焦软瞪大眼睛,惊得忘了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啊!这个亲人JIOJIO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