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开泰帝打得快,他们这些宗室没来得及开泰帝父子俩套近乎,很多人甚至连开泰帝的没怎么见过!
这就很让人为难了。
谁知道开泰帝对他们这些宗室是怎么个态度?
长公主其实算好的,她辈分高得很,又不求什么权势富贵,关起门来过日子也可以很舒坦。
较之下,那些个手里头兵地的藩王才瑟瑟抖。
现开泰帝留了一批藩王京城住下,大重建王宅百孙院的架势。
不少人住得心中惶惶,纷纷找由头想要回封地去。
长公主不想掺这些事,也没打算勉强丈夫去与太子交好。
她说道:“侄孙也就罢了,旁人再来你莫要再搭理,尤其是其他侄儿。”
那天楚王登门她心里就些警惕,哪怕楚王与开泰帝是穿开裆裤时就玩得好的,也抵不过他的藩王身份!
明湖先道:“我只人谈画,又不说别的。”
人贵自知之明,他知道自不是做官的料,所以没求过官;样的,他知道自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尔虞我诈,所以妻子一样从不掺进去。
比长公主夫妻俩的重重思虑,姜若皎两人心就轻松多了,堂而皇之地牵着手回宫去,一点不介意旁人的目光。
随着岑家酒楼的开业,关于秦楼楚馆的整顿诏令也了出去,太子身上的污名洗去了大半。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若皎两人每天白天读书,夜里研究研究新花样,日子过得滋味。
转眼到了八月,卢皇后的肚子开始显怀,朝廷上下也终于知晓卢皇后孕的消息了。
他们这么晚才知道,得归功于太子新婚那晚闹的送信闹剧。
开泰帝那天被卢皇后反驳了一句,说是他没整顿好禁军把歹人放了进来。
这可就让开泰帝很不满意了,这不是让他卢皇后前丢了大脸吗?
开泰帝立即就把宫中上下禁卫上下整顿了一番,只要是他们不想传出去的消息,外头的人根本打听不出来!
如今卢皇后的肚子藏不住了,朝野上下便知道皇后孕的消息了。
许多人心里那点小火苗又死灰复燃,朝会上提出皇后孕,宫中空虚,开泰帝应该选秀纳妃。
堂堂一国之君,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没?便是随便来个藩王,也没开泰帝这样只守着妻的。
开泰帝没想到议着议着政事,议到自后宫头上来。
开泰帝正要驳斥几句,就看到从来没再朝堂上过言的太子殿下跳了起来,举着手头的玉笏板说道:“儿臣话要说!”
开泰帝道:“说。”
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落到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殿下问道:“这位大人可曾外为官过?”
那开口劝开泰帝纳妃的官员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地答道:“那是自然,若是没外为官过,如何为朝官?”
太子殿下又问:“每次外出为官,你会带上你媳『妇』吗?”
那官员一愣,摇着头道:“那倒不是,些地方不适合拖家带口去,内子便家中为臣奉养双亲。”
太子殿下奇道:“你外出为官一去就是三五年,期间没法伺候你媳『妇』,你怎么不给你媳『妇』找两个首帮你侍奉她?”
那官员呆了一下,接着得满通红,含怒说道:“臣自问对朝廷陛下忠心耿耿,向来尽心尽力为朝廷陛下做事,殿下何故这样羞辱于我?!”
太子殿下道:“我怎么就羞辱你了?我母后孕你们便以父亲后宫空虚为由劝他纳新人,难道不是一个意思?我母后辛辛苦苦为父皇儿育,你们却劝父皇这节骨眼上与旁人恩爱去,这是哪门子道理?照你这么说,你就是羞辱我母后!”
那官员被太子殿下辩得哑口无言。
旁边的太傅看不下去了,绷着脸说道:“向来只纳妾的,哪纳首的?殿下莫要胡言『乱』语!”
即便对上太傅,太子殿下是不服地道:“反正我觉得你们很没道理。多大的人了克服不了想干那档子事的冲动,非得多找几个人伺候?实忍不了了,自——”
眼看太子殿下越说越离谱,大要朝堂上手把手教武百官如何自主解决理问题的架势,开泰帝喝骂道:“够了,你给我住口!”
太子殿下这才想起是朝堂上,一脸闷地坐回原位。
众人些尴尬,心照不宣地把这个话题跳过了,随便挑了几件事议完就散。
太子殿下早憋得不,早朝一结束就一溜烟跑了,跑回东宫去姜若皎控诉他爹来:“我反驳那些家伙,他让我住嘴!他心里是不是也想顺水推舟地选批新人进宫?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
姜若皎听太子殿下没头没脑地痛斥一通,不由仔细追问朝会上到底了什么。
太子殿下就把朝会上的事原封不动给姜若皎讲了一遍。
听到太子殿下的纳首理论,姜若皎也惊了一下。她琢磨了一会,才理智地说道:“兴许父皇只是不想你把话题扯得太偏才喝止你,并没想纳妃的想法。”
太子殿下是:“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别弄批人进来勾心斗角,回头把我弟弟妹妹给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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