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直点头。
他现在也读过些史书了,姜若皎讲这个就是“善将将”和“善将兵”了,他不必什么都会,要善用底下聪人,自然就可以胜任太子这个位置。
太子殿下喜滋滋地说道:“父皇也是这样想,他看我我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去赈灾,就叫我回来与你商量!”
姜若皎了这话没和太子殿下一样沾沾自喜,现在开泰帝刚掌大权,要做事太多,对于看得上眼人他都会提拔起来重用。
她几次在开泰帝和太妃面前开口说出自己建议,为就是争取这样机会。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是觉得自己既然有力去做,那就应当试试看。
现在事情固然按着她意愿在走,后还不知会如何。
远不说,说他们在鹤庆书院同窗们就不全是认同她参与东宫事务,哪怕眼下他们还没有把这种不认同白白地摆出来。
比如杨峰清就会在她作为主导时候缄默不语。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不赞同。
姜若皎有时也觉得自己这种思虑甚多『性』格与太子走不到最后,不过事已至,她也不会徘徊不前。
要是有朝一他们当真闹到反目成仇话,她大可以拿出他们婚前签下契书远离京城游山玩水去。
天下之大,她穷尽一生也无法游遍。
就算那些熟知名山大川都走完了,还有万子兴他们口中浩瀚无边汪洋大海与外邦诸国。
不管选什么活法,都尽力而为就是了。
姜若皎转头回亲了太子殿下一口,抿唇浅笑道:“你什么都我,要是将来我把你卖了,你肯还要帮我数钱。”
太子殿下不服了:“我这样俊秀丈夫,是用钱买走吗?你说也得问他们要几座城池吧?”
姜若皎道:“你说得对,那到时你给我量地。”
太子殿下哼哼两声,笃地说道:“你才舍不得卖掉我!”
两人把去赈灾事商量好了,手拉手跑去和开泰帝说出自己决。
不想正碰上开泰帝和楚王在吃酒。
楚王是个好读书,喝酒都是小杯小杯地喝,弄得开泰帝这个常年在军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老粗很不适应。
他人说太子小两口过来了,命人给两人送上碗筷和酒杯,也坐下与楚王这位皇叔聊聊天。
开泰帝自己是以藩王身份登基,对朝臣提出削藩政策自然也是认同,不过他觉得该削藩削是不服管藩,而不是一视同仁一刀给切了。
像楚王就还不错,学问不差,品行又好,即便是自己去参加举试也是出头,用不着把人一压到底。
开泰帝道:“你来得正好,我正与你楚王叔在商量藩王们事,你们也看。”他让姜若皎两人落座,说出自己算来,“藩王不给兵不给权,这点是朝臣们一致赞同,不过也不把我们寇家子弟出路全堵了,所以我想法是皇家子弟之中有出息还是可以提拔起来任用,往后他们同样可以参加文举或武举入朝为官。”
姜若皎了不多看了楚王一眼,见楚王仍是那副文质彬彬、温和守礼模样便收回了目光。
她发现开泰帝和太子殿下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这人功夫就很了不得。
和藩王本人讨论削藩事宜,简直就像是东家找上雇佣伙计说“接下来我要扣你工钱你觉得怎么扣比较适合来吧大胆地说出你想法”。
这事儿,搁谁身上受得了?
开泰帝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与姜若皎两人讲完了,还问太子有什么看法。
开泰帝敢问,太子殿下也敢说,还说得头头是道:“儿臣觉得挺好,咱老寇家子孙后代也得靠自己出头才适合!要不然一个十来岁『毛』头小子就给片封地让他管,把百姓折腾得不聊生还敢怒不敢言,那不是糟蹋老祖宗下来江山吗?”
开泰帝觉得这话很对自己胃口,不愧是他儿子!
开泰帝说道:“就是这个理!九弟你看,刚才你还担心这担心那,都没你侄子想得白。”
楚王说道:“是臣弟顾虑太多了。”
开泰帝道:“本来就是很简单事。你啊,就是书读太多了,一件小事还得思来想去,动不动就来个九曲回肠。放心好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大兄弟,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
姜若皎闻言又多看了楚王一眼,莫名想到开泰帝年时也是斗鸡遛狗一把好手,当时楚王就是和开泰帝一起斗鸡遛狗人之一吗?
姜若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和太子殿下一同在开泰帝这边蹭起了饭。
饭后他们又跑卢皇后那边说起赈灾之事,说是灾情不等,可儿就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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